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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張行和耿健輝心頭一驚,他們著實沒想到櫻井的警惕心和敏銳性竟然如此之高,看著櫻井手持短刀,邁著沉穩的步伐緩緩朝屏風方向走來,張行和耿健輝心裡都清楚,此刻已經到了不得不主動出擊的關鍵時刻。
因為一旦被櫻井發現,她必定會在第一時間大聲喊叫,這樣一來,外麵的守衛隊伍就會立刻被吸引過來,到那時,他們兩人就會徹底淪為甕中之鱉,插翅難逃。
張行和耿健輝迅速交換了一個眼神,彼此的默契讓二人瞬間心領神會,耿健輝朝張行微微做了一個手勢,兩人便立刻開始行動。
張行輕輕地移動腳步,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儘量不發出任何聲響,從左側緩緩靠近櫻井,而耿健輝則從右側悄無聲息地包抄過去,兩人配合默契,形成了夾擊之勢。
此時的櫻井,腳步越來越近,她的眼神中充滿了警惕,手中的短刀在昏暗的燈光下閃爍著冰冷的寒光。
張行深吸一口氣,努力調整好自己的呼吸,讓自己的心跳保持平穩,全神貫注地等待著最佳的出擊時機。
終於,當櫻井離屏風隻有短短幾步之遙時,張行瞅準時機,突然如閃電般從左側衝了出來,他的速度快得驚人,就像一陣狂風,瞬間撲向櫻井。
櫻井被這突如其來的襲擊驚得渾身一顫,但她畢竟是一名訓練有素的特工人員,反應極其迅速,立刻揮舞著手中的短刀,毫不猶豫地向張行刺去。
與此同時,耿健輝也從右側如猛虎下山一般衝了出來,他目光敏銳,看準時機,一把緊緊抓住櫻井的手腕,強大的力量讓櫻井的攻擊瞬間停滯。
櫻井試圖奮力掙脫,但耿健輝的力量實在太大,她根本無法動彈分毫。
張行趁機一個箭步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奪下了櫻井手中的短刀。
雖然櫻井並未就此放棄反抗,她依舊不肯罷休,還想繼續掙紮,但此時她的雙手已被耿健輝緊緊地控製住,張行見狀,毫不猶豫地用手捂住櫻井的嘴巴,防止她發出聲音。
隨後,他又迅速從背包中取出國安口塞,熟練地塞住了櫻井的嘴巴,緊接著再扯下窗簾的一角,當作繩索,將櫻井的雙手牢牢捆綁了起來。
被製服的櫻井,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和不甘,雙腳還在奮力蹬地,距離她雙腳不遠的地方擺放著一個精美的大花瓶,張行瞬間意識到櫻井的意圖,她是想踢翻花瓶,製造出聲響,進而吸引外麵的搜捕團隊。
於是,張行立刻拿起櫻井掉落的短刀,橫在了櫻井的脖子上,惡狠狠地輕呼了一聲“再動,老子割了你。”
櫻井雖然身為一名訓練有素的島國特工人員,但此刻麵對張行那猶如殺神般冰冷而凶狠的眼神,她還是明智地選擇了妥協,雙腿不再掙紮。
張行一向對女人沒什麼所謂的憐惜之情,更何況櫻井還是個島國女人,更是一名島國女間諜,所以,他對櫻井表現出的狠辣態度,完全是發自內心,無需任何刻意的表演。
為了確保萬無一失,耿健輝又從窗簾上扯下一塊碎布簾,將櫻井的雙腿再次捆綁。
見櫻井終於無法掙紮,張行和耿健輝心裡才稍稍鬆了一口氣,不過他們心裡清楚,製服櫻井完全是在意料之外的事情,而且是在極為被動的情況下發生的,從當前的局勢來看,這對於他們眼下的突圍局麵,並不能起到多少實質性的幫助。
或許是因為這間辦公室是勞倫博士的緣故,那些搜捕人員才沒有第一時間進來搜捕,但張行和耿健輝心裡都明白,一旦他們繼續搜捕無果,遲早會進入這間辦公室進行搜查。
所以,當務之急,還是要儘快想辦法如何突出重圍。
如今的局麵可謂是四麵楚歌,四處都有窮追不舍的追兵,再加上出口大門早已被緊緊鎖住,他們不僅要突破這些重重守衛,還要想方設法拿到出口大門的鑰匙,才有可能順利回到地麵。
就眼下的嚴峻形勢來看,想要做到這些,幾乎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張行和耿健輝對於眼前的局麵,都有屬於自己的清晰判斷,即使一向富有錦鯉氣運的張行,此刻也顯得有些束手無策。
就在這時,耿健輝突然從口袋裡麵掏出了一包乾癟的香煙,他緩緩從這包乾癟的香煙中抽出了兩支,遞給張行一根,然後自己點上了一根。
他的麵色略帶些許放鬆,輕聲說道“彆皺眉頭了,歇口氣先,我知道你小子抽煙,不過癮不算大。”
張行接過耿健輝遞來的香煙,心中滿是疑惑,但還是主動點上了香煙。
對於此刻的他來說,香煙在某種程度上,不僅能夠幫助他提神醒腦,或許還能讓他的思維更加開闊,從而想出應對困境的辦法。
耿健輝也點上香煙,深深地猛吸了一口,很快,煙霧繚繞,彌漫在他們眼前,暫時掩蓋了二人內心的焦慮和不安。
對於耿健輝這有些異常的行為,張行略帶詫異的詢問道
“組長,我記得自我進三組認識您那天開始,就沒見您抽過煙,但您抽煙的樣子,又不像是個新手。”
耿健輝輕輕搖頭,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緩緩說道
“二十年前,我可是咱們局裡出了名的老煙槍啊,那會兒年輕氣盛,工作又異常忙碌,再加上仗著自己身體好,便毫無節製地抽煙,一天兩三包煙對我來說都是常有的事情。”
“後來上了點年紀,抽煙帶來的各種麻煩就逐漸顯現出來了,氣喘、胸悶、咳嗽、大腦時常缺氧這些毛病接踵而至,讓我苦不堪言,有一次,咳嗽得特彆厲害,你嫂子實在放心不下,強逼著我去了一趟醫院,做了個全身檢查,結果一檢查,那會兒肺部都已經有陰影了。”
說到這裡,耿健輝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愧疚和感激,他又吸了口煙,接著說道
“你嫂子後來回家就逼著我戒煙,給了我兩個月的期限,聲稱如果我戒不掉就跟我離婚,雖然我知道你嫂子是刀子嘴豆腐心,故意嚇唬我而已,但我也算是個對自己夠狠的人,隻花了一個月的時間,基本上就把煙癮戒掉了,自那以後,大概有十年沒抽過煙了。”
耿健輝似乎沉浸在了對往事的回憶之中,片刻之後,他又吸了口煙,朝張行問道
“對了,你還沒見過我老婆吧?”
張行搖了搖頭,在他的記憶裡,隻聽赤虎和夜鷹他們在閒聊的時候,偶爾說起過一些耿健輝家裡的事情,他知道耿健輝和他老婆十分恩愛,不過兩人婚後選擇了丁克,至今也沒有後代。
耿健輝從兜裡掏出錢包,自錢包的一側抽出一張隨身保管的照片,照片上是個很美的女人,她穿著一身淡雅的碎花裙子,陽光溫柔地灑在她的臉龐上,映出她那燦爛如花的笑容。
“這就是你嫂子,怎麼樣,長得還行吧?”
耿健輝指著照片上的妻子,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笑著問了一句。
張行看著照片,也不禁笑了笑,麵帶尊敬地點頭道“嫂子絕美!”
耿健輝輕聲笑了笑,微微搖頭道
“絕美談不上,但配我是綽綽有餘了,當年我追你嫂子的時候,也是下了一番苦功夫的。你彆看你嫂子現在知性大方,好像特彆溫柔的樣子,但其實你嫂子脾氣挺大的,當初我跟她第一次相親的時候,她就差點把一杯冰水直接灑在我臉上。”
說到這裡,耿健輝仿佛又回到了當年他和妻子初遇時的場景,臉上浮現出一絲燦爛的笑容,眼神中充滿了對往昔美好時光的懷念。
“不過你嫂子脾氣雖然不是很好,但這些年跟我在一起,對我,對我們這個小家庭,那真的是沒得挑的。”
他微微歎了口氣,接著說道
“乾咱們這一行的,隻要儘心儘力,就能上對得起國家,下對得起老百姓。但唯獨對不起自己的家人啊。不是我們不想對得起自己的家人,而是接受了這份特殊的工作,很多時候,真的是無法顧及到身邊的人。”
“這些年,我從入職國安,到一步步升任組長,我的能力和戰鬥素養,在同批次進入國安的隊員中,隻能算是剛過及格線。但我足夠努力,足夠拚。為了完成任務,我曾經不眠不休不吃不喝,堅持過三天。我身上的刀傷有四處,槍傷有兩處。但最讓我無法原諒自己的一處傷勢,是在……&nbp;命門上。”
當張行聽到命門二字的時候,心裡忍不住猛地一咯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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