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昂應邀前往吳府赴宴。
吳凱率領闔府家眷,以及男女仆役,恭候在大門口,迎接羅昂的到來。
不一會兒,羅昂等人來到大門口。
吳凱立刻走上前,然後大禮叩拜道:“下官恭迎主公大駕光臨!”
其他人也跟著大禮叩拜:“恭迎主公大駕!”
羅昂翻身下馬,笑道:“老爺子不必這麼客氣!都起來吧!”
吳凱拜道:“謝主公!”
說著,他站了起來,而他身後的眾人也跟著站了起來。
吳凱躬身請道:“酒宴已準備就緒,請主公及諸位將軍入席!”
趙嫣然和董媛都身著將軍鎧袍,吳凱不認識她們,便將她們與馬超等人,一道稱呼為將軍。
眾人在吳凱等人的引領下,進入了大廳。
羅昂被吳凱請到上方尊位落座,而趙嫣然等人,則是進入左側落座,至於吳凱等主人,則是在右邊座位落坐。
吳凱拍了拍手。
這時,一眾婢女魚貫而入,將熱氣蒸騰的珍羞美味,以及手中的美酒佳釀,送到了每個人麵前。
吳凱端起酒杯,然後站起身,滿臉喜悅地向羅昂敬酒:“主公一舉收複了西川,我們西川總算是撥雲見日,迎來了朗朗乾坤啊!在下心中的喜悅,無以言表,唯有用這一杯水酒敬主公,希望主公能夠儘快一統天下,還整個天下一個太平盛世!在下先乾為敬!”
說完,他一仰頭,將杯中酒給乾了。
羅昂笑了笑,然後拿起酒杯,直接把杯中酒給乾了。
羅昂放下酒杯,然後感慨道:“要是所有世家大族都像老爺子這樣明事理,那就太好了!可惜的是,許多世家大族依舊把我當作仇人!”
吳凱連忙說道:“其實,大部分人還是擁戴主公的!”
羅昂道:“老爺子,我打算從明年春季開始,在西川實行土地政策,以及賦稅政策。這兩個政策,是朝廷下達的。相關的文書,你應該看過了吧?”
吳凱抱拳道:“小人已經細讀過了。朝廷的這些政策都是好的,在下萬分擁護,隻是……”
羅昂笑道:“有什麼話,你儘管說。在我麵前,你無需顧慮。”
吳凱道:“下官鬥膽向主公進言!朝廷的政策固然好,但推行下去,隻怕會遭到不少阻力。”
羅昂聞言,笑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覺得,西川大部分土地,都歸於世家大族所有。如果執行朝廷的政策,會與他們的利益起衝突,從而引發不可預料的事態!”
吳凱拜道:“主公英明!下官所焦慮的,正是此事!朝廷的政策,自然是要推行的,但西川剛剛收複,主公是否可以采取較為溫和的策略,在西川循序漸進?”
羅昂搖了搖頭,道:“沒那個必要!”
說著,他看向吳凱,笑道:“老爺子可是本地世家的領袖人物,有老爺子開了這個好頭,我想也不會有多少阻力!我絕對相信,有老爺子的推動,朝廷的政策一定可以推廣下去!”
吳凱聞言,立刻抱拳道:“主公如此信賴在下,在下便是肝腦塗地,也要儘快為主公做好此事!”
羅昂微笑著點了點頭,然後自責道:“你看我,一不小心就說到工作上的事情了。”
吳凱笑道:“主公勤政愛民,真是天下萬民之福啊!”
羅昂笑道:“今日就不談正事了,咱們一醉方休!”
吳凱笑道:“謹遵主公之命!”
說著,他露出神秘兮兮的神情,然後對羅昂說道:“小女得知主公今日蒞臨,特彆準備了一套歌舞,準備進獻主公!”
羅昂聞言,不禁好奇起來,而趙嫣然和董媛,則是相互看了一眼。
吳凱朝外麵拍了拍手。
這時,絲竹樂聲立刻響了起來。
緊接著,一群舞姬如同彩蝶一般,飛進大廳之中,組成了一朵巨大的花朵。
下一刻,那朵巨大的花朵怒放開來,露出一位身著宮裝,濃妝豔抹的絕色佳人。
眾人見狀,不禁生出驚豔的感覺。
羅昂雖然見慣了絕色,但突然看見這樣一位絕色佳人,也不禁流露出驚豔的神情。
吳莧嬌顏泛著酡紅,似乎羞赧難當,卻為其更加增添了幾分麗色。她看了一眼羅昂,慌忙躲開了目光,嬌顏仿佛更紅了。
緊接著,吳莧偏偏起舞起來。她在眾舞姬的簇擁下,如同萬綠叢中那唯一的一朵紅花,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魏續皺了皺眉頭,然後向旁邊的賈詡小聲道:“先生,這吳凱意圖,是以美色討好主公!”
賈詡撚著山羊須,然後小聲道:“主公家中的各位夫人,可以說是名動天下的絕代佳人,以至於天下之人,都當主公是好色之徒!這吳凱剛剛歸順主公,所以打算獻出這位國色天香的女兒,以取悅主公,好鞏固自己的地位,這也算是人之常情!”
說著,他看向魏續,然後小聲道:“將軍不必擔心,主公乃蓋世英雄,豈是常人可比?即便是主公的那些夫人,主公也隻會憐惜,從而接納了她們,又豈會被眼前這點美色所迷惑!”
魏續聞言,覺得很有道理,便點了點頭。
然後,他看向坐在上首尊位的羅昂。
這時,他看見羅昂隻是用欣賞的神情,看著吳莧的歌舞,絲毫沒有好色的模樣,頓時放下心來。
他不禁自嘲一笑,隻覺得主公是何等人物,怎麼會被這樣一個女子所迷惑,自己還真是杞人憂天。
一曲舞罷,羅昂鼓掌道:“好舞蹈!吳家小姐真是舞技不凡啊!”
當然,這純粹是客套話。
吳莧的歌舞雖然很不錯,但與貂蟬的歌舞相比,可就差得遠了。
早就被貂蟬的歌舞慣壞了羅昂,心裡覺得吳莧的歌舞還過得去。
吳老爺子見羅昂鼓掌誇讚,立刻對垂首恭立在堂下的吳莧說道:“莧兒,快來敬主公一杯酒水!你不是最崇拜主公的英雄豪氣嗎?今日可是機會難得啊!”
這時,兩名婢女走了進來。
她們一個捧著酒杯,一個捧著酒壺,走到了吳莧的身邊。
捧著酒杯的婢女將酒杯交給吳莧,而捧著酒壺的婢女,則是將酒杯斟滿了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