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耳曼騎士,從未與漢軍交鋒過。
麵對這突如其來的漢軍騎兵,他們不僅不畏懼,反而十分興奮。
他們呼吼衝鋒,興奮無比。
轉眼間,雙方已經衝到對手麵前。
這時,漢軍中間飛出無數的投槍,落入日耳曼騎兵中間。
轉眼間,洶湧的騎兵浪潮被激起無數的漣漪,而無數日耳曼騎士被橫空飛來的投槍打落馬下。
緊接著,漢軍騎兵挺起馬槊,然後衝進日耳曼騎士中間。
他們揮舞長槍,將日耳曼騎士戳翻下去。
凶猛衝鋒的日耳曼騎士根本沒法近身,就被對手捅落下馬。
原本氣勢洶洶的日耳曼騎兵,瞬間就被衝亂陣腳。
帕森見狀,先是吃了一驚,然後怒火中燒。他策馬上前,想要與之拚命,但他被馬槊打得手忙腳亂,險象環生。
“啪!”
帕森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馬槊刺中胸膛。他慘叫一聲,然後向後一翻,直接滾下馬去。
就這樣,他死在了漢軍手中。
漢軍戰騎的衝鋒,簡直就像愛琴海的巨浪,勢不可擋。
那些首次見到漢軍戰騎衝鋒的將官全都驚呆了。
在他們眼中,全都流露出無法相信的神情。
希勒見狀,先是低聲罵了一句,然後揚聲喝令,讓各軍準備迎戰。
此時,聯軍的攻擊部隊還未退下去,但中軍大陣已經轉向,麵對漢軍戰騎,已經排列好了防禦陣線。
由九萬人馬組成的中軍大陣,應對對手的三萬騎兵的衝鋒,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除希勒之外,所有將官都是這樣認為的。
因此,麵對正氣勢洶洶衝來的漢軍騎兵,他們都不怎麼擔心的樣子。
轉眼間,漢軍騎兵衝到九萬羅馬大軍近前不遠。
希勒立刻下令,讓弓弩手射擊。
早已蓄勢待發的弓弩手立刻向漢軍戰騎射出一片箭雨!
這時,漢軍官兵紛紛趴到了馬背上。
這是輕騎兵在衝鋒的時候,躲避對手箭矢射擊的一種戰術常規,能最大限度的減少被擊中的幾率,而且這種戰術還把戰馬當作盾牌來使用,況且戰馬不像人那麼脆弱,就算被箭矢射中,也不是那麼容易倒下的,往往身中數十箭,還依舊衝鋒。
箭矢落入漢軍中間,地上瞬間插滿了羽箭。
幾名漢軍士兵被箭矢射中,然後摔下馬來,而衝在最前麵的騎兵戰馬,瞬間被插滿箭矢。
緊接著,戰馬悲鳴一聲,然後栽倒下去。
但是,羅馬人的箭矢射擊,卻沒能如他們希望中的那樣,給予對手重大殺傷力,從而阻止對手的衝鋒。
不等他們進行第二輪射擊,漢軍的戰騎就已經衝到了眼前。
羅馬官兵見漢軍騎兵如此彪悍,全都驚悚不已。
緊接著,整個大軍的陣腳動搖了起來。
這時,衝在最前麵的漢軍騎兵扯起了一道道繩索,猛然撞在對手的盾牌防線上。
可怕的撞擊聲響成一片。
許多騎兵被撞得人仰馬翻,但還是有不少騎兵憑借強力攻擊,撞破對手的防線,然後衝入對手的陣中。
衝入對手陣中的騎兵雖然不多,但他們扯著的繩索橫掃過去,直接將羅馬軍的官兵掃倒在地!
原本嚴謹堅固的防線,立刻出現了一道道巨大的缺口!
希勒又驚又怒,但在他的心中,卻莫名的升起一種感歎。
希勒暗想道:不愧是漢軍騎兵啊,真是凶猛絕倫!
此時,希勒手下的將官們都驚呆了。
在這之前,他們做夢也沒有想到,會有騎兵一舉擊破他們的嚴密軍陣。
希勒立刻讓大軍轉守圍攻,試圖反敗為勝。
可是,漢軍騎兵的速度太快,簡直就像狂風一般,直接席卷而過。
他們不等羅馬人發動反擊,就已經將羅馬人衝得七零八落,一片混亂。
轉眼間,漢軍戰騎撕開了對手的軍陣,並長驅直入,簡直勢不可擋!
在他們麵前,羅馬大軍如同烈陽下的冰雪一般,迅速冰消瓦解,潰敗下去。
城內的莫妮卡和手下的將領們看見城外的叛軍在漢軍狂風烈火般的衝鋒下,瞬間土崩瓦解,兵敗如山倒,又驚又喜,心情複雜到了極點。
聯軍全軍敗退,一直向北方敗退了數十裡才收住了腳。
此時,在這數十裡的大地上,全是一片屍橫遍地的慘烈景象。
漢軍戰騎的這一輪衝殺,殺死了對手數萬人之眾,而可怕的威力,已經給很多人心裡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
夕陽西下,馬休率領騎兵,來到了安條克城下。
整個城市出奇的寂靜。
很快,安條克的城門打開了。
緊接著,一身戎裝的莫妮卡率領一眾部下出城,然後來到馬超麵前。
莫妮卡看著馬超,神情十分複雜,有欣喜,有幽怨,有擔心,還有一種難以名狀的憤怒。
“你、你來了!”莫妮卡道。
馬休道:“我是奉主公之命,率軍救援你們的!”
莫妮卡聞言,心中的怒火噴湧而出:“若不是你那位主公下令,你就不會來,是嗎?”
馬休想也未想地回答道:“是的。”
莫妮卡聞言,整個人都愣在當場,然後無比惱火的情緒湧上心頭。
一旁的保羅見氣氛有些不對勁,連忙小聲道:“元帥閣下,我們是不是應該請馬休將軍進城啊?”
莫妮卡哼了一聲,然後轉過身,朝城中走去了。
保羅連忙對馬休等人說道:“諸位將軍,請進城吧!”
馬休自然不可能帶著全軍進入城中。他令韓德率領一萬騎兵,留在城外警戒,而自己則與邊章率領其他騎兵,跟隨保羅等人,進入安條克。
薊縣。燕侯府。
羅昂在家中湖泊邊漫步著,趙嫣然和董媛跟在他的身後,和他聊著當前的軍政事務,而其他妻子則坐在不遠處的水榭中閒聊。
雖說是閒聊,但她們的目光,卻時不時飄到羅昂這邊,並露出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
這時,一名侍女從外麵走了進來,然後將手中的絹帛呈給羅昂:“啟稟主公,馬休將軍發來了飛鴿傳書。”
羅昂停下腳步,連忙接過絹帛,然後展開看了一遍。
這時,羅昂露出喜悅的神情:“不愧是馬騰之子啊!哈哈,進入羅馬帝國的第一仗,就打得這麼漂亮!”
說著,他看向趙嫣然和董媛,道:“馬休在兩天前,趕到羅馬帝國的東方大城——安條克,一舉擊潰了叛亂聯軍,救下了羅馬元帥!”
眾女聞言,全都流露出理所應當的神情。
趙嫣然笑道:“之前他們百餘萬大軍,都在我軍的進攻下全軍覆沒了,現在自然不可能是我軍的對手!”
羅昂笑著點了點頭,然後背著手,繼續漫步起來。
此時,他的臉上流露出思忖的神情。
董媛一邊跟在羅昂身後,一邊問道:“夫君是在考慮下一步的行動嗎?”
羅昂點了點頭,道:“馬休這一仗,雖然勝得漂亮,但叛軍的力量,卻也超過了我的估計。這一仗,馬休之所以能勝,在很大程度上,是占了出其不意的便利。如果叛軍再次卷土重來,恐怕就不好打了!”
董媛微笑道:“我覺得夫君多慮了!”
羅昂看向董媛,問道:“是這樣嗎?”
董媛道:“羅馬主力已經在之前的戰爭中全軍覆沒!如今這些羅馬軍,不管來自哪裡,可以肯定的是,他們基本上都是臨時拚湊起來的烏合之眾!就算再來進攻,又有何懼?再者說,他們遭到馬休將軍如此重創,便是精銳部隊也會感到氣餒,更何況是烏合之眾?所以,妾身推測,經此一敗,那些叛軍應該會作鳥獸散,不會再進攻安條克了!”
羅昂摸著下巴,然後思忖起來。他雖然覺得嫣然說得有道理,但還是沒法像她那麼樂觀。
董媛看見羅昂的神情,問道:“夫君好像是不相信妾身的判斷呢!”
羅昂看向董媛,笑道:“我怎麼可能不相信,隻不過……”
董媛皺起瓊鼻,沒好氣地說道:“夫君分明就是不相信。不如這樣吧,夫君和妾身打個賭。老規矩,贏的一方,可以得到對方的五個願望。”
羅昂聞言,瞬間想到不久前的事情,不禁心頭一蕩,而趙嫣然也臉色緋紅。此時的她,哪裡像是叱詫風雲的女將軍,分明就是一個不知所措的含情少婦!
羅昂咽了口口水,沒好氣地說道:“媛媛,你分明就是想要你家老公的老命!”
董媛聞言,嫵媚地問道:“夫君不敢嗎?”
羅昂被她這麼一激,立刻說道:“誰不敢了?”
說著,他看向趙嫣然,道:“嫣然,我就跟你打賭了!誰輸了誰就欠對方五個願望!”
董媛道:“便是我贏了,最後占便宜的還不是夫君!”
羅昂感歎道:“我這哪裡是占便宜啊,分明就是要鞠躬儘瘁,死而後已!”
董媛聞言,便偷笑起來,而趙嫣然則是臉頰通紅,露出一副羞惱到極點的誘人樣子。
喬國老的府邸。
二喬來到父親麵前,然後行了一禮。
大喬問道:“父親叫我們過來,是有什麼吩咐嗎?”
喬國老笑著對二喬說道:“不久前,為父在廣陽附近買下了千畝良田和千畝山林,可是,為父在國學院的事務太忙,脫不開身,所以想要叫你們兩個代為父去廣陽那邊看一看,然後布置一下經營事務。”
廣陽縣,西漢設置。
自漢朝至北朝,先後隸屬廣陽國、廣陽郡、燕國、燕郡。
北齊時期,此地並入薊縣。
後漢初期,耿弇追賊至小廣陽,故因此得名。
姐妹倆聽到這話,感到十分詫異。
小喬問道:“按照主公的規矩,沒有軍功的人,是沒法購買這麼多土地的。父親為何能夠買到?”
喬國老撫著頜下長髯,笑道:“全因為父與龐德公、水鏡先生教導的這一期學員十分優秀。因此,這等同立下了軍功,為父已經有了五級爵位,自然可以購買這些土地。”
姐妹倆相互看了一眼,內心不禁對羅昂有些感激。
大喬道:“既然父親吩咐了,做女兒的,自當為父親分憂。”
喬國老看著這對姐妹花,有些感慨道:“你們雖然都是女兒家,但一身的本事,卻比大多數男子還要強啊!廣陽那邊的事情交給你們了,為父可以說是一百個放心了!”
大喬道:“那麼,女兒便和妹妹去準備了,明日一早出發。”
喬國老點了點頭,道:“好。”
第二天一早,二喬穿上男裝,帶著十幾名仆役婢女,離家前往城外的碼頭。
她們一到碼頭,就看見萬檣如林,人流如織。
姐妹倆還是第一次來到薊縣的碼頭,看到這樣的景象,全都流露出歎為觀止,難以置信的神情。
小喬感歎道:“好大的碼頭啊!好繁榮的景象啊!柴桑那邊的景象,和這裡的景象相比,簡直就是鄉下的小埠頭!”
大喬深有同感地點了點頭。
這時,負責去租船的中年仆役快步來到二喬麵前,然後朝二喬抱拳道:“大小姐、二小姐,碼頭上都沒有空閒的船隻,屬下問過好幾個地方,最早也要三天之後,才能有船隻租借!”
小喬眉頭一皺,道:“還要三天?這可不行啊!我們畢竟還有國學院的事務,不能耽擱太久!”
中年仆役一臉為難道:“可是,現在想要借到船隻,實在是太難了。”
小喬問道:“為什麼?”
中年仆役道:“因為薊縣的商貿會在即,所以,各地的客商租借了船隻,導致所有的船行都供不應求!”
大喬聞言,臉上流露出為難之色。她朝熙熙攘攘的碼頭上看了一眼。
這時,大喬看見有兩條官船停在不遠處的碼頭上,心頭頓時一動,然後對眾人說道:“那有兩條官船,我去和他們交涉一下。你們在這兒等我。”
小喬道:“我陪姐姐過去。”
於是,姐妹倆朝那兩條官船所停靠的埠頭走去。
不一會兒,她們來到一艘官船的踏板前。
這時,她們看見船上的水手,都是身著甲胄的官兵。
姐妹倆暗想道:難道船上的是某位將軍?
大喬揚聲道:“船上的官兵兄弟!”
站在船舷邊的一名士兵聞言,立刻向大喬望來,然後流露出驚豔的神情來。他抱拳道:“這位小姐,你有什麼事嗎?”
大喬揚聲道:“我們姐妹是國學院師正,有些事情想要前往廣陽,但租不到船隻。不知你們的船隻,能否搭載我們一行人?我們還有十幾個隨從。”
那名士兵向二喬行禮道:“原來是兩位師正大人。對於此事,我需要向上麵請示一番,還請二位師正大人稍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