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憲聞言,怒道:“那喬老兒好大膽子!他現在的一切,都是主公給的,竟敢如此跟主公說話!”
羅昂擺了擺手,笑道:“他不知道我是誰,實屬正常現象。再說了,他希望自己的女兒嫁個好人家,實屬人之常情,怪不得他。”
喬夫人聽說喬國老回來了,立刻出來相見。她看見喬國老滿麵春風,不由得好奇道:“老爺是遇到了什麼好事嗎,竟然如此高興?”
喬國老撫著胡須,笑道:“可不就是好事嘛!不久之後,國學館的畢業典禮上,主公將要出席呢!”
喬夫人不解道:“這算什麼好事?”
喬國老笑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咱家女兒是國學院的客座教師,到時候也要出席。我正苦無機會,讓主公認識咱家女兒,這不正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嗎?”
喬夫人皺眉道:“老爺高興得也太早了吧?就算咱家女兒能夠見到主公又如何?”
喬國老信心滿滿地說道:“我們的女兒堪稱國色天香,普天之下,也沒有幾個能和她們相提並論的。主公見了,豈有不動心的道理?”
這時,羅昂打了個噴嚏,然後嘀咕道:“背後生寒,肯定有人在背後罵我!”
燕侯府。
羅昂一來到後院,就聽說黃月英又在搞新奇的玩意兒。他十分好奇,便趕往黃月英的院落。
不知不覺,十天時間過去了。
這天一早,湖泊旁邊傳來了董媛和孫仁嬌叱的聲音。
原來,她們與羅昂切磋武藝。
兩人一個使刀,一個用劍,左右夾攻羅昂,並把羅昂攻得連連後退,毫無還手之力。
五、六招下來,羅昂被她們逼到了柳樹下。
羅昂急聲道:“停停停停!”
兩女聞言,立刻停了下來。
董媛嘲諷道:“也不知道是誰說的,可以憑借一人之力,將我們兩個收拾掉。現在究竟是誰收拾誰了?”
羅昂擺了擺手,沒好氣地說道:“有你們這樣對付老公的嗎?”
孫仁認真地說道:“比武較技,自然是要用出真功夫!”
羅昂看著兩女,眼神突然變得溫柔起來:“昨天晚上,你們可快活了。今天晚上,我們換個花樣,都穿上我給你們看過的那種服裝。”
兩女沒有想到,羅昂會突然說出這種話來。她們先是一愣,然後想起昨晚發生的事情,不禁霞飛雙頰,羞赧不已。
羅昂見有機可乘,便扔掉手中的兵器,然後衝上前,同時抱住兩女的腰肢。
兩女吃了一驚,然後反應過來,下意識地用力掙紮。
結果,三個人都失去了平衡,一起摔倒在地。
董媛紅著臉,怒道:“你耍詐!”
孫仁也是一副羞惱憤慨的模樣。
羅昂摟著兩女的腰肢,得意洋洋地問道:“怎麼樣?任你們如何厲害,老公我隻要一出絕招,你們立馬就繳械投降了!”
董媛大感不忿,衝孫仁叫道:“妹妹,我們一齊教訓這個可惡的夫君!”
孫仁聞言,流露出興奮的神情。
羅昂感到有些不妙,急忙問道:“你們想乾嘛?”
這時,兩女的粉拳打在了羅昂的肩膀上和胸膛上。
彆看她們氣勢洶洶,但她們舍不得打疼羅昂,拳頭落下來的力道,是十分有限的。
“你們在做什麼?”蔡琰的聲音突然傳來。
三人聞言,頓時嚇了一跳。
董媛和孫仁慌忙跳了起來,然後整理自己的頭發和衣襟。
她們臉色通紅,然後露出一副剛才肯定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模樣。
董媛跑到蔡琰身邊,然後抓住蔡琰的手臂,告狀道:“姐姐,夫君最壞了!明明說是和我們練習武藝,但他卻趁機輕薄我和妹妹!”
說著,她露出委屈的神情。
羅昂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後看見董媛竟然如此告狀,隻感覺自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蔡琰白了羅昂一眼,柔聲道:“夫君,你是不是忘記今天還有正事了?”
羅昂聞言,這才想起什麼:“對了,我還要去國學館啊!”
說著,他看了看日頭,感覺應該還來得及,便跑到後麵,去換衣服了。
蔡琰看著羅昂離去的背影,眼眸中流露出幸福的神情。她看向董媛和孫仁,問道:“兩位妹妹要去湊湊熱鬨嗎?”
董媛搖了搖頭,道:“我最不喜歡跟讀書人打交道了。我就不去了。”
孫仁道:“我也不去了。我就和媛媛姐去軍械場那邊看看我們的新鎧甲做的怎麼樣了。”
蔡琰微笑著點了點頭。
這天一大早,陽光十分燦爛,國學館從教師到學生,全都集合在國學館後院的廣場上,等候著羅昂的到來。
二喬也站在教師一行人之中。
雖然她們身著男裝,但卻遮掩不住那動人心魄的天生麗質,為這明媚的清晨平添幾分春意盎然的味道。
在預定典禮開始時間前的一刻鐘,外麵傳來了急促而又整齊的腳步聲。
緊接著,一名中年教師跑到司馬徽、龐德公和喬國老麵前:“主公來了!”
司馬徽立刻讓所有人向通往前門的方向躬身行禮。
這時,一大群人走了過來,領頭的不是彆人,正是羅昂和身著盛裝的蔡琰。
司馬徽和龐德公率先拜道:“屬下挾國學館和館師生恭迎主公和夫人!”
國學院的一眾師生跟著拜道:“恭迎主公和夫人!”
羅昂和蔡琰在眾人的簇擁下,並肩來到為他們兩人預備的主位上。
羅昂笑道:“今天是個好日子,大家都免禮了!”
喬國老垂著頭,聽見了羅昂的聲音,隻感覺似曾相識。
眾人聞言,立刻抬起頭。
喬國老連忙向羅昂看去。
這時,他看到了羅昂,不禁愣住了。
他不就是之前將女兒帶回家來那個所謂的恩人嗎?他、他、他竟然就是主公?這、這怎麼可能?
喬國老瞪大雙眼,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二喬也瞪大雙眼。她們以為羅昂是主公麾下的將領,卻沒有想到,他竟然就是主公本人?堂堂威震天下的燕侯,竟然沒有一絲架子。
這時,喬國老想起自己對羅昂說的那一番話,臉色一下子蒼白起來。
龐德公指著喬國老,向羅昂介紹道:“主公,這位就是副院長喬家老爺。”
喬國老聞言,心臟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羅昂看向喬國老,笑道:“我和喬老爺子已經見過麵了。”
這時,喬國老跪倒在地,然後向羅昂拜道:“在下、在下……”
羅昂笑道:“這是做什麼?起來吧。你不用為那件事情感到害怕。你不知我的身份,也不算不敬。”
喬國老聞言,懸著的心終於放下:“多謝主公海涵!”
說著,他站起身,偷偷抹著冷汗。
司馬徽向羅昂稟報道:“啟稟主公,這一屆結業的學生共有五百三十七人,其中的三百八十二人,是來自軍人烈屬家庭,其餘人員,則是通過科舉方式選拔的。五百三十七人中,三百九十七人通過了行政考核,其餘一百四十人則通過了軍略考核。現在請主公向學員們訓話。”
羅昂站起身,然後走上前,看著下方整整齊齊,列隊等候自己訓話的學生,心裡頗為感慨。他想起自己曾經也是這樣的學生,但那樣的日子,隻怕再也回不去了。
羅昂收拾好心情,然後揚聲道:“我對你們隻有一個要求,那就是儘忠職守。什麼為國為民,匡扶天下之類的話,這些都太大了,也太不切實際了。你們隻需要能儘忠職守,就對得起任何人了。記住,你們不僅僅是為了我做事,也是為了你們自己做事,因為你們的前途命運和我的,以及我們所有人的前途命運,都是聯係在一起的。隻要你們對得起自己,那麼,你們就對得起所有人!最後,我恭喜你們畢業了!”
眾學子聞言,莫名的有些感動,情不自禁地朝羅昂投去敬仰的目光。
羅昂回到座位上,然後坐了下來。
緊接著,龐德公開始宣讀對所有學子的任命。大部分人都派去各地方官府任職,而少部分人則是進入軍中擔任參謀一類的職務。
其實,國學院教導的並非隻有軍政兩方麵的知識,還有學習農業,以及各種技工的,但那些專業的學生,都是在年初的時候畢業。因此,他們並不會出現在這個畢業典禮之中。
不過,那些學生和教師都圍在周圍觀摩,眼神中既有羨慕,也有憧憬。
蔡琰小聲對羅昂說道:“夫君,你說的真好!”
羅昂嗬嗬一笑,然後偷偷伸出手,握住了蔡琰的手,問道:“既然文姬你都這麼說了,是不是有什麼獎賞啊?”
蔡琰聞言,臉頰瞬間紅了起來,覺得在這種場合之下,不好多說什麼,隻能輕輕地點了點頭。
羅昂隻是隨口一說,卻沒想到蔡琰竟然同意了。
終於,龐德公念完了長長的任命名單,然後轉過身,請羅昂示下。
羅昂笑道:“今天是大家高興的日子,我就不要憑白耽誤大家時間了。大家都入席吧,歌舞上來,好好樂他一天!”
眾人聞言,紛紛拜道:“多謝主公!”
說著,他們紛紛步入自己的位置,然後坐了下來,而一眾教師則來到主位兩邊的座位,然後紛紛落座。
這時,酒菜魚貫送入會場。
緊接著,舞姬們紛紛飛入會場中間,然後開始翩翩起舞。
幾杯酒水下肚,一曲歌舞終於結束了。
有名膽大的學生突然站起身,然後揚聲喊道:“早就聽聞主公不僅武功蓋世,而且文采風流。在下鬥膽想一睹主公的風采!”
一眾學生聞言,紛紛叫喊起來。
龐德公見學生們失禮了,連忙喝道:“須知非禮勿言!爾等豈能……”
羅昂擺了擺手,笑道:“哪有那麼多規矩!”
說著,他站起身,然後笑著對眾人說道:“今天是你們的好日子,我就送你們一篇詩賦,當作是我的禮物。”
眾人聞言,全都興奮起來,因為羅昂已經很久沒有吟詩作賦了。
羅昂揚聲吟道:“秦時明月漢時關,萬裡長征人未還。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
眾人聞言,流露出驚歎的神情,二喬更是露出欽佩的神情,而在場一眾學生,心中不由自主地湧起一股熱血。
龐德公、司馬徽端起酒杯,揚聲道:“敬主公!”
所有人紛紛舉起酒杯,然後站起身,朝羅昂行禮道:“敬主公!”
散會後,羅昂和蔡琰在眾人的送彆下,離開了國學院,向燕侯府走去了。
不一會兒,國學院這邊也都散了。
此時,蔡琰正癡癡地看著羅昂。
羅昂問道:“怎麼了?你老公我臉上有花啊?”
蔡琰搖了搖頭,溫柔地說道:“妾身隻是覺得,自己竟然這樣有幸,能成為夫君的妻子。”
羅昂心頭一蕩,情不自禁地握住了蔡琰的手,然後柔聲道:“文姬。”
蔡琰心頭一蕩,頓時紅著臉,看了羅昂一眼。
羅昂低下頭,吻上了蔡琰的紅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