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昂調侃道:“說起來,孫策和周瑜還真是不懂風情啊!這種事情,直接和喬家去說就好了,乾什麼還和我說?”
沮授思忖道:“這恐怕並非好事!”
賈詡點了點頭,道:“如此做法,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孫策他們以為二喬已經被主公收入房中,所以才向主公要人!”
羅昂聞言,指著自己的鼻子,疑惑道:“我?怎麼可能啊!自打喬家來到薊縣之後,彆說二喬了,我連喬老爺子也沒見過。孫策他們也太會聯想了!”
五人聞言,相互看了一眼,神情都有些古怪。
陳嬌笑道:“主公可能不知道,外界有這樣一種流言,說主公曾經發下宏願,要將天下的絕代佳人全都收入房中。所以,二喬這樣的美人兒,自然是逃不過主公的魔爪!”
羅昂翻了翻白眼,沒好氣地說道:“這是哪個王八蛋說的?”
賈詡笑道:“至於是誰首先說的,現在已經無可追查了。不過,這個流言不隻是薊縣在傳說,就連關中、晉陽、洛陽也傳得沸沸揚揚。說書人以此編了許多橋段,說得精彩無比。”
羅昂揉了揉額頭,感到有點頭疼。
審配道:“主公曾經說過,除非擾亂社會秩序,或者有其他違法情節,否則的話,決不允許官府乾涉百姓輿論。所以,這件事情我們也不好處理。要是主公不喜歡,可以傳下命令。我想要不了多久,就不會再有說書人說這些子虛烏有的故事了。”
羅昂擺了擺手,道:“沒那個必要,就讓他們說吧。”
說著,他指著自己的鼻子,好奇地問道:“你們告訴我,我真的很好色嗎?”
五人相互看了一眼,然後默不作聲。
羅昂見狀,感到十分鬱悶,但這也怪不得他們,誰叫自己娶了一個又一個,而且還全都是天下聞名的大美人。
好色就好色吧,反正這種事情,對自己也沒有什麼影響。
魯肅離開燕侯府後,沒有立刻返回行館,而是去了喬家在薊縣的府邸。
這座府邸,坐落在東大街上,原本是由決曹掾管理的資產之一,但由於曆史原因,遺留下來許多無主府邸和房舍。
決曹掾,古代的一個官職名稱,秦朝、漢朝的地方司法機關,由地方行政機關郡守、縣令長兼理。
喬家這座府邸,原本是薊縣一個大士族的,但他密謀與曹操裡應外合,攻取薊縣而受到處分,為首的幾人全部被殺,而這座府邸也被充公了。
本來,官府是將這座府邸租給喬家的,但在不久之後,這座府邸就被喬國老買下來了。
不一會兒,魯肅來到喬府門口。他命人送上名帖,希望見到喬國老。
守在門口的家丁接過名帖,然後向府內走去。
沒過多久,家丁拿著名帖,從府內走了出來:“大人見諒,我家老爺有要事在身,不便見客。”
說著,他將名帖還給魯肅。
魯肅沒好氣地說道:“我去燕侯府,燕侯都不會如此怠慢。喬老爺子如此待我,恐怕不妥吧。”
家丁聞言,連忙說道:“那小人再去稟報主人。”
說著,他轉過身,向裡麵跑去。
魯肅見狀,便在外麵等了起來。
不一會兒,家丁從裡麵跑了出來:“老爺在大廳,請先生入廳相會。”
魯肅走進大門,徑直穿過前院。
不一會兒,他來到大廳上。
喬國老滿臉堆笑地迎了上來:“不知先生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魯肅回禮道:“喬老爺不必客氣!隻要喬老爺能見在下,在下就足感榮幸了!”
喬國老聞言,先是有些尷尬,然後請魯肅就坐,而自己則在對麵席位坐下。
婢女送來茶水,然後退了下去。
喬國老道:“這是本地的錦時茶,與江南綠茶風味迥異,子敬不可不嘗啊!”
魯肅拿起茶杯,淺淺喝了一口。他放下茶杯,然後點了點頭,道:“確實不錯,彆具風味!”
說著,他抬起頭,看向喬國老,道:“但此地錦時茶再好,喬老爺也不該舍棄原本的綠茶,更何況,那還是喬老爺親自承諾過的。”
喬國老笑了笑,道:“這個……我真不知該如何說才好。有道是,世事難料,人算不如天算啊!凡事都得講個緣分,少將軍與公瑾,和小女無緣,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啊!”
魯肅道:“喬老爺這話可就不對了。我看並沒有人強迫喬老爺,喬老爺如此說法,分明就是推脫之詞。喬老爺也是一代名士,如此食言而肥,難道就不覺得羞愧嗎?”
喬國老被魯肅說的啞口無言,看都不敢看魯肅,畢竟他理虧啊!
之前他之所以讚成兩個女兒與孫策、周瑜來往,無非是想投資在孫家身上,但是隨著孫家日漸式微,他的心思也隨之改變。
最終,他做出了違背婚約,舉家遷徙到兗州的事情來。
之後,他又覺得曹操並非真命天子,便又舉家牽到了薊縣。
說起來,都是他違背約定在前,要講道理,如何講得過對方啊!
魯肅道:“如果喬老爺子不願履行婚約,那在下就隻好去請燕侯來主持公道了!”
喬國老聞言,先是嚇了一跳,然後連忙擺了擺手,道:“不可,不可啊!”
魯肅看著喬國老,道:“喬老爺子究竟想要如何,直截了當說出來吧!”
喬國老聞言,立刻靈機一動,急忙對魯肅說道:“先生啊,如果你早來一些時日,此事還有回旋的餘地,但現在已經遲了。”
魯肅眉頭一皺,問道:“這是何意?”
喬國老一咬牙,道:“實不相瞞,其實,二喬在不久前,就已經被召入燕侯府侍寢了!此事木已成舟,如何還有轉圜的餘地!”
魯肅聞言,臉色變了數變。
一時之間,他說不出話來。
“啊切!”正在與陳嬌等人議事的羅昂突然打了一個噴嚏。
正在說話的沮授見狀,不禁停了下來。
羅昂揉了揉鼻子,嘀咕道:“怎麼剛才突然有一股寒意襲來啊?肯定又有誰在背後罵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