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紹聽了許攸的話,罵道:“廢物!這些蠻族人真是沒用,竟然會被羅昂長驅直入。”
許攸道:“主公,這並非是匈奴人和鮮卑人無用,而是羅昂的軍隊太過於強悍了。誰能想到羅昂竟然率領兩萬戰騎,深入大漠和雍州,朝匈奴人和鮮卑人發動突襲。聽說這一次匈奴人和鮮卑人都損失慘重,特彆是匈奴人。黃陵、蒲城、重泉、蓮勺、臨晉、合陽都被羅昂大軍給摧毀了,而且還損失了數萬名戰騎。”
袁紹聞言,冷哼一聲。
許攸見狀,立刻反應過來:“當然,羅昂也就是能對付這些愚昧的化外蠻族而已。如果與主公比較,還是差得遠了。”
袁紹聞言,臉色瞬間好看了許多。
許攸見袁紹的臉色變好看了許多,心裡長舒了一口氣。
袁紹走到案幾後麵,然後坐下了下來,皺眉道:“既然匈奴人、鮮卑人已經被打垮了,那麼開春以後的戰爭,我們就指望不上他們了。”
許攸抱拳道:“主公勿憂。其實,我們之前遊說匈奴人和鮮卑人,也不過是本著多多益善的目的。但是,以我們目前的實力,又何須借助外力,單就我們一家,就足可掃平羅昂了!”
袁紹大喜道:“說得好。”
話音剛落。
這時,審配從外麵跑了進來,將手中的一卷竹簡呈給袁紹,稟報道:“啟稟主公,剛剛收到來自白衣羌的急報!”
袁紹聞言,心頭一動,連忙從審配的手中接過竹簡,然後將竹簡展開,並看了一遍。
這時,袁紹臉色一變,怒道:“廢物!這些異族人沒有一個是靠得住的。”
許攸問道:“難不成羌人那邊也出了什麼變故?”
袁紹怒道:“芒佗發動叛亂不成,反而被誅。如今白衣羌已經倒向了羅昂一方。”
他口中的芒佗,就是現在白衣羌老族長的長子。
許攸頓時吃了一驚,喃喃道:“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
沮授朝袁紹抱拳道:“主公,如今形勢與我們之前預料的情況完全不同了。我認為,與羅昂全麵開戰的計劃應該取消。”
許攸聞言,冷笑道:“大家都說審配乃是有膽有識之輩,但今日卻為何說出如此鼠輩無膽的言論來,實在叫人刮目相看啊!”
審配冷哼一聲,沒好氣地說道:“此刻跟羅昂開戰,絕非時機。羅昂乃是當世名將,其麾下將士可以說是虎狼驍銳,並且占據關中、洛陽、並州、幽州之地,易守難攻。我軍此刻與其決戰,其實對我們非常不利。我軍雖然占據人數上的優勢,但要想攻破羅昂軍的堅城關隘,卻不知要付出怎樣的代價。
“羅昂在最不利的情況下,必然會采取堅壁清野的戰術,放棄司隸,然後退入並州和幽州,而我們在付出十分慘痛的代價之後,奪得司隸各處空城,又有什麼用?到那時,我們損失慘重,隻能休養生息,而曹操必然會趁此機會,掃平徐州,兼並淮南,成為我們的心腹之患。如果羅昂與曹操聯手,我們的處境將十分不妙。
“為今之計,應當先對付曹操,然後兼並徐州、淮南之地。到了那個時候,主公坐擁大半個天下,無論人口、財富,都是無可匹敵的,然後再與羅昂爭鋒,便可立於不敗之地了。”
袁紹被審配說得心動起來,不由地點了點頭。
許攸見狀,急忙朝袁紹抱拳道:“主公,審配所言,貌似有理,其實是誤了主公。”
袁紹聞言,不解地看向許攸。
許攸繼續說道:“當我軍對付曹操的時候,羅昂會做什麼?他難道就會呆在洛陽,按兵不動地看熱鬨嗎?顯然是不會的。如果他趁著我們攻打曹操的時候,突然對我們用兵,豈不是讓我們首尾難顧?所以,我們很難達到審配所說的那種先滅曹操,然後兼並徐州、淮南的局麵。
“就算羅昂不來找我們的麻煩,也勢必向其他方向發展,以擴展勢力。沒了我們的牽製,他就可以集中精力,先消滅馬騰、韓遂,然後揮兵南下,奪取富饒的荊州。這對於羅昂來說,想必不是難事。等到我們滅掉曹操,兼並徐州、淮南之後,隻怕羅昂已經占據半個天下了。到那時,我們再與於羅昂決戰,恐怕情況會比現在惡劣得多。”
審配聞言,感覺許攸就是在巧言狡辯,便朝許攸怒喝道:“許攸,你妖言惑眾,胡說八道!”
許攸沒有去理會審配,繼續對袁紹說道:“主公,如果不趁早將羅昂除掉,隻怕會釀出無窮的禍患。主公是當世之明主,定可做出明智的決斷。”
袁紹點了點頭,道:“子遠所言,正合我意!”
說著,他看見審配還想說話,道:“我意已決,你無須多言。如果你再敢妄言,以擾亂軍心論處置!”
審配聽到這話,隻好把到嘴邊的話給咽了回去。
許攸見審配吃癟,心裡十分得意,畢竟審配一直處處針對自己。
洛陽。
此時,羅昂在陳到和趙雲的陪同下,身著便服,在熱鬨的街道上漫步著。
陳到感歎道:“戲誌才軍師和沮授軍師將洛陽治理的井井有條,讓我十分佩服,特彆是戲誌才軍師。”
羅昂看見附近有一間販賣胭脂水粉的店鋪,心頭一動,立刻走了進去。
這時,一名花信少婦迎了上來,然後打量了羅昂一眼,滿臉堆笑地問道:“公子可是來買胭脂水粉的嗎?”
羅昂笑著問道:“到你這胭脂水粉店,不買胭脂水粉,難道吃飯嗎?”
那名少婦笑道:“公子說的是,是奴家說錯話了。”
羅昂看向趙雲,問道:“子龍,你姐姐喜歡什麼樣的胭脂水粉?”
趙雲抱拳道:“屬下從未注意過這類事情。在屬下的記憶中,姐姐似乎從不使用胭脂水粉呢。”
那名少婦滿臉堆笑地問道:“公子想要送胭脂水粉的那位小姐,定然是一位絕代佳人吧?”
羅昂情不自禁地點了點頭,道:“天下能和她一樣美的恐怕也不會有幾個了。”
那名少婦笑著問道:“不知那位小姐是個什麼性格的女子?”
說著,她見羅昂流露出疑惑之色,連忙解釋道:“公子有所不知,這花啊,就好比美人,所以不同的女子總有最適合他們的鮮花呢!”
羅昂覺得她說得有道理,微笑道:“她的性格很英氣,恐怕絕大部分的男子都比不過她。不過,溫柔起來也非常溫柔,說柔情似水也不為過吧!”
那名少婦讚歎道:“公子真是好福氣呢!”
說著,她轉過身,拿了一盒胭脂水粉,然後回到羅昂麵前,將一盒胭脂水粉遞給羅昂,微笑道:“這盒胭脂水粉叫做冰山烈焰,想必與公子說的那位小姐格外相配呢!”
羅昂心頭一動,接過木盒,然後看了看盒蓋上的簡介,道:“原來是雪山玫瑰製作的胭脂水粉啊!”
那名少婦道:“這雪山玫瑰最是稀有的。所謂冰山烈焰,常人隻能看見她的清冷孤傲,而隻有有緣人才能看到她的清冷孤傲下的驚人美麗呢!”
羅昂覺得那名少婦說的這種特質,倒是和趙嫣然有點相像,道:“很好。我要了,多少錢?”
這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傳到羅昂的耳中:“這盒胭脂水粉就送給燕侯了!”
那名少婦聞言,神情一驚。
羅昂循聲看去,看見一道熟悉靚麗的身影從後麵走了進來,竟然是他曾經在荊州會過麵的黃月英。
黃月英盈盈拜道:“黃月英拜見燕侯,不知燕侯大駕降臨,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那名少婦這才反應過來,連忙跟著拜見。
羅昂笑道:“原來是月英小妹妹啊!不用這麼多禮。”
黃月英站了起來,道:“此地並非說話的地方,燕侯若不嫌棄,請隨小妹往後廳奉茶如何?”
羅昂道:“那就打擾了。”
黃月英麵露喜色,在前麵領路,把羅昂三人領到了後麵的小廳上,然後親自送上茶水。
羅昂接過茶盞,一邊喝茶,一邊欣賞這山水精致的後院,笑道:“你這裡挺不錯啊,地方雖然不是很大,卻非常精致,鬨中取靜,很有一番味道啊!”
黃月英微微一笑,然後情不自禁地感慨道:“燕侯不愧是當世英豪,親率兩萬士兵,深入雍州,重創了匈奴、鮮卑,真是大長了我們漢家的誌氣呢!”
羅昂嗬嗬一笑,道:“我那不過是迫不得已而已。”
說著,他回到了上首,然後坐了下來,見麵前的案桌上放著一篇詩稿,便想拿起來看一看。
這時,黃月英跑過來,慌忙拿去了詩稿,滿臉通紅地說道:“這是小妹胡亂寫的一些東西,入不得燕侯的法眼。”
羅昂笑了笑,然後看了看周圍,道:“沒想到月英小妹妹竟然跑到洛陽開店來了。”
黃月英看著羅昂,問道:“難道燕侯不歡迎嗎?”
羅昂嗬嗬一笑,道:“你是我的月英小妹妹,怎麼可能不歡迎呢?你來洛陽,就跟回家似的,呆多久都沒關係。我隻是奇怪,你們家怎麼也會做這經商的事情?”
黃月英聞言,道:“燕侯,你這可就不知道了。我們家開設的胭脂水粉鋪,可是荊州最大的。說到胭脂水粉,沒有任何一家能與我們相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