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世傑抱拳道:“草民們可不像那些世家大族那樣,有那麼多的手下可以使喚,隻好親力親為了。”
其他人紛紛點頭。
鄧世傑抱拳道:“我們往草原一趟,進出款項貨物都十分龐大,還是親自走這一趟放心一些。”
其他人再次點頭。
羅昂問道:“這一回你們都賺了不少吧?”
連邊山笑道:“托主公的福,確實賺了不少,但還得等把從草原收購的貨物賣出去後,才算是真正的賺到了。”
羅昂點了點頭,道:“我叫你們過來,主要是聽說你們這一回都去了鮮卑人和匈奴人的王庭?”
那五人紛紛點頭,然後露出一副等候吩咐的模樣。
羅昂道:“我要知道這兩處王庭的具體位置。”
那五人聞言,心頭一動,互望了一眼。
陳子房抱拳道:“小人和連老板去的是匈奴王庭,但此匈奴王庭並非匈奴單於庭,而是匈奴左賢王王庭所在地。”
羅昂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陳子房繼續說道:“左賢王王庭所在地,原本是我們漢人的土地,稱為馮翊郡。隻因如今中原戰亂,這些蠻夷倒成了當地的主人了。”
趙文通道:“我們三家去的是鮮卑王庭,是在北地郡。那裡原本也是我們漢家的治所,但如今也被群胡盤踞。”
羅昂走到沙盤前,然後在沙盤上尋找起來。
陳子房首先找到了北地,便指向北地,道:“那是北地。”
羅昂的目光立刻落到了北地城上。
原來北地位於雍州最北邊的地方,緊鄰著草原,接近河東郡。
羅昂看了看這座城市,皺眉道:“我原本以為他們的王庭都在並州、幽州、司隸、雍州和西涼以北的大草原上,沒想到竟然會在雍州。”
戲誌才道:“這些蠻夷遊牧為生,居無定所,所以王庭也不會在一個地方不動。他們此刻將王庭遷到雍州,想必也是為了將來出擊做準備。”
羅昂嗬嗬一笑,沒有說話。
在場的五個商賈並不知道袁紹聯合各方勢力,準備大舉入侵的消息。他們聽到戲誌才這話,隻感到莫名其妙。
羅昂看向那五人,問道:“我需要人給我做向導,你們誰願意?”
那五人一齊抱拳道:“小人願意。”
羅昂道:“可是我隻需要兩個人啊!這樣吧,你們五人抓鬮決定。”
說著,他叫人準備了五張白布,並在其中兩張白布上畫了個圓圈,然後告訴那五人,抽中畫著圓圈的白布便算入選。
那五人分彆抓取了一張白布,然後將手攤開,看見陳子房和連邊山抓中了畫著圓圈的白布。
陳子房和連邊山看見自己抓中了畫著圓圈的白布,臉上流露出欣喜的神情來,而其他三人則露出大為失望的表情。
羅昂笑著對那三人說道:“你們也不要失望,將來總有用的上你們的地方。”
說著,他看向陳子房和連邊山,道:“你們回去準備一下,今天就過來報到,而且在事情完成之前,是不能回去的。所以,你們該交代的事情都要交代好了。”
陳子房和連邊山抱拳應諾。
羅昂掃視了五人一眼,叮囑道:“今日我和你們說的事情,都給我放在肚子裡,不許跟任何人說。明白嗎?”
那五人躬身應諾。
然後,羅昂讓他們退下了。
“既然已經知道了匈奴、鮮卑王庭所在,我們可以出擊了。”
戲誌才和沮授點了點頭。
羅昂看向張郃,道:“立刻傳令兩萬名輕騎兵集結來,同時把子龍、嫣然、成廉、宋憲給我叫來。”
張郃應諾一聲,然後快步離去了。
那五個商人從燕侯府出來之後,就各自回家了。
陳子房和連邊山匆匆返家,而其他三人則朝另一邊走去了。
李凱木有些好奇地問道:“兩位老兄,你們說主公叫陳子房和連邊山做向導,究竟是何意啊?”
鄧世傑嗬嗬笑道:“其實,這已經是明擺著的了,李兄又何必多問。”
趙文通沉聲道:“此事事關重大,我等可要緊守口風,不可將此事泄露出去。”
另外兩人點了點頭。
第二天清晨,羅昂率領趙雲、趙嫣然、成廉、宋憲、張郃和兩萬名輕騎兵,悄悄地離開了洛陽,往北方走去了。
一路上,羅昂看向大軍,看見大軍浩浩蕩蕩地跟在身後,心裡五味雜陳。
這時,羅昂打了噴嚏,然後揉了揉鼻子,道:“一定是誰又想我了。”
趙雲聞言,不由地看了一眼趙嫣然,而趙嫣然則沒好氣地冷哼一聲。
羅昂這一次準備先下手為強,打算在以袁紹為首的聯軍正式發動之前,先解決掉匈奴人和鮮卑人。這麼一來,來年大戰的壓力就會減少許多。
不久,羅昂率領的兩萬名鐵騎進入了雍州。
羅昂他們進入雍州,迅速往西,立刻渡過洛水,然後穿越了不大的沙漠。
黃昏時分,一座不大的城池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
黃陵,一座位於馮翊最北邊,靠近洛水和草原的城市。原本是雍州轄下的一處並不怎麼起眼的縣城治所,但如今卻被匈奴人占據,成為了匈奴人的一座重要據點。
黃陵接近洛水,是連通匈奴的咽喉要道,資源比較豐富,因此匈奴左賢王讓劉賀率軍一萬,駐守黃陵。
劉賀雖然姓劉,但他卻是地地道道的匈奴人。
也許是因為匈奴曾經被漢朝征服的緣故,因此匈奴貴族姓劉的非常多。
劉賀之前一直在對付西域諸國,因此並未參與過與羅昂的戰爭。
他長得跟一頭黑色的蠻牛一般,十分強壯,而且性格十分暴虐。
自打他駐紮在黃陵之後,便經常率領軍隊,洗劫漢人的城鎮。
軍隊所過之處,老人、孩童、男子全部被殺死,而年輕的女子則被劉賀擄回黃陵中享用。
那些年輕的女子就像牲口一般,被一圈一圈圈禁在黃陵中的各個區域,任由匈奴人欺淩侵犯,使黃陵的上空回蕩著暴虐的笑聲和女人淒厲的慘叫聲。
在黃陵附近的荒野山中,有一堆堆慘不忍睹的女人屍體,而許多屍體已經被野獸和禿鷹啃咬得千瘡百孔。
這裡或許是匈奴人的天堂,但卻是漢家女子的地獄。
這天,劉賀正擁著兩個衣著暴露的漢家女子,在大廳中喝酒取樂。
一名女子捧著酒壺,戰戰兢兢地為劉賀斟酒。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中太過害怕的緣故,她雙手一抖,直接將酒水濺到了劉賀的胸口上。
劉賀見狀,勃然大怒,抓起放在案桌上的那條皮鞭,不由分說地便朝那名女子抽打下去。
那名女子一邊慘叫著,一邊摔倒在地,但她不敢躲避,也不敢逃開。
頓時,她那原本雪白的肌膚被抽出了一條條觸目驚心的血痕。
另一名女子見狀,被嚇得跪倒了地,開始瑟瑟發抖起來,使她原本美麗的容顏瞬間失去了血色。
劉賀連抽了幾十鞭,然後停了下來,罵道:“可惡的母羊,一點小事都做不好!”
說著,他見那名女子已經奄奄一息,動彈不得,便朝外麵揚聲道:“來人!”
頓時,兩名親兵走進了來。
劉賀指著那名倒在地上的女子,喝道:“把她扔到山上去喂狼。”
那兩名親兵應諾一聲,立刻走上前,一個抬腳,一個抬頭,將那名渾身是血的女子抬了出去。
然後,劉賀坐回了座位,放下手中的皮鞭,看向依舊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那名女子,喝道:“發什麼呆,快過來給我倒酒!”
那名女子聞言,慌忙挪到案幾前,小心翼翼地拿起酒壺,為劉賀斟滿了酒水。
劉賀看見那名女子滿臉恐懼的模樣,心裡湧起了暴虐的衝動來,左手一把抓住那名女子的手掌,而另一隻則手撤掉了她那本就單薄的衣衫。
那名女子見狀,嚇得瑟瑟發抖,但劉賀的目光卻盯著她的身體,眼中冒出豺狼一般可怕的光芒。
然後,劉賀一把將那名女子抱過來,準備侵犯她。
這時,外麵傳來了一聲淒厲的慘叫聲。
劉賀聞言,下意識地感覺不對勁,一把推開那名女子,立刻站起身,朝外麵跑出去了。
他一出房間,便朝慘叫聲傳來的方向看去。
正當他疑惑的時候,突然有一群戰騎衝入城中。
緊接著,那些戰騎調轉馬身,朝城牆上發出利箭。
城牆上的匈奴官兵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射倒在地。
劉賀見狀,怒喝道:“吹響號角!”
頓時,匈奴人特有的號角聲響了起來。
原本在城中各處狂歡的匈奴人聽見號角聲,知道出事了,連忙找到自己的兵器,跨上自己的戰馬,朝軍營方向奔去了。
湧入黃陵的漢軍戰騎迅速沿著大街小巷,直接漫溢下去。
許多匈奴人都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就被突如其來的漢軍戰騎砍倒在血泊之中。
頓時,慘叫聲和馬蹄聲響了起來,使整個城市都變得無比嘈雜起來。
劉賀看見漢軍戰騎一下子就湧入了城中各處,而他麾下的騎兵都還沒來得及集結起來,就被衝得七零八落,潰不成軍。
“他們是誰的騎兵?攻擊竟然如此迅猛淩厲?”劉賀震驚道。
話音剛落。
這時,一名頭領騎著馬,匆匆奔到劉賀麵前,急聲道:“大頭領,來的是羅昂的漢軍。我們已經抵擋不住了!”
劉賀怒吼道:“羅昂有什麼可怕的,我們大匈奴勇士怎麼可能輸給漢人!”
話音剛落。
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了驚呼聲。
劉賀立刻循聲看去,看見一名體格嬌小的漢軍大將率領著數百名戰騎,朝自己這邊衝來了。
劉賀心中立刻湧起暴虐的衝動來,舉起手中的狼牙棒,大喝道:“叫漢人知道我們的厲害!跟我殺!”
數百名匈奴騎兵興奮吼叫起來,然後跟著劉賀策馬奔出,朝那隊漢軍戰騎衝去了。
轉眼間,雙方戰騎撞在一起,開始大戰起來了。
怒吼聲中,匈奴騎兵一個個被砍落下馬,使匈奴人發現他們的對手竟然出乎預料的強悍。
趙嫣然騎著戰馬,從眾匈奴騎兵中間衝蕩而出,然後出現在了劉賀的麵前。
劉賀見狀,先是吃了一驚,然後大叫一聲,揮動手中的狼牙棒,朝趙嫣然猛砸下去。
這時,劉賀感到眼前一花,發現手中的狼牙棒被對方的長槍撞開了。
當他抽回狼牙棒的時候,看見對方的長槍朝自己的胸口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