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夫人又喝了一杯酒。
頓時,她臉上的神情比剛才更加嫵媚動人了,就連眼眉間也有了幾分醉意。
趙嫣然見狀,臉上的神情比剛才更加冰冷了。她端起酒杯,走到蔡夫人麵前,截斷了蔡夫人投向羅昂的目光,冷冷地說道:“我敬夫人一杯!”
蔡中見此情景,大感詫異,隻覺得這個趙將軍實在有些無禮,但他也不敢說什麼。
蔡夫人美眸瞟向趙嫣然,嫵媚一笑,便拿起酒杯,道:“趙將軍的這杯酒,奴家是無論如何也要喝的。”
說完,她便捧起酒杯,直接一飲而儘。
趙嫣然見狀,也把手中的那杯酒給一飲而儘。
蔡夫人看見趙嫣然將杯中的酒給一飲而儘,道:“趙將軍真豪氣啊!”
趙嫣然沒有理會蔡夫人,直接拿起酒壺,先給蔡夫人滿上,然後再給自己斟滿,道:“夫人盛情相邀,一杯酒不足以表達末將的感激之情,我再敬夫人一杯!”
此時,蔡夫人已經頗有些酒意了,神情比先前明顯放蕩了許多,但聽到趙嫣然的話,嗔道:“趙將軍莫不是有意想要灌醉奴家?”
蔡中見蔡夫人失態,頗感尷尬,但又擔心蔡夫人會說出什麼話來,連忙委婉勸道:“姐姐,你喝多了。”
蔡夫人白了蔡中一眼,嗔道:“胡說!”
說著,她瞟向趙嫣然,放蕩地說道:“沒想到趙將軍的鬼心思竟然如此多。也罷,姐姐便遂了你的心願。”
說著,她便拿起手中的酒杯,又是一飲而儘。
此時,她已經是不勝酒力了,眼眸迷離,體態慵懶,神情浪蕩,景象十分迷人。
羅昂自顧自地喝酒吃菜,心裡卻泛著嘀咕:嫣然她搞什麼鬼?怎麼好像跟這浪蕩之女勾搭上了?難道說她不喜歡男人,而是喜歡女人,而且還是喜歡這種特放蕩的女人?
想到這裡,他有些駭異地看了一眼仰頭乾杯,氣質豪邁的趙嫣然。
趙嫣然繼續與蔡夫人對飲,而羅昂這個主客倒像是個陪襯,直接擺在旁邊。
幾輪酒下來,蔡夫人已經有些神誌不清了,就連言語也更加大膽放蕩。
蔡中頗為尷尬,擔心姐姐會做出更加出格的事情來,趕緊叫來侍女,把蔡夫人給扶下去休息,然後朝羅昂拜道:“燕侯,家姐酒後失態,實在是……”
羅昂毫不在意地擺了擺手,笑道:“沒事,你姐姐倒也算是個豪邁之人,很對我的胃口。”
蔡中感激道:“多謝燕侯海涵!”
羅昂看了看天色,見天上的彎月已經西斜,便站起身,對蔡中說道:“今夜多謝蔡將軍和夫人的款待。時候不早了,我也該告辭了。”
蔡中連忙站起身,抱拳道:“我送燕侯。”
不久,羅昂和趙嫣然從蔡府中走了出來,而蔡中則恭身相送。
然後,羅昂和趙嫣然騎上他們的戰馬。
這時,羅昂想起了之前說的事情,看向蔡中,道:“蔡將軍,明日就請你給我帶路,我要去臥龍崗走一走。”
蔡中躬身應諾。
然後,羅昂率領眾人,朝城外的軍營走去了。
蔡中目送羅昂離開,轉身回去了。
羅昂率領趙嫣然和數百名衛隊士兵,正在向城外的軍營走去。
這時,身後傳來衛士驚呼道:“主公,趙將軍墜馬了!”
羅昂嚇了一跳,趕緊勒住戰馬,回頭看去,赫然看見趙嫣然已經摔下戰馬,慌忙跳下戰馬,然後跑了過去,抱起趙嫣然,叫道:“嫣然!嫣然!”
說著,他借著衛士手中火把的光輝,看見趙嫣然雙頰酡紅,美眸雲蒸霧罩,口中呼出的氣息帶著一陣陣濃鬱的酒香,頓時鬆了口氣:“我還以為你能喝酒呢,沒想到你竟然醉成這個樣子。你既然不能喝酒,為什麼還要和蔡夫人對飲啊?”
趙嫣然醉醺醺地看著羅昂,嗔怒道:“我還不是為了你!”
羅昂聞言,頓時就愣住了:“為了我?”
趙嫣然抓住羅昂的衣襟,氣憤地說道:“那女人根本就是個放蕩的狐狸精。我要是不把她給灌醉,指不定你們就做出什麼事情來了。你這個好色可惡的薄情漢!”
羅昂大叫冤枉:“我說你彆冤枉我啊!我也不是那麼容易被勾引的吧?還有,你怎麼說我是薄情漢啊?我是對不起文姬她們中的哪一個啊?”
趙嫣然怒道:“你就是薄情漢。我如此對你,你卻……”
話還沒有說完,她頭一偏,就醉倒在了羅昂的懷中。
羅昂看見趙嫣然醉倒在了自己的懷中,便將趙嫣然抱了起來,想要將她放回她自己的馬上,但她這個樣子,怎麼可能騎得了馬。
無奈之下,他隻好將她放到了自己的坐騎上,然後跨上戰馬,坐到趙嫣然的後麵,並且將一隻手摟住趙嫣然,一隻手抓住馬韁,然後催動戰馬,向前行去了。
一名衛士牽著趙嫣然的胭脂馬,和其他衛士一起跟上羅昂的步伐。
後院。
蔡中走了進來,碰到了一名侍女,問道:“夫人呢?”
那名侍女指著後廳,道:“夫人正在後廳內喝茶。”
蔡中聞言,趕緊來到後廳,果然看見有點醉醺醺的蔡夫人正在喝茶,便上前拜見。
蔡夫人將手中的茶碗放下,問道:“燕侯他們都走了嗎?”
蔡中點了點頭,道:“走了。姐姐,剛才在酒宴上,你可有些失態了,好在燕侯並未怪罪。不過,那個趙將軍也是荒唐,竟敢在燕侯麵前勾搭你,簡直豈有此理。”
蔡夫人有些遺憾地歎了口氣,問道:“你覺得那位趙將軍如何?”
蔡中聽到蔡夫人的問話,急忙回答道:“姐姐,那位趙將軍雖然俊秀非凡,可畢竟隻是燕侯麾下的戰將。你怎會看上他?”
蔡夫人白了蔡中一眼,沒好氣地說道:“跟你說話,簡直如同對牛彈琴。”
蔡中聞言,大感鬱悶,又感到莫名其妙。
蔡夫人問道:“燕侯是否要你明日引路往臥龍崗遊玩?”
蔡中點了點頭。
蔡夫人微笑道:“這也是與燕侯拉近關係的好機會,你可要儘心儘力才好。”
蔡中笑道:“不需姐姐吩咐,我知道怎麼做。”
趙嫣然醒了過來,從床榻上坐了起來,隻感到腦袋一陣陣脹痛,這才想起昨夜赴宴喝酒的事情。
這時,帳篷外麵傳來了趙雲的聲音:“姐姐,我可以進來嗎?”
趙嫣然見自己衣著整齊,便挪動著身子,從床榻上下來了,但感到有些暈眩,不由自主地又坐回了床榻,然後抬起手,揉了揉額頭,衝外麵揚聲道:“進來吧。”
頓時,帳簾被掀開了,使外麵光亮一下子照射了進來,令趙嫣然有種頭暈目眩的感覺。
然後,趙雲把帳簾往兩邊掛起。
頓時,整個帳篷裡都亮堂了起來。
趙雲走到趙嫣然麵前,笑道:“姐姐你醒了就好。如果還沒有醒來,主公可就不等你了。”
趙嫣然這才想到今日羅昂要前往臥龍崗的事情,連忙起身,對趙雲說道:“子龍,給我打些水來。”
趙雲笑道:“早就已經準備好了。”
說著,他看向外麵,揚聲道:“進來吧!”
隻見幾個女兵立刻端著水盆等物,快步走了進來,幫助趙嫣然洗漱梳洗。
趙雲看著趙嫣然,問道:“姐姐,你昨夜怎麼喝了那麼多酒?你在家中的時候,可是滴酒不沾的啊!”
趙嫣然心裡不禁湧起氣惱的感覺,沒好氣地說道:“還不是為了防止主公被那狐狸精迷住了。”
說到這裡,她想起一事,問道:“是你帶我回帳篷的嗎?”
趙雲道:“是主公把姐姐抱回來的。”
趙嫣然已經洗好了臉,正在把秀發束成馬尾,聽到趙雲這話,頓時就愣住了,心臟沒來由地怦怦直跳起來,臉頰也不由自主地紅了起來,有些不知所措地問道:“是、是主公帶我回來的?”
趙雲點了點頭,道:“姊姊當時已經醉得不省人事,口中還說著胡話!”
趙嫣然心頭一驚,慌忙問道:“我、我說了些什麼?”
趙雲搖了搖頭,道:“我沒聽清楚。”
趙嫣然心慌意亂,臉孔比剛才更加緋紅,情不自禁地問道:“那、那主公他、他有沒有說什麼?”
趙雲搖了搖頭,道:“主公把姐姐送回來安頓好後,就離開了,隻是交代女兵照顧好姐姐。”
趙嫣然稍稍安心了些,覺得自己定然是想多了,情不自禁地籲了口氣,自嘲地笑了笑。
此時,一身便裝的羅昂正坐在大帳中,與蔡中閒聊著荊州各方麵的情況,而蔡中有問必答,直接將各方麵的事情都說得非常詳細。
呂布也在場,隻不過他對於羅昂和蔡中聊的事情,絲毫不感興趣,所以就根本插不上嘴。
這時,趙雲和梳洗整齊的趙嫣然進來了。
趙嫣然依舊是男裝打扮,但她卻換了一身黑色的勁裝。
羅昂見他們來了,便停止了和蔡中的說話。
趙嫣然和趙雲走上前,朝羅昂抱拳道:“主公。”
羅昂看向趙嫣然,調侃道:“你看看,我們一大群人都在等你呢!”
趙嫣然聞言,沒來由的一陣心慌意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才好。
羅昂站起身來,道:“人已經到齊,我們立刻出發。”
眾人抱拳應諾。
羅昂看向宋憲和沮授,道:“營中之事就拜托你們了。”
宋憲和沮授抱拳道:“主公放心,我等會將營中之事給治理的井井有條。”
不久之後,羅昂等人便在蔡中的引領下,騎馬出了軍營,朝城西方向的臥龍崗行去了。
羅昂不由得胸懷大暢,心裡暗想道:諸葛亮,我來也!
說著,他一甩馬鞭,放蹄奔出。
眾人見狀,趕緊策馬跟上。
臨近中午時候,一行人便來到了一片並不高大,但卻掩映在連片竹林下的山崗前。
這裡距離南陽並不遠,但卻讓人有一種好像是進入了另一個世界一般的錯覺。
羅昂感歎道:“這個地方真是不錯啊!”
趙嫣然和趙雲深有同感地點了點頭,呂布、鞠義、張郃卻沒有一點感覺,隻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蔡中看向羅昂,笑著說道:“此地雖比不上那些名山大湖,但卻自有一種意境。本地文士都喜歡來此飲酒賦詩呢!”
羅昂聞言,嗬嗬一笑,沒有回答。
這時,迎麵來了一名扛著一捆乾柴的農夫。
那名農夫來到不遠處,顯然是看出羅昂他們身份不凡,不敢逾越,趕緊讓到道旁恭立著,準備等候羅昂他們過去之後再行走。
羅昂打馬走到那名農夫麵前,問道:“兄弟,問你個事?”
那名農夫感到有些意外,連忙恭身道:“公子請問。”
羅昂指了指臥龍崗深處,問道:“這臥龍崗上是不是住著一個臥龍先生?”
那名農夫聞言,臉上流露出茫然之色,搖了搖頭,道:“小人不知,小人沒有聽說臥龍岡上住著一個叫做臥龍先生的。”
羅昂聞言,再次問道:“那有沒有一個叫諸葛亮的人?”
那名農夫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道:“也沒有,我們這周圍從未聽說有姓諸葛的人。”
羅昂聞言,皺起眉頭,問道:“那麼臥龍崗上有沒有住什麼人?”
那名農夫笑道:“自然是有的。不過臥龍崗是黃老爺的產業,所以住在臥龍崗上的隻有黃老爺一家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