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懿、吳班見己方軍隊連番猛攻下來,都不能擊敗對手,頓時又急又怒。
糜竺道:“兩位將軍,敵軍戰力雖然強大,但他們兵力有限,不如分出兵馬,然後沿著城牆,從兩翼發動猛攻,應該可以擊破敵軍!”
吳懿聞言,立刻采納了糜竺的建議。他讓吳班率領麾下軍隊,分兵兩路,從兩側城牆發起猛攻。
高順看見對手分兵兩路,從兩側城牆殺來,感到難以抵擋。他隻得下令,放棄東城門,全軍退出江州,然後朝北邊的墊江撤退。
墊江地處重慶市中部,東鄰豐都縣、忠縣,南連涪陵區、長壽區,西靠四川省的大竹縣、鄰水縣,北接梁平區。
墊江地處重慶市東北部,境內地質構造由多次構造運動疊加形成,發育著不同期褶皺和斷裂,構造形態分為華鎣山隆褶和墊江坳褶2個互帶,而背斜走向,是由北、東北向南、西南,呈線形高梳狀排列。
墊江屬於亞熱帶濕潤季風氣候區,氣候溫和,雨量充沛,四季分明,大陸性季風氣候顯著。春早冷暖多變,夏熱常有乾旱發生,秋涼多有連陰雨,冬冷無嚴寒。
墊江縣境內最高的海拔為1183米,最低的海拔為320米,全境的地勢為北高南低。縣境地貌成因比較複雜,從結構和組合到堪以構造地貌為主,背斜軸翼為山,向斜軸翼大部為丘,按高程大致分為邊緣局部中低山區、西南局部及邊緣低山區、中部丘陵河穀區3個部分。縣境地貌因受地質構造影響,形成山峰起伏、丘陵連綿、河溪交彙等地貌形態,劃分為5個類型。
吳懿、吳班試圖全殲高順率領的兵馬,便率軍追擊,但覆蓋在大地上的積雪,卻擋住了他們追擊的腳步。
兩人追出十餘裡,見難以追上對手,隻得率軍返回江州。
至此,江州之戰落下帷幕,而被羅昂占領的江州,再次回到了劉備的手中。
高順率領軍隊,一路退到墊江,然後退到墊江北邊三十裡外的安漢縣停下來休整,同時向各方發去急報。
安漢縣始事於西漢高祖時期,除了王莽改名安新縣45年外,至隋文帝開皇十八年的八百多年間,安漢縣名一直沿用未變。
薊縣。
此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街上的行人正逐漸減少。
燕侯府。孫仁的臥房。
隻見羅昂摟著孫仁,做著不可描述的事情,而房間中的燈火,顯得十分晦暗,彌漫著一種曖昧的氣氛。
但他不知道的是,一件大事已經發生。
這時,房門響了起來。
兩人培養起來的氣氛,頓時被這突如其來的敲門聲,衝得蕩然無存。
羅昂懊惱道:“究竟是誰啊?難道不知道我在辦特彆重要的事情嗎?”
孫仁紅著臉,推了推羅昂的身體,然後央求道:“夫君,你快去看看是什麼事吧!”
羅昂俯下頭,吻了一下孫仁的紅唇,然後揚聲道:“來了!”
說著,他走了過去,然後打開了房門。
不一會兒,房門被打開了。
隻見董媛正盈盈站在門口,而她的手中,正拿著一張絹帛。
羅昂沒好氣地說道:“我說媛媛,我就來了這麼一會兒,你就吃醋了?”
董媛橫了羅昂千嬌百媚的一眼,嗔道:“如果不是緊急事務,妾身怎麼會如此不知趣地來打擾夫君的好事!”
說著,她將手中的絹帛呈給羅昂,然後對羅昂說道:“剛剛高順將軍發來的緊急傳書,江州失守了!”
羅昂聞言,頓時吃了一驚。他連忙接過絹帛,然後展開看了一遍。
羅昂怒罵道:“吳懿、吳班這兩個白養狼,竟然給我來了這麼一手!”
董媛調侃道:“想必是夫君沒有把那位吳家小姐收入房中,所以才會招來這場叛亂!”
羅昂苦笑道:“我說媛媛,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跟我開玩笑啊?”
說著,他心頭一動,問道:“媛媛,你是不是在提醒我,要注意吳家小姐吳莧?”
董媛笑道:“妾身可什麼都沒說。”
羅昂摸著下巴,思忖道:“吳懿、吳班雖然反叛,但吳莧是一個女孩子,量她也翻不出什麼大浪,不必去管她!”
董媛調侃道:“夫君就是如此,對待女子,總是如此寬大溫柔!”
羅昂翻了翻白眼,沒好氣地說道:“拜托,這話的味道,怎麼有些不對勁啊!”
董媛正色道:“吳莧確實翻不起什麼大浪,但她的父親吳凱,卻是蜀郡太守。如果他也參與叛亂,那成都就危險了!”
羅昂聞言,覺得董媛說得有道理。
於是,他快步走向書房。
董媛見狀,立刻走了上去。
不一會兒,兩人來到了書房之中。
羅昂提筆寫了兩份飛鴿傳書,然後交給董媛,道:“立刻發給文和與士元!”
董媛接過絹帛,然後轉身離去。
羅昂走到地圖前,將目光落在了江州的位置上。
此時,他的眉頭緊緊地皺著。
成都。吳府。
吳凱聽說賈詡突然率兵來到,先是吃了一驚,然後出門迎接。
這時,吳凱看見賈詡帶著眾多的甲士湧進大門,頓時感到手足無措。他趕緊上前,然後抱拳拜道:“大人,您、您這是何意啊?”
賈詡打量了吳凱一眼,然後反問道:“難道老爺子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吳凱一臉茫然地看著賈詡,道:“下官實在不知究竟做錯了何事,竟然惹得大人如此興師動眾。”
賈詡把手一揮,喝道:“都給我退下!”
一眾官兵立刻退出了大門。
賈詡走到吳凱麵前,拿出剛剛收到的高順發來的飛鴿傳書,然後遞給吳凱,道:“你自己看看吧。”
吳凱連忙接過絹帛,然後展開看了一遍。
這時,他的臉色瞬間煞白,渾身顫抖,憤怒不已,因為上麵的內容,正是吳班、吳懿造反的內容。
“逆子!這兩個逆子怎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來?”
賈詡聞言,感到十分疑惑。
吳凱朝賈詡拜道:“大人明鑒!下官真不知該說什麼才好!對於此事,下官實在是不知情啊!”
賈詡扶起吳凱,道:“我相信你。如果你與他們同謀,此刻怎麼會還在成都城內?”
吳凱感激道:“多謝大人明察秋毫!”
賈詡思忖道:“吳班、吳懿肯定是中了對方的離間之計!”
吳凱立刻說道:“下官立刻修書,讓這兩個逆子立刻棄暗投明!下官非好好教訓他們不可!”
賈詡道:“此時此刻,你的書信恐怕也不好使了,但也可以一試。”
薊縣。燕侯府大門口。
守門的衛士看見一輛不起眼的馬車來到大門口,並停了下來。
緊接著,一名容貌美豔,但麵色蒼白的女子,在侍女的攙扶下,很快走下了馬車。
她們來到台階前,然後跪了下來。
衛士們見狀,感到十分驚訝。
一名衛士走上前,問道:“你是何人?為何跪在此處?”
那名女子悲戚道:“民女吳莧,乃是蜀中吳家的女兒,特來向燕侯請罪!”
那名衛士聞言,立刻奔進府中,將此事稟報給羅昂。
羅昂聽到衛士的報告,立刻命令衛士,將吳莧帶了進來。
吳莧見到羅昂,立刻跪了下來,然後悲聲道:“奴家兄長犯上作亂,罪該萬死,奴家特來向燕侯請罪!”
羅昂道:“你不用這個樣子,起來說話。”
吳莧倔強道:“請燕侯治罪!”
羅昂走上前,硬是將她扶了起來。
吳莧見狀,頓時手足無措。
羅昂沒好氣地說道:“要你起來就起來,怎麼就不聽話呢?”
吳莧不知所措地看著羅昂,而那模樣,如同一隻受驚了的兔子一般,實在惹人憐愛。
羅昂最看不得女人這個樣子。他看到這番的景象,心腸頓時軟了下來。
羅昂放開吳莧,道:“這是你兄長做出來的事,跟你吳家沒啥關係,你不必請罪。如果我遷怒到你們的身上,那我早就派人,把你抓起來了。所以,你什麼都不用擔心,該乾什麼就乾什麼。你的父親也沒有事的,我連他的官都沒有免,隻是為了避嫌,隻是讓他留在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