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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人、鬼混戰過去約有一個時辰後,隨著天空一聲炸雷響,傾盆大雨從天而降!
望著大雨,惡鬼們發出異常刺耳的尖嘯和歡呼,因為老天爺一下雨,戲班這些人身上的黃紙符就失去做用了!
趁準空檔,一個惡鬼跳上台,猛地咬住了戲班裡敲梆子男人的脖頸,阿木忙縱身過去,用打鬼鞭便將惡鬼擊下了戲台。
蘇軒其和李左康加快了槍挑的速度。
可好漢也難抵鬼多。
隨著惡鬼們越聚越多,阿木、李左康和蘇軒其三人已很難控製局麵!
就在一群惡鬼滿臉猙獰,張牙舞爪,欲要撲向哆嗦成一團的戲班成員時,戲台的東方突然響起了“個咯咯咯“雄雞破曉的叫聲。
眾鬼看看東方泛出的太陽光蘊,戀戀不舍的向台下退去。
等惡鬼們如潮水般退去後,大雨也逐漸停了。
王班主趕緊抱起敲綁子的高方義,還好,惡鬼隻是在他的脖頸上留下了淺淺的牙印,並沒有咬破頸部的血管。
學雞叫的孟超、仲波和仲奎也從戲台東邊的荒草地中跑了過來。
戲班得救,王班主感激不已,率眾人向累癱在地的阿木、蘇軒其和李左康叩頭拜謝!
阿木站起來忙攙起王班主道:“王班主,我們都是出門在外邊的人,互相幫助是應該的,現在你看看你們身後的村子。″
眾人聞言,紛紛跳下戲台向村子看去。
娘啊,這哪是什麼村子!
這明明就是個亂墳崗啊!
在戲台的後麵,大大小的墳包差不多排了約有一裡地長!
而且亂墳崗裡還不時有黑烏鴉哇哇叫著飛起。
戲班裡有幾個膽小的,直接嚇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孫悅悅跑到仲波麵前,用銀鈴般的聲音問:“哥哥,剛才是你們在學公雞叫嗎?“
仲波望著孫悅悅那象兩汪秋水的眼睛道:“是、是我!還有仲奎和孟超。“
孫悅悅指指阿木,又指指仲波道:“你們是...″。
仲波忙道:“我們是組團旅遊,趁著年輕就想出來看看我們大唐的錦繡山河,絕色美景!“
孫悅悅低下頭,攪著衣角道:“我是家裡人口多,父母養不起,就把我賣到戲班做飯、打雜,你們太幸福了,衣食無憂,還可以到處遊玩賞景。“
仲波忙道:“你彆難過,我可以做你的朋友,我會給你講我們去過的地方,吃過的美食!“
孫悅悅臉上泛起了紅蘊,拍著手道:“好啊!好啊!那、那你叫什麼名字?“
仲波的心碰碰的跳,這可是第一次與一個漂亮的女孩走的這麼近。情竇初開的少年,心中對同齡異性的吸引正難以抗拒的年齡。
仲波回道:“我叫仲波,你呢?“
孫悅悅笑道:“我叫孫悅悅,你可以叫我悅悅。以後有好玩的你能帶我去嗎?“
仲波忙道:“可以!可以!我一定會帶你去!“
“悅悅!悅悅!快來收拾東西,我們要走了!″
忽然,從戲台那邊傳來王班主的喊叫聲。
“來了!來了!“
孫悅悅一邊應著,一邊向隻小兔一般,跑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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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漂亮,真美啊!″
仲波望著孫悅悅的背影喃喃低語道。
仲奎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道:“花癡,你的美少女跑遠了!“
仲波臉一紅,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仲奎又道:“我替你向阿木說去,我們可以和戲班一起走!″
王班主已經被嚇的不輕,聽阿木說可以一起走,戲班的人自是高興不已。
自然的,仲波就順理成章的坐到了戲班的馬車上,而且是坐到了孫悅悅的身邊。
離開了噩夢般的亂墳崗,於是路上又塞滿了兩幫人的歡聲笑語。
坐在戲班的馬車上,仲波癡迷的看著孫悅悅的一笑一動,內心無比興奮。
孫悅悅用潑辣的眼神回敬仲波,結果反把他看的不好意思。
惹的車上的人瞅著兩人哈哈的笑。
到了青樺縣城,在要下車時,孫悅悅壓低聲音悄悄對仲波道:“中午我們在城中豐達美珠寶行演出,彆忘了來找我!“
下了馬車,望著孫悅悅遠去,仲波的心在砰砰砰的跳。
“悅悅!你等著,我會去,我一定會去找你!“他在心裡喊道。
天近中午,眾人在城中一家叫黃河北的飯館下馬吃飯。
因為昨晚的事折騰了一夜,眾人都感覺異常疲憊,於是吃過飯後在街上找了一家叫杏花宛的客棧休息。
仲波本來想找個借口出去找孫悅悅,這下好了,機會說來就來了。
他給阿木打了個招呼說要去街上買點生活用品,就急不可耐的從客棧跑了出去。
阿木困的不行,對著仲波的背影應了一聲,也到客房休息去了。
仲波向一個路人打聽豐達美珠寶行,那人告訴他在城南的文太路,並熱情的具體對他講了怎麼從這兒去文太路。
仲波向那人道了謝,便腳下生風向文太路跑去。
快到文太路的時候,遠遠的,他便聽到了鑼鼓聲。
於是他跑的更快了。
看到前麵一家商鋪上寫的燙金大字“豐達美珠寶行“六個字時,仲波便就看到了珠寶行門口搭建的戲台,上麵正有人在咦咦呀呀的唱戲。
看到仲波,孫悅悅興奮不已。
她覺得仲波很體貼人,而且很關心人,不象那個戲班裡唱戲的羅哥哥,羅家俊,無論自己對他多好,他都是冷冰冰的態度。
更讓她氣憤的是,隻要一看到哪家有錢人家的小姐,羅哥哥立馬就換上一副嘴臉,象個溫順的小貓一樣貼上去,想儘一切辦法討她們歡心。
這樣想著孫悅悅竟然情不自禁的喵喵出了聲。
仲波一愣,柔聲道:“悅悅,你在說貓嗎?“
孫悅悅臉一紅,知道自己剛才失態了,於是順口道:“我在想,你可以做我養的一隻貓,隻會哄我一個人開心的貓!你肯嗎?“
仲波癡迷地盯著孫悅悅道:“好,悅悅,我以後就是你的貓咪,一隻守著你的貓咪!″
孫悅悅一下興奮起來,因為長到十六歲,也沒有任何男生這麼甜美溫順的對待過她。在他們眼裡她隻是乾雜活的丫頭,從來都不能上升到公主、小姐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