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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超把油紙包用嘴巴咬住,一縱身跳到水裡,隨後連連晃動身形,“噌噌噌“,直到身體變了有四丈長,孟超這才停止晃動。
看到強大的對手出現,大蟒蛇這才放過大船,轉頭來攻孟超。
孟超震怒,他從喉嚨裡發出一聲悶雷般吼聲,隨即縱身躍到大蟒蛇的頭頂,揮雙拳便打!
大蟒蛇猛扭頭躲過了一拳,但卻沒有躲過第二拳!
就聽“嘭“的一聲,巨大的蛇頭被打出了幾丈遠!
大蟒蛇搖了幾搖,晃了幾晃,勉強穩住身軀後,是無比的氣惱!
你小子未免也太狠了吧!
你這一拳要是給我揍出個腦震蕩,又得費我五年的修行來治療啊!
太欺負人了,老子給你拚了!
大蟒蛇掀起腥風惡浪撲向孟超。
孟超也不是吃素的,直拳勾拳輪番上。中間趁準機會再來幾腳。不過蟒蛇得到的都是軟傷,孟超得到的卻都是硬傷。
左肩不小心被被蟒蛇咬傷後,孟超的動慢了下來。
結果,又一個不留心,身體被大蟒蛇纏住了!
從下到上,一直纏至胸脯。
孟超開始感覺雙腿麻木,胸口憋悶欲要炸裂,但他忍住了,他沒有做劇烈的掙紮。
因為他現在要拿命來做一個賭局,他忍著致命的傷害,是因為他要麻痹大蟒蛇,讓它覺著他孟超現在已經成了它的囊中之物。
看到孟超已無力掙紮,大蟒蛇低下頭,它打算要好好享用這個讓自己頭痛的獵物。
它的信子,象一條鋼鞭,擊打著孟超的臉頰。
吃掉孟超之前,它要先折磨一下這個讓自己受傷的獵物。
生命的無力感,生命將要消亡的沮喪,讓孟超流出了大顆的淚珠。
大蟒蛇可沒有什麼慈悲之心,它興奮、激動,和孟超的打鬥,消耗了不少體力,現在要用孟超強壯的身體,該做些補償啦。
大蟒蛇戲弄完孟超,慢慢張開了大口,孟超便看到了兩顆大如彎月的倒勾牙!
是時候了!
孟超突然一抬頭,咬破口裡的雄黃包,噴向大蟒蛇的嘴裡和兩鼻!
聞到致命的味道,大蟒蛇知道上當了,立刻鬆開孟超,在水裡翻滾起來。
活動活動麻木的雙腿,孟超伸出雙手,猛地鉗住了大蟒蛇的七寸!
這次輪到大蟒蛇感到了窒息。
這是一種他以前從未感受過的痛苦。
它用巨長的身體翻攪著河水,它想掙脫,想逃出生天。
可孟超沒有給它這個機會。他的雙手越掐越緊,直到大蟒蛇的身體整個軟癱下來,孟超這才鬆開雙手,一屁股坐到了水裡。
隨著體力耗儘,孟超的身體逐漸又恢複到了正常人的大小。
大船還未開到跟前,仲波和仲奎便雙躍進水裡,把孟超拖到了船邊。
還好,灌進肚子裡的水不多,白熊廚師隻在孟超的腹部輕輕按了兩下,孟超便“撲撲“連聲,吐了幾口血水出來。
在白熊廚師和阿木的精心調養下,孟超很快便又恢複了元氣。
在行了一天一夜之後,沼澤周圍漸漸出現了高山和村莊。
在沼澤的儘頭,眾人看到了一座城門。上麵掛著“五田縣“的牌子。
終於要上陸地了,眾人歡喜不已。
把東西都收拾齊全之後,仲波和仲奎一把火燒了大船。
盯著熊熊的大火,仲波和仲奎的眼裡全是不舍,可一想到北方的家,兩人立刻又全身充滿了力量和激情。
進了城,眾人首先想到的是要好好大吃一頓。然後再找家客棧,美美的睡上一個好覺。
在城裡的悅來客棧定好房間,眾人又去了旁邊的“四海居“大吃了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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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連日來的緊張和旅途勞累,這一但放鬆下來,疲倦立刻上身,於是眾人也沒了逛街市的興趣,全都回了悅來客棧安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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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到半夜時分,忽然,阿木被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驚醒了。
他猛地睜開雙眼,這才發現房間裡煙霧迷漫,而且空氣中也散發著一種奇特的藥草味。
剛從床上坐起,阿木便感覺腦袋一陣一陣的眩暈。
腳步走近了,阿木強睜兩眼看去:柳月月!
進來的人正是柳月月,她麵帶微笑,手裡甩動著正在往外冒煙的小香爐。
“你、你...!“
阿木掙紮著伸手欲抓柳月月,可還沒觸到她的衣服,突感眼前一黑,隨後,便慢慢倒在了柳月月的腳下。
阿木是被熟悉的呼喊聲叫醒的。
他睜開眼睛,看到仲波、仲奎等人,全都圍在他的周圍。
見到阿木沒事,大家這才鬆了口氣。
“我們這是在哪兒?“
阿木在仲波的攙扶下,環顧著沒有窗戶的房間道。
蘇軒其道:“這是五田縣衙大牢,我問了衙役為什麼抓我們,他們什麼都沒說,隻說縣太爺接到報案,說有人在悅來客棧鬨事,就過去把我們抓了來,再問他們什麼也不肯說了。“
阿木沉默了一會兒道:“我昨晚在暈倒之前,見到柳月月了。“
眾人一驚,怪不得呢。
在牢裡等了好幾個時辰,也不見人來提審,問了牢卒,隻說是今天有大人物要來,縣太爺忙著接待,沒時間審案。
阿木和蘇軒其都想乾點什麼,可身上的東西都被縣衙的人搜走了,隻好做
“睡覺、睡覺!養好精神再說!“
白熊廚師往草鋪上一躺道。
也是,現在行動不自由,不如放鬆,吃好睡好再尋機會脫身。
眾人都不再說話,全都坐在了草鋪上假裝休息。
估計送來的應該是晚飯,隨著牢門嘩啦一聲響,有一個年輕的獄卒,提著一個食盒便走了進來。
他先是把食盒放在了地上,然後又過去給牢房裡昏暗的油燈加了些燈油。
“小哥,你問大老爺沒,他什麼時候提審我們啊?!“無影一邊問,一邊取下骨簪整理散亂的頭發。
聽到無影問,走到門口的小獄卒回頭正要回答。
可一看到無影手上的骨簪,他立刻兩眼發直,停了約有一袋煙的功夫,他轉身就去搶那骨簪,無影以為獄卒愛財,忙藏在了背後。
孟超一把推開獄卒道:“你要乾嘛,講不講理,連小姑娘的發簪也要搶,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年輕獄卒急道:“我不是要搶,隻是感覺那發簪眼熟,象是我娘的骨簪。“
無影心道:“不會這麼巧合吧。“
獄卒推開孟超還要過來搶,無影忙道:“你說這骨簪是你娘的,那你說說你娘的骨簪有什麼特彆?“
獄卒喘著粗氣道:“我小時候調氣,曾用刀尖,在那骨簪上劃了一長一短兩道線,不信,你可以仔細辨看!“
無影半信半疑到燈下仔細查看,獄卒說的沒錯,骨簪上真的有一長一短兩道劃痕。
“那你說你叫什麼名字?“無影又問道。
獄卒想了想道:“我現在叫王勝利,可我記得小時候我娘老是叫我劉雷。可自從我六歲人販子把我賣給五田縣姓王的一戶人家後,我就被他們改了名叫王勝利。現在可以給我看看嗎?“
無影默默地骨簪遞了過去。
年輕獄卒抓過骨簪,急不可耐地在燈下反複觀看。
當看到那熟悉的一長一短的劃痕時,獄卒大狂叫起來,他一把抓住無影的雙肩激動了地問道:“你快說!我爹娘在哪?!他們現在還好嗎?!你快說啊!“
無影掙脫他的雙手道:“你怎麼這樣?!你抓疼我了!“
獄卒忙鬆開雙手道:“求求你,告訴我我的親爹親娘在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