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的時候,大家坐下來開始討論突然出現的那些犯人,很多還是以為他們也是可憐人。
肖永和說了一句:“吃飯,吃飯,彆想那麼多。”
眾人會意,大家馬上轉移話題說起了砍樹的事情,有的人還想知道山大王什麼時候才會再來?
晚飯吃得很輕鬆,於家村過來幫忙的,離開的時候跟昨天一樣,給了肉帶回去。
等把人送出去之後,於放過來跟師父說道:“師父,也不用每次都給的。”
“我們很快還需要用人,這些肉也不花錢,即便是要花錢,我也是願意的。便宜他們,也比便宜彆人好。你彆小看於蓋這些人,這些人用得好,以後會給你很多驚喜。”金九耐心地跟於放說著用人之道。
塵風和張大妮他們幾個也在旁邊聽著,把師父的話給記了下來。
等著村子門關上,肖永和把大家叫到棚子裡圍在一起說說現在的情況。
坐下來,他就問裴德清:“你怎麼看?”
“一看就不是什麼流放犯人,一個個身強力壯的。你看看我們,我們已經很牛了,一路過來都成了什麼樣?”裴德光先一步開了口。
金九看了裴德光一眼,想不到這小子不是個書呆子,倒是看出來了。
“是啊,也沒有哪個流放隊伍裡全是男人的。若真是大惡之人,估摸著也被弄去哪挖礦去了。”裴德清說了一句。
說到讓犯人去挖礦,盧不與是最有說話權的,這樣的事情他也以前可是經常做。
“這些人就是士兵,而且是經過訓練的士兵。”他很是肯定地說道。
那些一直以為是流放犯人的村民都湊了過來,聽聽他們說說下一步要怎麼做。
金九一邊聽,腦子裡還在想著彆的事情。
“阿九,他們這是要在附近監視我們。”馮大霜擔心他們要做什麼?
金九放下筷子,安撫大家的情緒:“各位不要緊張,上有政策,下有對策。他們不就是想監視我們,我偏偏不讓他們得逞。
聽到金九這話,肖明寶著急地說道:“嫂子,這些人訓練有素,要做什麼我們會防不勝防,恐怕沒那麼容易。”
哼!
金九冷冷一哼,看向陳飛鵬說道:“陳師傅,之後需要你們配合一下。”
“你發話就行,要做什麼,把圖紙給我,基本我都能做。”陳飛鵬心裡已經有了一定的想法。
“師父,那這些藥種子什麼時候種下,現在八月了,若是再不種就來不及了。”塵風也不得不提醒一下師父。
金九沒忘記這件事,看向大家說道:“明天開始把要挖的地澆水,澆三天的水再開始挖,這樣會快一點。澆水的時候可以等到晚上,白天都給我起來練功。”
“這幾天早上都給我去跑山,把體力練起來,下午的時候,明寶教大家練拳。讓大家熱熱身,在我沒宣布做彆的事情之前,暫時這麼安排。”金九覺得要好好規劃一下。
歐陽敬則是弱弱地說道:“那我們什麼時候才能修煉內功心法?”
“什麼時候把你們的體力給練起來,就讓子羨告訴你們內功心法。”金九不急不慢地回答。
兩人不敢再吭聲,免得一會被罵。
於放則是問了於蓋他們的安置:“那於蓋他們呢?”
“他們願意過來就來,沒事做的時候還跟之前一樣不包飯。不過,等過幾天開荒的時候,倒是可以請他們過來幫忙。”金九不想把那些人養得太有依耐性。
“好的,師父,明兒我就跟他們說。”於放認真地記了下來。
金九看了一眼旁邊的幾個孩子又說道:“等開墾完了這些地,裴德光你們幾個就要準備好給孩子們教授課程了。除了孩子們,有哪些大人識字不多的也去裴德光那裡報名,我看看人多不多,人多,把時間錯開,給大人們開個課。彆到時候種藥材的時候,連藥材的名字都不認識,這可是要誤事的。”
村民們聽到這激動地鼓起了掌,於波兩口子沒想到到了這個歲數,還有機會識字,兩人更是激動地熱淚盈眶,對金九十分感激。
“好了,暫時這麼安排下來,若是有變動我會及時告訴大家。今晚讓山大王和花褲子守夜,你們安心睡覺就行了。對了,若是有什麼病史的,可以讓塵風幫你們看看,有些人不適合運動的,千萬不能勉強。”金九把最後一點說完,就把肖永和和幾個平時主事的人,還有陳飛鵬他們叫去了家裡。
進了堂屋,讓綠蘿燒些山楂茶過來,然後把自己的想法跟大家說了說。
“燒磚,你還會燒磚?”陳飛鵬太驚訝了,這女人簡直就是個萬能寶藏,肖家實在是撿到寶了。
“我會的東西其實挺多的,沒法子,誰讓我有個很牛的師父。”金九嘻嘻一笑。
肖永和之前擔心燒磚會引起劉將軍的注意,現在看來不用擔心了,反正人家一直沒放棄監視他們。
裴老爺則是問了一句:“那之前的牆要不要拆掉?”
“除了靠地裡那堵牆,外麵的牆都不用拆,相當於多一層防護。靠地裡那堵牆,我打算往外在砌一點,把我們裡麵的空間擴大,到時候大家可以在那練功。”金九把心中的規劃告訴大家。
陳飛鵬聽著他們說話,用燒過的樹枝在紙上畫出起來。
塵風看著陳飛鵬用炭用得那麼溜,心裡有了一定的懷疑,再看看陳飛鵬畫的東西。
“城堡啊?不對,有些像古羅馬的建築。”他忍不住喃喃說道。
陳飛鵬愣了一下,隨後激動地握住了塵風的手:“老鄉,我們是老鄉啊!”
“是啊,我居然在這裡遇到了老鄉,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塵風激動地抱著陳飛鵬大笑起來。
金九……
這兩要不要先請出去?
歐陽敬則是好奇地問了一句:“你老家不是漆縣的嗎?”
“才不是呢!”塵風一臉嫌棄地說來了一句。
“那你是哪的?”歐陽敬追根問底。
這個傻叉!
金九橫了塵風一眼。
塵風趕忙說道:“一個很遠的地方,那地方現在已經沒有了,能活下來的人不多。”
“算了,塵風兄弟彆說了,說多了都是淚啊!”陳飛鵬抹了一把眼淚,天知道,他來到這裡之後無親無故地多孤獨,可不能再被當成怪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