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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九聽說這樣,意識到寨子裡恐怕有什麼變故,接過肖明榮給的棍子,加快腳下的步子往寨子走。
此時,寨子的祠堂裡,族長和族裡的長輩,正討論如何處置卡辛?
卡辛被五花大綁,還跪在地上。看著媳婦哭得傷心不已,旁邊兩個孩子都還那麼小,他十分後悔自己的所作所為。
“卡辛,你三番四次去賭錢,昨兒差點害得整個寨子都受到連累,若不是卡拉的娘拿出救命錢,昨晚我們整個寨子都可能被燒了。”族長生氣地看著卡辛,對卡辛的惡行十分惱怒。
八爺爺坐在那吧嗒了兩口旱煙袋子,看向旁邊的卡拉母子,覺得寨子裡寒心的還不止卡辛一家,欺負他們母子的人太多了。
可,寡婦門前是非多,即便是他這樣的長輩,也不敢走得太近,免得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族長,我再也不敢了,您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求求您了!”卡辛跪在地上苦苦乞求,旁邊的媳婦已經哭腫了一雙眼睛。
“你這都是第幾次了,上次賭錢輸了打人,這回倒好,把追債的都引到寨子裡來了。”
“可不是,卡拉一家人已經夠難不容易了,那麼缺德的事情你也做得出來。”
“就是,卡幾在世的時候沒少幫過我們寨子裡的人,偏偏有些人喪心病狂。”
八爺聽著寨子裡的人說著,也希望經過這次,大家能夠對卡拉母子稍微好些。
卡拉站在那沒有半點高興,他把姐姐給的參片弄丟了,姐姐肯定傷心了。
“族長,八爺爺,我,我想先下山給我娘買參片,不知道誰把路給挖爛了?”他很是難過地說道。
啪!
族長聽完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憤怒地看向所有人問道:“說,是誰,誰又做這缺德事啊!”
撲通撲通!
一連跪下幾個年輕的男子,他們對這族長磕頭,其中一個說出了心中的擔憂:“族長,我們也是擔心賭坊那些人還會上來,那些可是不要命的,我們才動的手!”
“糊塗啊!你這腦子是被門擠了吧?”八爺爺說完一個煙杆子就敲了過去。
幾個男人也不敢躲,跪在那裡任憑八爺爺敲了幾下。
旁邊的幾個婦人都皺起了眉頭,又有人開了口:“本來山路都不好走,你們還挖爛了,這讓我們以後怎麼下山啊?你們這些男人腿腳好,速度快,我們這些女人怎麼下去?”
“一會怎麼挖的,怎麼給我填上。這事是卡辛惹出來的,把他們一家趕出去就行了。”另一個長輩說了一句。
卡辛一聽慌了,眼珠子滴溜溜轉悠著開始辯解:“族長,賣給卡拉參片的是些流放犯人,他們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肯定是他們看上了我們寨子,才跟賭場的人裡應外合想要打劫我們山寨。”
八爺爺……
這種不要臉的人真會顛倒黑白。
當時卡辛被打的時候,他們幾個都在場,那些人是路上出現的,根本不可能是一夥的。
“你胡說,那個姐姐不是壞人,他還救過我!人家那麼有本事,才不會做這樣的事情。”卡拉一聽三叔居然還汙蔑姐姐,頓時火大地站了起來。
流放犯人!
族長幾個老的則是圍繞著這個話題,族長看了眼卡拉說道:“不管他是不是救過你,以後不許跟這些人來往,流放犯人打家劫舍的還少嗎?”
卡拉聽完有些不情願,寨子裡雖然是他的親人,可,自從爹死了之後,這些親人還不如剛剛認識的姐姐。
“怎麼,你不願意,若是不願意,就帶著你娘離開山寨。”一個長輩立馬開了聲,反正都是孤兒寡母,留在山寨隻是個累贅。山寨的糧食不多,何必白養兩個人。
卡拉想著若是離開山寨,他們母子連個窩都沒有,到時候更是死路一條。
卡拉的娘上前拉住了兒子,在兒子耳邊低聲說道:“我們走,離開這裡。”
“娘!”卡拉想不到娘居然有這樣的決定。
“娘的時日不多了,想出去走走看看,這輩子就不會有遺憾了。”卡拉的娘擠出一絲淒涼的笑。
“娘!”卡拉見娘這麼說,也不好拒絕,隻能對長輩們磕了頭,扶著娘往家裡的方向走。
八爺爺看到卡拉這般,很想說些什麼。見到太多薄情寡義之人,也就不好說什麼?
卡拉他們離開之後,所有人又將矛頭指向卡辛。卡辛巧語之下,終於蒙混過關,一家人不用被趕出寨子。卡拉一走,那二十兩銀子也不用還了。
金九和肖永和到寨子的時候,正好看到卡拉扶著個婦人從裡麵走出來。
“卡拉!”金九喊了一聲。
卡拉的娘抬頭愛向金九,愣一下之後,她突然腦袋炸裂般疼痛,身體往後一仰暈了過去。
“娘,您怎麼了,娘?”卡拉嚇壞了,趕忙抱住娘的身體。
見狀,金九把人給放了下來,快速地給卡拉的娘塞下一片參片,又給下了幾針,才見到卡拉的娘臉色稍微好了一些。
“姐姐,我娘會不會死啊?”卡拉擔心地問道。
“不會,不過,具體什麼病我還得好好檢查一番。”金九暫時還沒看出婦人到底是什麼病症?
卡拉聽完想說什麼時候,他們就被族裡的人給圍了起來。
“卡拉,彆忘了你剛才答應的事情。”一個老者提醒了卡拉一句。
卡拉看著昏迷的娘,咬著牙說道:“我們走就是!”
“走,去哪?”金九好奇地問道。
卡拉把剛才的事情告訴姐姐,心裡因為寨子裡親人的態度,心口疼得難受。
金九聽完這些人如此欺負孤兒寡母,憤怒地看向藏在人群中偷笑的卡辛。
“走可以,但是卡辛欠的錢必須還給卡拉,若是不給,休怪我不客氣!”她可不會放過這些沒有心的家夥。
寨子裡的老爺們一聽,一個個哈哈大笑起來。
“小娘們,你是不是缺男人,想賴在我們寨子不走了?”其中一個男人不知死活地說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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