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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要麼跳下去,要麼就滾出這所學院。”老師在第一節課就給這群不到十歲的孩子們弄了個下馬威,他指著懸崖,那裡彌漫著霧,看不清底下但卻更讓人害怕
其他孩子戰戰兢兢的駐足在原地,甚至不敢去眺望一眼懸崖,其實酒德麻衣也不敢,但她憑借著在上學那股子瘋勁,硬生生的克服恐懼,站在了那跳台上,冷風吹過緊貼她皮膚的忍者服,她感覺自己在做夢
旁邊忽然出現了一個男孩,他把麻衣嚇了一跳,差點從上麵跌倒,好在被男孩一把抓住
“嘿,小心點,真是個冒失的女孩。”男孩不屑地說,但又露出欣喜的表情,“嘿,你不敢跳嗎?原來世界上還有這麼膽小的人啊。”
“我,我……我沒不敢……我隻是沒準備好!”酒德麻衣憋的麵色漲紅,她的自尊心很強,不想被男孩瞧不起
“那你怎麼不跳?是因為謙讓嗎?”男孩笑著說,做了一個向下跳的動作,這個動作把麻衣嚇得捂眼,男孩哈哈大笑
“你笑什麼?有本事就當場跳一次給我表演表演!”酒德麻衣很不服氣,憋紅了臉叉著腰說道
“這有什麼難的?”男孩神秘的笑笑,縱身一躍跌入了穀底,穀底中傳來他的聲音,還是那樣笑嘻嘻的,聽著就能想象出他吊兒郎當的樣子,“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要喪失勇氣呀,喪失勇氣的都是懦夫,而你,生來就是大人物。”
麻衣呆愣愣的站在原地,直到教官的一聲怒吼把她拉回了現實
“你在做什麼?作為一個忍者,你已經站在這兩分鐘了!你知道這兩分鐘裡你可以殺多少人嗎?但你連懸崖都不敢跳!”教官有些氣急敗壞,他在這一群孩子中最看好的就是麻衣,那個女孩身上有一股不同於常人的氣質,這使她自己很孤獨,沒人願意跟她說話
“你不是武士!孩子!不要再把自己當成需要遵守武士道的那些人了!我們忍者不需要遵守那虛無縹緲的規矩,我們忍者就是為了殺人而生的!”教官拽過麻衣的領子,給其他小孩挪了位置
“誰今天不跳下去,那麼你們下次也彆來了。”
一陣騷動在人群中爆炸開,孩子們互相推搡著,誰也不願意當第一個領頭羊,時間很快過去,夕陽即將落於山下,而孩子們已經被嚇跑了大半,隻剩下幾個人在躊躇著
酒德麻衣孤零零的站在人群的一旁,與喧囂的世界像是隔著一堵牆,她看了看自己的手,想起那個男孩跟她說的話,“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要喪失勇氣呀,喪失勇氣的都是一群懦夫,而你,生來就是大人物!”
那個男孩摔下去應該很疼吧,那麼高的地方……麻衣這樣想著慢慢走上了台子
“她居然敢站上那裡!我可是連看都不敢看。”
“想什麼呢,估計就站那作秀幾分鐘,最後還是會被教官轟下來吧。”
“是啊是啊,我們都不敢,她又怎麼可能敢跳下去呢,這不就是找死嗎?”
竊竊私語的聲音傳來,酒德麻衣深呼吸了一口氣,轉頭向著那群孩子說,“看好了,老娘我今天就從這跳下去!”
所以說這句話說完,她縱身一躍,像是美麗的天鵝般墜落進深涯
“你終究還是跳了下去,選擇這條路,希望你不後悔……”男孩浮在半空,歎了口氣“至少,我不後悔”
…
“喂喂喂,想什麼呢?”男孩用腳尖碰了碰掛在空中的麻衣,女孩小小的身體蜷縮起來,手指很痛,但卻不敢放鬆
“彆動我。”女孩不耐煩的說
自從這個男孩自從跳懸崖那次就徹底纏上她了,但疑惑的是,他基本是每個月來學校一次,其他時間都見不著他的人影,似乎其他人也看不見他,這讓麻衣很疑惑,她甚至以為男孩已經學會了忍者的高級秘術,隱身術
“明天你就要退學了,什麼感想?”男孩笑嘻嘻的說,看起來甚至還有餘力,而不像麻衣這樣渾身冷汗
“沒什麼感想,做個武器罷了,你說我像個大人物,我看我就是一輩子當畜牲的命。”麻衣有些惆悵,她已經預見自己的未來了,那就是不斷的殺人,幫父親殺死他的所有敵人
“怎麼會呢?隻是沒到那天罷了,到那時候,我們的戰火將燃燒到世界的每一個角落,眾生臣服在我們腳下,我們是世間的皇帝。”男孩笑了笑,居然憑空消失了
“皇帝?像是黑道皇帝那樣麼?”女孩累的閉上了眼睛,但她的手指還是不敢動,依然緊緊的扒在房簷上
不知過了多久,麻衣的手指已經沒有觸覺了,她感覺這隻手臂廢了,因為供血不足,真不甘心啊,堅持了這麼久連個忍者證都拿不下來,這樣父親會打死自己的吧……
“時間到了,下來吧。”教官的聲音從外麵傳來,麻衣驚喜的暈厥了過去,等她再睜眼時,麵對的是父親那張冷漠而狂躁的臉
“這個人,殺了他!”父親給剛醒的麻衣遞了一張照片,沒有給她任何回複機會,怒氣衝衝的走出房門
那年她13歲,成為父親獵狗的第一年,也是作為傀儡活著的第一年
那也是她第一次殺人,執行的非常完美,甚至比成年的忍者還要乾淨利落
但這些完全是男孩教她的,男孩永遠心狠手辣,也永遠教麻衣心狠手辣,無論他是你的誰,無論他之前跟你關係多好,隻要下達命令,就必須完成任務
說到底還是有些害怕的,害怕自己以後會變成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鬼,還把自己一輩子就活在殺人這件事上
麻衣看著那個人心臟流下的血,呆呆的看了看自己的手,眼前被一片血紅淹沒,第一次任務,完美執行,無愧於精英忍者的稱號
父親不給她逃跑的機會,一次又一次的壓榨著她的精力,隨著仇敵越來越少,父親的仕途也平步青雲,至於她的母親?早就被她父親陷害而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