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奧武夫反身刺向了楚子航,楚子航的黃金瞳熊熊燃燒起來,這是龍血極度沸騰後才有的征兆
他的身軀開始變得奇怪起來,肌肉像吹氣球一般增大,到一定程度後附滿了青色鱗片,表麵覆滿薄鱗,手上關節脹大,麵骨突出
細密的青色鱗片從他的眼角處開始緩緩的出現,隨之而來越來越多的鱗片開始附著在他的臉龐、脖子
一度爆血!
速度和力量都提升了一個檔次,貝奧武夫的刀擦著楚子航的胸膛,楚子航險之又險的躲了過去
貝奧武夫看到這一幕更加生氣,對付自己人居然要用到暴血!真是無法無天了
兩聲槍響從身後傳來,貝奧武夫血色的黃金瞳燃燒的越來越厲害,他向著左邊躲閃,一顆子彈擦著他的臉龐滑了過去,一道血印刻在了他的臉上
另一顆子彈則是擊中他的小臂,血液如花朵般向外綻放,蒸汽緩緩飄上天空,貝奧武夫縮緊小臂肌肉,用手硬生生的將子彈摳了出來
他的眼中仿佛要噴火,他控製著小臂的血液,儘量將麻醉藥劑全部擠了出去,不過還是有些許殘留的,但這也不妨礙他接著戰鬥
他拿起那枚子彈,想要捏碎卻做不到,隻能狠狠的砸在地上,揚起一陣塵土
無數的水從加圖索莊園的地下管道中升騰而起,在空中凝結成冰棺後,帶著破天之勢狠狠的向著凱撒砸去
凱撒的雙槍不斷的噴吐著火舌,每次都有好幾發子彈送了上去,但冰棺是實心的,子彈打在上麵簡直毫無用處
他抽出自己的獵刀,那個他用來當做守夜人論壇網名的“維克推多”
冰棺如雨點般向著凱撒砸了下去,凱撒絲毫不懼反射而出,一柄獵刀左右突圍,但還是漸漸落入下風
貝奧武夫的黃金瞳越來越暗淡,這個言靈對他的消耗異常的嚴重,要不是他從小喝下了古龍胎血,現在已經是混血種的頂峰,不然的話,他早就跪倒在地昏迷了
“不要胡鬨!”阿爾法厲聲訓斥被壓著打的凱撒,同時,用祈求的目光看向貝奧武夫,似乎是想讓饒過凱撒,畢竟這是他們未來的皇帝,雖然叛逆了點,但血統擺在那裡
凱撒不屑的冷笑,手中的速度越來越快,無數的冰屑四處紛飛,大部分都被陽光融化,凱撒在這冰棺與冰屑的戰場之中,美得像是一幅畫
“不知好歹的小鬼!”貝奧武夫怒吼一聲無數的水隨風而上,層層疊疊的圍繞在他的身邊,在凝結成冰後砸向另外兩人
路明非的“三日月宗進”,仿佛擁有自主意識般瘋狂的劈砍著這些冰棺,而自己卻是一拳又一拳的肉搏著剩下的冰棺,即使露出了指骨也不在意,即使血肉模糊也不在意
楚子航以躲避為主,快速的靠近著貝奧武夫,村雨閃爍著光芒,倒映在貝奧武夫的眼瞳中
無數的水開始凝聚成水柱,加圖索家族的地下水資源以及各類泳池中的水平麵急速的下降著,漸漸的越來越少
一點一滴的水貝奧武夫都沒有放過,而是更加努力的把他們收集起來,試圖融入進這無數的水柱之中
貝奧武夫開始狂笑起來,看著快速接近他的楚子航,心中不免燃起了年少時的激情,好久都沒這麼痛快過了
在貝奧武夫那一代來說,能配與他齊名的天驕隻有梅涅克,不過他們從未見過麵,當時的梅涅克加入了密黨的獅心會,而貝奧武夫隻是一直被囚禁在貝奧武夫家族裡,當做家主的繼承人培養
兩種截然不同的生活,貝奧武夫每天都在為成為家主而做準備,而梅涅克卻可以交到朋友
直到貝奧武夫50多歲時,他才第一次見識到了外麵的世界,不過當時與他齊名的梅涅克也不存在了,自從夏之哀悼事件後,他見到的第一個人便是昂熱
當時他和昂熱交手了一次,第一次見識到了時間零的恐怖,也見識到了昂熱眸子裡的孤獨和對龍族隱隱的憤怒
今天一群小輩能把他逼成這樣,他甚至感覺有些欣慰,很多年已經沒有這樣的激情了
貝奧武夫勉強維持住精神,海藍色的鱗片從他的眼角處生長,漸漸遍布整張臉以及脖子,小臂覆滿薄鱗,血色黃金瞳熊熊燃燒,比之前更加盛亮
待全身都覆滿薄鱗之後,指骨甚至開始緩緩的長出尖刺,刺破皮膚後流下了鮮血
高壓的血流洗過全身,每一個細胞都在發生改變,那來自麻醉子彈的藥效已經被徹底純化
濃鬱如酒的力量在血管中流淌,心臟如戰鼓般咚咚咚的跳著,每一下都在輸送大量的血液以供之後的戰鬥
貝奧武夫發出了痛苦的嘶鳴,那仿佛巨龍的哀嚎也是咆哮,這是縮短生命的禁忌之術,但貝奧武夫管不了這麼多了,他隻是一把老骨頭,還能有多少年可活?甚至有可能都見不到下一個喝下古龍胎血還不死的孩子
他的身軀開始改造起來,200多塊骨頭哢嚓哢嚓的響,血色的黃金瞳銳利如刀,掃視著即將衝到麵前的楚子航
來自獅心會的禁忌
三度暴血!
貝奧武夫抽出自己長佩戴的刀,迎著楚子航衝過去
貝奧武夫的速度比楚子航不知高了多少,畢竟此時的楚子航剛一度暴血,而貝奧武夫在短短的時間內就完成了三度暴血
楚子航與貝奧武夫在戰場上飛射,楚子航也漸漸的開啟了二度暴血,三度暴血
雙方對撞時聲音震耳欲聾,他們互相追逐,無數的刀光劍影在他們雙方間徘徊
但楚子航的硬實力和貝奧武夫根本沒辦法比,不出一會,在巨大的轟鳴聲中,楚子航重重的砸落在地,塵土四處飛揚,混合著冰的碎屑
路明非提著刀衝了上去,反手一擲,隨著清冷的刀聲以及隱隱的龍鳴聲,這柄刀帶著死亡的意誌,直直的衝向了剛結束戰鬥的貝奧武夫
凱撒也在一旁結束了戰鬥,他並沒有選擇用槍攻擊貝奧武夫,而是把目光轉向那群被壓起來的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