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族:審判罪惡的高歌》轉載請注明來源:思兔閱讀sto.ist
“這絕對是真身,而不是帶著麵具的冒牌貨”路明非吐出一口血,繪梨衣已經昏迷,被路明非藏在一個地方
這一場戰鬥中,繪梨衣連續不間斷使用了三次審判,早已到達極限,在剛才的時間中,路明非抽空把繪梨衣藏在一個地方
諾頓在旁邊默默的流著淚,他的懷中抱著奄奄一息的康斯坦丁,康斯坦丁的胸口已經腐朽,透露著濃鬱的死亡氣息,諾頓的雙手也是如此,它的爪子已經斷裂,漆黑的指骨露了出來
奧丁那邊的情況也不好受,他的八足戰馬已經被打死,而昆古尼爾卻被折斷在一旁,這自然不是真正的昆古尼爾,真正的昆古尼爾是在末日派那裡
“龍主啊,在我的尼伯龍根裡,這就是你的棺材,你的墓!你將永遠的死在這裡,永世不得超生!”奧丁大笑,即使他全身狼狽無比,一條腿已經被打斷,胸口被饕餮刺穿著
路明非有點疑惑,現在的奧丁屬於強弩之末,為什麼還會放這種大話?
下一秒,他的疑惑就被實現了
奧丁緩緩的從他的那件風袍裡拿出一個木頭做的敲擊物品
路明非的瞳孔猛地一縮,像是黑色的眼瞳像是針眼一般
世界靜了下來,路明非乃至任何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奧丁已經開始了敲擊
熟悉的聲音如潮水般湧了過來,那潮水很慢,但路明非好似全身都被定在幽深的井裡,隻能看到上麵一群群的人在指點著他,在往下倒著水
這些水緩緩聚集,直到淹沒路明非的身軀,口鼻眼睛
這些水很沉重,很緩慢,悲傷的情緒淹沒了路明非的全身,他開始窒息了,向被往事的痛苦扼住喉嚨
路明非很想哭,仿佛他還是那個在小時候站在平房頂上,朝著遠處的高樓大廈呐喊的小孩
仿佛他還是想過平凡生活的小孩
仿佛他還是想在陳雯雯身後當一輩子的跟屁蟲
這次沒人來救他了,諾頓和康斯坦丁傷的甚至都不能站起來
再也不會有人來救他,再也不會了
路明非的意識墮入無儘黑暗,就像是上一世中小魔鬼運用時間逆流,又像是在水深800米的區域內,怎麼呐喊都不會有人回應
“這是哪?”路明非緩緩睜開眼,窒息的感覺消失不見
路明非想不起來之前在乾什麼,隻是記得似乎要參加一場婚禮?
路明非一驚!是啊他要參加婚禮!那還在這裡發呆做什麼?
路明非在溫暖的河中踱步,水麵籠罩著綿密的霧蓮花,自上遊飄向下遊到像是無根的浮萍
這條河並不深,水非常的清,可以看清楚河底圓潤的卵石,路明非踩在這些卵石上非常舒服,低頭就能看見小魚圍著自己的腳踝遊動
這裡是哪?路明非仔細想也想不出來,他隻知道自己要參加一場婚禮,需要儘快趕過去
河對麵傳來短促但悠揚的琴聲,路明非知道這是婚禮開始前的試音
他加緊步伐向對岸走去,他需要再快點……再快點……
不然新娘就要等急了
不過他的新娘是誰?路明非已經忘了
該死!結婚連新娘都能忘,我這樣的人真能有女孩喜歡麼?路明非搖搖頭,將腦中雜亂的思緒甩開
他在河水中看見自己的影子,穿著簡陋而奇怪的白色衣服,衣服上釘滿堅固的皮帶,這種衣服大概是為了束縛一個人而設計的
他怎麼會穿著這種衣服?穿著這種衣服還來參加婚禮?
路明非沒時間想這些了,他感覺自己就要失去些什麼了
他踏上了對麵的河岸,前方是茸茸的青草地,草間盛開著黃色的小花,花在風中搖曳
女孩們在草地上奔跑嬉戲,寬大的白袍遮不住她們靈動誘人的曲線,她們的頭發像是白金那樣燦爛,皮膚素白的像是冰雪
這麼多伴娘?路明非驚疑不定,自己難道是娶了一個富家公主麼?自己何德何能有這樣的才華和能力了,還是走了什麼狗屎運?
一個女孩看見了他,驚喜的喊了出來“新郎來啦,新郎來啦!”
她們都向著路明非跑過來,圍繞著路明非用某種他從未聽過的語言跟他講話,奇怪的是,路明非能聽懂她們的話,她們說著祝福的話,跟路明非行貼麵禮
貼麵禮?
路明非有點疑惑
貼麵禮一般都是歐美國家才有的打招呼方式吧
難道自己要娶一個歐美女人麼?
可是路明非從來不記得自己認識什麼歐美女人
要說有……
老媽或許算一個?
路明非向遠處眺望著,他的新娘在哪?
路明非透過濃霧看到了一個女孩,她沒有靠近,依舊站在濃霧中,長發在風中慢慢飛舞,路明非看不清她的臉
但總感覺她隔著濃霧正在注視著自己
那些女孩們給路明非戴上猩紅的緞帶,緞帶上彆著金色和銀色的勳章,在緞帶的襯托下,他身上的那件奇怪白衣也變得體麵起來,像是將軍的製服
那些女孩給路明非梳理頭發,給他穿上漆黑發亮的皮鞋,為他係上月桂花枝條編織的腰帶,他被塗抹脂粉鏡子遞到麵前,鏡中的人竟有點劍眉星目的感覺
這算什麼事?還要現場打扮嗎?難道不應該在之前就打扮好來見新娘嗎?這讓我的臉麵往哪擱?路明非的腦中思緒紛飛
風大了起來,濃霧順著霧中女孩的衣褶流走,暗紅色的長發在風中漫卷,潔白的長裙也在風中漫卷露出筆直秀氣的雙腿,腳上穿著的白色高跟羊皮短靴
路明非想了起來,那是他給繪梨衣買的
他的新娘就是繪梨衣麼?路明非很想問問自己到底配不配,繪梨衣可是日本最大的黑道宗家的公主,自己居然何德何能能娶了她?
路明非有些膽怯,他似乎還是那個多年前的衰小孩
女孩們簇擁著他,把他推到了新娘麵前
那些女孩圍著他們唱歌跳舞,拋灑花瓣,不知道藏身在何處的交響樂隊開始演奏瓦格納的《婚禮進行曲》,混雄的開場像是一位君王的婚禮
路明非小心伸出手,繪梨衣把戴著白色蕾絲手套的手放在他的手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