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架橋毫無動靜,倒是後麵跟過來的車在瘋狂按喇叭
芬格爾沒有廢話,拿起一旁的長刀就開門下了車,此時正值傍晚,路過高架橋的車非常的少,高架橋的入口也就他的車和身後的那輛車
“奧丁,我再說一遍,滾出來!”
就在這時,身後的車開動了,他開始掉頭並且慌不擇路的逃走
車後的那輛車座裡的男人,看到是布加迪威龍的車標,本來就有點害怕,萬一把裡麵某個頑固的公子哥惹急了,自己還不得吃不了兜著走?
沒想到那車裡的人居然拿著把長刀過來了,頓時就嚇破了膽,他手上又沒有可以反抗的武器,如果這公子哥還是特彆有權勢的那種,那法律的話,根本對他來說沒有任何威脅呀
想到這裡,那車裡的人就趕緊掉頭跑路了
芬格爾又提著長刀走回車裡,坐在那裡將之前前麵的雪茄再次點燃,深吸了一口,緩緩吐出白色的煙霧
“奧丁沒那麼傻,他怎麼可能聽你的?”
“他會出來的,而且這個任務關乎到我是否可以畢業,不管行不行,我必須賭一把!”
路明非和芬格爾都恍惚了一下,再睜開眼時,窗外已經下起了大雨,而他們正在高架橋的路口,身後是一望無際的公路,前麵有著石頭做的牌子,上麵寫著000號
“雨夜,高架橋,隻不過不是邁巴赫,而是布加迪威龍”路明非微微笑著,他已經猜出來校長給芬格爾的任務是什麼了
“待會先陪我打點龍侍,我教你點刀法,然後我告訴你任務的內容,你去替我完成,我在這給你拖時間”芬格爾對著一旁的路明非說道,隨後一腳油門踩到360邁
車前方是望不到儘頭的高架橋,後麵也變成一團黑影,他們仿佛行駛在永遠開不出去的荒野高架橋上,旁邊像是深淵一樣,看不清任何東西,隻是無儘的黑暗,吞噬著僅剩的車燈的光明
越往前開雨越來越大,再往前走,甚至雨刮器都不起作用,因為最大功率的雨刮器甚至不能維持一秒的可見視野,但芬格爾毫不畏懼,就這樣死命的踩著油門
奇怪的是他們從沒有撞上或者打滑之類的,隻是如履平地一樣飛奔在高架橋上,暴雨彙聚成了鋪天蓋地的雨牆,打在布加迪威龍的頂棚上,發出咚咚咚的響聲
“打開遠光燈”
芬格爾將遠光燈打開,路明非的心臟莫名漏了一拍,他居然感覺到了血脈的召喚,隻不過這血脈的召喚極其的微弱,像是曾曾曾爺爺和曾曾曾孫子?這輩分跨越的也太大了吧,他路明非還是個19歲的小朋友
況且什麼人敢跟路明非因和路鳴澤稱兄道弟?這膽也太肥了吧?該殺!
芬格爾漸漸瞪大眼睛,一個急刹車,穩穩的停在了原地,雖然暴雨下的非常大,但借助遠光燈,還是可以看清楚一些東西的
前麵居然是一輛黑色的車!路明非漸漸皺起眉頭,他拿起一旁的三日月宗近,芬格爾拿起一旁太典太光世,兩人推門一起下了車,站在瓢潑大雨中
路明非和芬格爾背靠著背為對方防禦,緩慢的接近那個黑色的車子,雨水打在他們的臉龐,像是瀑布一樣流淌他們的全身,隻是下車的那一瞬間,他們全身就已經濕透無比,奇怪的是這些雨水打在高架橋上,本該彙聚成小型河流,可像是被高架橋吸收一樣,落在地上的雨水全部被吸進地下,隻留下薄薄的一層水漬
“邁…巴…赫…”路明非看到這輛車後屁股的車標,呼吸猛的一滯,立馬回頭看向布加迪威龍,可布加迪威龍也消失了,一望無際的高架橋上,隻剩下他們兩人和這個遭遇車禍的邁巴赫
車裡空無一人,白色的車身上塗滿黑色的油泥,仿佛潑墨似的,暴雨都洗不掉
路明非看向邁巴赫的車門,車門那裡有一個洞口,那是楚天驕放村正妖刀的洞口
“看這個情況,這應該是某個混血種誤入了尼伯龍根,在這裡遭遇了龍侍”芬格爾觀察著這輛車的情況,發現整輛邁巴赫車門的位置損傷最大,車頭和車尾反而是保存最完整的,這像是有人在瘋狂的撓門和砸門造成的傷害
路明非沒有說話,他感覺全身發冷,這種發冷不是因為雨水的寒冷,而是大禍臨頭的感覺
按照師兄所說,他最後是開著邁巴赫逃出去了,可為什麼邁巴赫在這裡?難道他最後沒有逃出去嗎?這又是奧丁的計謀,還是奧丁又開啟了他那個該死的言靈?可是現在並不符合他自己的計劃啊,至少還要等到一年後才會實行
許許多多的疑問在路明非腦子裡生根發芽,他的這些念頭揮之不去
“芬格爾,我們最後一次見到楚子航師兄是什麼時候?”
“當時他正和夏彌在一起整理獅心會的事物,問這個做什麼?”
路明非搖搖頭,沒再說話,朝芬格爾使了個眼色,兩人一起鑽進了邁巴赫的車裡
芬格爾看著邁巴赫裡麵的情況,這情況是個人都能看出來,之前這裡麵有非常緊急的情況,水杯灑在車墊上,一些紙粘在車背上,車的枕頭都掉了下去
“要是諾諾在就好了,她的側寫正好有用”芬格爾歎息一聲
“這個任務是雙s級,本來不應該跟你一起的,但是校長偷偷給我這個權限”芬格爾頓了頓,接著說道“我們需要找到學校灰色名單中的執行部成員楚天驕,他在這個城市駐守了十年,等我拖住奧丁他們,你就抓緊下高架橋,去尋找楚天驕的遺留之物,那裡有校長需要的東西”
路明非點了點頭,試著喚醒中控台的機器,邁巴赫方向盤的下麵還插著鑰匙,芬格爾試著轉動了一下,周圍的燈全部亮了,中間那個液晶屏裡麵出現了一個笑臉
“請輸入指紋或聲線”
路明非和芬格爾兩人都試了指紋,但沒有任何反應
就在這時,高架橋中部突然亮了起來,雨滴都變得清晰可見,那是一個白色的光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