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荒唐,蔣成安醒來時頭痛欲裂。
昨夜喝的太多,導致腦子裡零零散散的記憶碎片怎麼也拚湊不起來。
蔣成安想的頭疼,索性搖搖晃晃的下床坐到桌子前,伸手給自己連灌三杯水,才緩解他乾到冒煙的喉嚨。
“嗚嗚嗚……”
一陣微弱且壓抑的啜泣聲傳入耳中。
蔣成安眯起眼眸,隻見一個女子瑟縮在床榻上,他斷片的記憶這才開始重新串聯重組,每個記憶碎片無一不在宣告他昨夜做的荒唐事。
半晌,他眼眸瞪大,想到安柔回來後,若是知道他又寵愛了彆的女人,不得和他鬨翻天?
可畢竟是他強迫的彆人,於情於理都要負責。
蔣成安抬手揉著脹痛的眉心,試圖緩解頭痛,初醒的嗓音帶著幾分沙啞,儘量溫和地問道:“你是哪個院子的?”
“回少爺,奴婢…是大夫人院子的,名叫春枝。”
春枝淚光盈盈,跪在床上,她的衣服早已爛成碎片,隻能死死抓著胸前的被子,以免走光。
“安柔身邊的丫鬟?”
蔣成安恍惚,眉頭瞬間皺的可以夾死一隻蒼蠅。
原本還想著若是個小丫鬟,大不了在安柔回來之前,給對方一筆錢尋個老實人嫁了。
但若是安柔身邊的人,他這麼做,憑著安柔善妒的性子,恐怕這丫鬟沒有活路。
蔣成安估計連自己都沒有意識到,曾經在他心中溫柔善良的安柔,不知不覺開始有了汙點。
春枝垂著腦袋,儘量哭的小聲,“回少爺,是。”
“那你想要什麼?”
蔣成安決定把選擇權交給對方。
春枝抬頭淚眼婆娑,吐出的話卻很堅定,“奴婢隻想活著。”
蔣成安啞然不明所以,直到春枝掀開被子,他才看到她身上遍布青紫傷痕,雖然印記淡了許多,但還是能看出這具身體的主人曾遭受非人的折磨。
“奴婢不怪少爺昨日的強迫,隻是大夫人若知道這件事,奴婢定然沒命可活……”
春枝聲音顫抖,字字泣血的開始訴說林安柔的罪行。
蔣成安聽完隻覺得心驚膽跳,他從未想過安柔因為無法生育,開始仇恨底下的丫鬟,除了春枝被虐待,安柔院子裡其他人多多少少也被虐待。
難怪安柔院子裡的丫鬟總是不夠用,他從前竟然從未覺得有何不對!
“我知道了,既然如此你就抬為賤妾,住西邊的小院。”
一時間接收如此炸裂信息,蔣成安臉色凝重,隨口吩咐兩句就大步前往宋書音的院子。
正在用膳的宋書音見到胡子拉碴,衣衫不整,臉色難看的蔣成安立馬起身小跑迎接,一下撲到蔣成安懷裡。
“少爺不去處理公務,怎麼來找妾了?”
“都是有身子的人了,怎麼還是這般冒冒失失的?”
蔣成安原本還有些複雜的情緒,一下子被宋書音這番冒失的舉動牽扯。
語氣中滿是責備,手上卻小心護著宋書音的肚子。
宋書音蹭著蔣成安的胸口,雙眸亮晶晶的絲毫不怕,“妾一見到少爺就欣喜不已,一時間忘了嘛~而且有少爺護著,妾和孩子才不會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