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吃東西的速度很快,沒一會兒就解決了點的東西,然後回到了房間。
這一次回到房間後,唐挽月並沒有如往常一般直接上床休息,而是開始準備竊取阿如天賦、神通以及法術時可以及時補充她體內靈氣的物品。
她用神識探進自己的每一個儲物法寶之中,整理出來近兩百瓶可以恢複靈氣的丹藥後,又找出來數枚能夠一口吃下的充靈靈果後才停了下來,非常滿意的笑了笑。
嗯,不錯,應該夠了……
“主人,你突然整理這些東西是想做什麼?”幽梵看著唐挽月整理丹藥的動作和臉上的壞笑疑惑的問,“還有這突然笑起來,是因為想到什麼好事兒了嗎,給我說說唄,讓我也樂一樂~”
“確實算是好事兒吧~”唐挽月聞言輕輕眨巴了兩下眼睛,看著幽梵繼續道,“你說,那家夥如果突然發現自己的天賦沒有那麼亮眼了,神通也用不了了,就連以前學會的法術忘記怎麼用了,你覺得她會不會發瘋啊?”
唐挽月沒有直接給幽梵一個答案而是反問了一句。
雖然唐挽月沒有在話中明說阿如的名字,但作為與她神魂相連的幽梵哪裡會不知道她說的是誰。
所以在聽了唐挽月的問題後,幽梵幾乎想都沒想就開口回道:“如果真的發生這樣的事的話,估計她想死的心都得有了……不過這種與生俱來的東西怎麼可……主人,你……嗯?”
幽梵的話說到一半,突然察覺到了唐挽月話中隱晦的含義,不由的瞪大了眼睛看向她,聲音中頓時充滿了驚異之意。
“噓,不可說,不可說~”唐挽月對著幽梵笑著彎了彎眼睛,“好啦,我們該睡覺了,就是很期待與她的下次見麵~
晚安啦,幽梵,祝你做個好夢~”
幽梵見狀咽下了已經到了嘴邊的,心中充滿了震驚,每一次他以為他已經足夠了解唐挽月的實力的時候,對方總會以一種刁鑽的角度,讓他了解到更多。
這樣的人,做敵人就太可怕了……還好,這是他的主人~
幽梵想著想著突然有些開心的搖了搖自己的腦袋,然後輕聲對著已經躺下的唐挽月道了一句:“晚安,主人,也祝你做個好夢~”
……
……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阿如之前布置的手段到了唐挽月和幽梵二人這裡變成了笑話,以至於之後的三個月她沒有再出現在二人的眼前,完全沒有再出來作怪的意思。
而這期間唐挽月為了熟悉自己的竊取神通和造化之瞳,時不時的就要使用一下這兩樣本事,前者她會耗費稍許靈力去偷取一些不太友好的人身上的一小部分靈石,後者則是在清理惡障和惡獸時,被反複使用。
使用的次數多了,唐挽月也就發現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她擁有的這個竊取神通,可以根據心意去規範想要竊取的事物的多少。
所以這一結論還沒有正式運用到人的修為、天賦、神通以及壽命上,但既然靈石的竊取數量可以做出規定的話,沒有道理這些不行。
除此之外,經過多番嘗試,唐婉月還發現了竊取這一神通的另外一個隱藏的能力,那便是提前充能。
她可以提前將自己身體中的靈力抽空填入竊取這個神通的神海印記之中,雖然被存入印記中的靈力沒辦法再次取出以補充唐挽月體內的靈力,但卻可以讓她在使用竊取神通的時候,不會損耗體內的靈氣。
這樣一來,使用竊取神通,竊取他人天賦之後給她遺留下來的隱患也就不複存在了。
這讓這段時間本就心情很好的唐挽月心情就更好了,不過若是隱沒了蹤跡的阿如在這一時刻再次出現在她的麵前,想必她的心情會更好。
人是不經念叨的存在,哪怕已經是變成壞人的阿如也不例外。
這日唐挽月剛和幽梵念叨了一嘴阿如,下一刻周圍安靜的惡障便開始翻湧著向兩旁散去,而在惡障退開的那片空地上,站著的正是唐挽月心心念念的阿如。
“喲!”唐挽月看見坐在一個四米高惡觴的肩膀上的阿如歡快的打了聲招呼,“好久不見,你最近在乾嘛,過的還好嗎?”
唐挽月的熱情瞬間弄懵了來勢洶洶的阿如,一時間竟連臉上凶狠的表情都維持不住,這讓她整個人看起來有些呆呆的。
“你、你、你發什麼瘋!”阿如看著唐挽月欣喜的表情突然心生不妙之感,有種想要帶著自己的惡觴逃離此地的想法。
但驕傲如她,怎麼可能會在主動上門找事,還沒找成之時就黯淡退場,所以他硬生生克製住了自己生出的撤退之意,用更加凶惡的眼神看著不遠處滿麵笑意唐挽月。
“這不是許久沒見了嘛,突然間見到,出於禮貌打了聲招呼而已,乾嘛說這麼多難聽的話,多沒教養啊!”
唐挽月聽到阿如的話也不惱,隻是笑眯眯的回了一句,而那雙被衣袖遮擋住的手則在雙方談話的時候,閃過一絲銀灰色的光芒。
哈!
沒錯,她就是這麼不講武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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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挽月感知到儲存在竊取印記中的靈力開始不斷的被消耗,看著阿如笑的更加甜蜜了,一雙漂亮的眼睛彎成了月牙,哪怕在如此灰蒙蒙的內城之中,也讓人從其中看到了細碎的微光。
唐挽月用出竊取神通之後,阿如似有所感的四處張望了一下,此時的她心中的不安正在極速加劇,她不明白這股不安之意到底從何而來,但她的驕傲已經克製不住她心中想要撤退的想法了。
於是乎唐挽月便看見原本來勢洶洶,臉上就差刻上要給他們二人一個教訓的阿如,竟指揮著身下的惡觴慢慢的向後撤去。
這哪行啊!
唐挽月的竊取隻進行到了一半,如果對方在這個時候離開了她的視線,那麼這一神通就將被迫中斷,盜取出的天賦、神通以及法術都會因此成為半成品,這樣的事,是唐挽月不想看到的。
所以為了防止對方直接逃掉,唐挽月當機立斷開了口:“天呐,我們阿如這回出現不會隻是亮個相吧,戲台子我都給你搭好了,你不跟我唱戲,這應該嗎?
還是說因為幾次三番與我們爭鬥沒能贏,所以怕了我們?
天呐,天呐!
膽子這麼小嗎,就這種程度,你之前是怎麼好意思跟我放狠話的,你家大人看到你這副樣子不會感到羞愧嗎,我要是你的話,我現在臉都沒了。
雖然你們這種人大概率也稱不上什麼有臉麵的人,但好歹在這人間活上一世,哪怕出生就被困在這裡總得爭上一口氣吧。
不然你到底為什麼修仙,是為了受氣還是為了當窩囊廢啊?
誒、誒、誒~你可彆這麼看著我呀~我也沒說什麼,就是有些奇怪,你出來到底是為了乾什麼的?
你要非想走就走唄,我也不能攔著你,左右不過是少了些樂子罷了,走吧,快走吧!
等一會兒我回客棧,我就跟客棧裡的那些小夥伴們講講今天遇到的趣事,應該能成為飯後閒談讓他們樂上很久了。”
唐挽月的語氣不急不緩,聲音帶著顯而易見的嘲弄之意,看著阿如的表情仿佛看到了什麼稀世的奇葩物種一般,好奇中帶著一點嘲諷之意。
“你、你、你!”
從出生就因為天賦被人捧著的阿如,什麼時候遭受過這種嘲諷的說出,如今聽到直接氣的臉色通紅,伸手指著唐挽月半天沒能說出一句話來。
“哎呀呀~不但是個不負責任的唱戲人,還是個不會說話的小蠢蛋,你繼續這樣下去可該如何是好啊?
真的沒關係嗎,在這種惡人集中營裡,以你這般樣子真的不會被人吃了嗎?
好讓人擔心啊~”
唐挽月氣人是有一手的,見阿如指責自己半天也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後,笑嘻嘻的繼續開口,完全沒有打算嘴下留情的意思。
原本哪怕被氣的半死也仍保有理智想要撤退的阿如,在這一時刻完全忽視了心裡的不安,眼睛死死的盯著唐挽月,眼白泛上了紅色的血絲。
“我……我要你死!”阿如氣瘋了,完全忘了自己今日現身之前做出的布置,竟驅使著身下的惡觴直接朝唐挽月衝了過來。
巨大的惡觴身形雖然巨大,但速度卻不慢,在阿如的指揮下,兩息之間便到達了唐挽月和幽梵的跟前。
緊接著一張紫灰色的巨網被阿如在一夕之間編織出來,隨著惡觴揮出的重拳一同朝著唐挽月和幽梵兩人襲來。
顯然阿如想要將兩人束縛住之後,給兩人上演一場暴力的捶捶美學。
唐挽月雖然對惡觴的速度感到吃驚,但心裡卻沒有任何懼意,隻見她迅速的做出反應,拉著幽梵向後撤出了三米多的距離。
阿如一擊不成,心中的憤怒之意不由加深了分,隻見她的指尖浮出了數條長長的灰色的氣線,緊接著這些氣線融入了周圍的惡障之中。
隨著源源不斷的氣線的融入,唐挽月開始感覺到自己腳下的地麵開始傳來了不小的震動,緊接著一頭接著一頭的惡獸從惡障之中冒了出來。
這些惡獸眼中泛著一抹紅光,與平日裡唐挽月在白天時見到的惡獸氣息略有不同,但和晚間的惡獸氣息卻很是相似。
灰色氣體?
唐挽月看著不斷從阿如指尖冒出的灰色氣線輕輕的挑了挑眉,猛的想起先前白日裡他們斬殺完惡獸時,那一抹歸於惡障之中的灰色氣體。
所以和她有關?
唐挽月不確定的想著,然後垂了垂眸臉下開啟造化之瞳時眼中閃過的流光,再次抬眼朝著對麵那一群惡獸和阿如身底下的惡觴看去。
不管這些惡獸和惡觴這兩種詭異之物的外形怎麼變換,都沒辦法改變這些家夥體內擁有很大一部分惡障的現實。
所以唐挽月看著這些詭異之物,意念微微一動,便斬斷了這些詭異之物與惡障的聯係。
在二者之間的聯係被斬斷後,惡獸和惡觴的身形便開始迅速的縮小。
惡獸縮小倒沒什麼,但惡觴的突然縮小就讓沒有防備的阿如摔了個大劈叉。
原本正憤怒上頭的阿如怎麼也沒想到事情會發生的如此突然,一時間心中的怒氣萎靡了,一種從未有過的尷尬情緒在她的心間猖狂起來。
不過這麼尷尬的情緒並沒有持續很久,很快阿如心間的尷尬就被更深層次的憤怒取代,隻見他飛速的從地上站起身來,然後對著唐挽月怒吼道:“你怎麼敢!你怎麼敢!”
她一邊說著一邊重新在指尖喚出了數條灰色氣線,為的就是再召喚一批惡獸前來。
唐挽月見狀也不阻止,隻是默默的清理著那些身形已經縮小了n倍,且已經沒有什麼戰鬥力的惡觴和惡獸。
唐挽月和幽梵還沒等阿如將新一批的惡獸呼喚過來,先前召喚的那一批就被兩人清理乾淨了。
就當唐挽月以為自己盜取阿如天賦、神通等等一切,且還能順帶榨乾對方最後的價值的時候,她突然發現原本還在運行之中的竊取神通停了下來。
於此同時阿如手中朝著惡障蔓延的灰色氣線也在其不可思議的目光中飛速崩壞,然後不管以什麼樣的方式都沒有辦法繼續維持。
“這是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阿如見狀眼睛瞪得老大,顧不得心中對唐挽月二人的憤恨,一遍遍的試著,想要將那已經崩潰了的灰色氣線重新喚起出來。
“這不可能!就不可能!”阿如在試了很多次之後,突然失去了力氣般的跌坐在了地上,嘴裡不斷呢喃著不可能的字眼,整個人處於崩潰的邊緣,“我的神通呢,我的神通哪裡去了?
怎麼可能不見呢……是不是你們,是不是你們做了什麼,把我的神通還給我!”
阿如在確定自己沒辦法在神魂上找到自己的神通印記之後,發了瘋的抓著腦袋,然後突然反應過來什麼似的,將目光投到了唐挽月的身上,眼神中帶著深不見底的恨意。
“哈,你在說什麼啊?”唐挽月沒興趣給阿如解答疑問,所以裝傻了歪了歪腦袋反問了一句。
“一定是你們,一定是你們!”阿如說著從地上踉蹌的站起身來,然後瘋了般對著唐挽月吼著,伸手便想要對其施展自己學過的所有法術。
但她不反擊倒好,如今一反擊,她的神色更加崩潰了,因為她發現自己原本學會的那些法術,如今在她的腦海裡隻剩下一篇一篇晦澀的文本信息,該怎麼使用她根本沒有頭緒。
阿如不能接受這樣的現實,瘋了般回想自己對於這些法術的感悟,但什麼都沒有,就如同被盜走了一般。
“你偷了它們是不是!”極致的崩潰下,阿如恢複了些理智,看著唐挽月的眼神中有著驚懼、憤恨、後悔等等一係列的情緒。
“你在說什麼呀,我偷什麼了,你怎麼說話沒頭沒尾的?”唐挽月是天生演戲的好手,如今阿如問起這個問題,竟真的能裝出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模樣反問道。
“……我的神通、我對法術的感悟,這些東西是不是被你給偷走了……”阿如此刻也不覺得自己能將唐挽月和幽梵兩人怎麼樣了,此時的她隻想得到一個答案,哪怕得到這個答案之後,她會喪命,她也不想就這麼不清不楚的死掉。
她身負的所有神通,所有法術一夕之間悉數消散,如果說沒有人搞鬼,她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噗哈哈哈~你在說什麼鬼話呀,你你自己聽聽你說的是什麼,誰有這種能力能把那些東西偷過來呀?
我隻是個元嬰修士誒~雖然我很感謝你把我想象的這麼厲害,但這種離譜的是你往我身上安,你想笑死我嗎?”
唐挽月肯定不會承認這件事兒的,不但是因為她沒有興趣給敵人解答疑問,更因為這個神通本身也不是一個真正能見了光的存在。
這種東西一旦被彆人知道了,哪怕她不用,也會有人想要把她扼殺的,所以她絕對不可能承認就是了,誰知道這個鬼地方會不會有人聽到這些談話。
其實阿如問完這個話後,也覺得離譜,但除了唐挽月之外,此處空間居中就隻剩下幽梵了,看著對方一臉懵的樣子,顯然也不是這人做的。
所以,真的隻是她倒黴而已……
阿如一時間陷入了自我懷疑,主要是她根本想不到有人會擁有竊取這種陰……不太光明且離譜的神通。
“好啦,好啦,給你思考的時間已經夠多了,不管你是真的神通丟了也好,還是假的神通丟了也罷,你現在都沒有能力反抗我們了,所以安心的去死吧!
讓你的下一輩子可以做個好人,而且不會再和我們作對。”
唐挽月沒興趣給對方細想的時間,說著抬手便給了阿如一記神罰,就是她現存手段中威力最大的法術,為的就是將其劈的連渣都不剩了。
畢竟乾完壞事之後,還是要直接銷毀證據比較好。
阿如能反擊的手段沒有了,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斷的躲閃,但神罰這一法術本身就帶鎖定目標的能力,所以不管她怎麼靈活的躲避,最終也沒能逃過這一擊,然後再去打雷火之中化為塵土,身死道消。
阿如的出現與死亡,在唐挽月看來我有點虎頭蛇尾的意思。
先前阿如不斷的接近他們,做了那麼多有的沒的,唐挽月還以為這家夥出現時會來波大的,結果到頭來竟然死的這麼痛快,還怪讓人驚訝的。
不過唐挽月又轉念一想,若非她用了近乎於bug一般的手段,阿如還真的未必會這麼痛快的死在她的手上。
就在唐挽月打算鬆口氣的時候,在阿如身死道消的位置出升起了一抹黑紫色的骷髏印記,隻見這一枚印記以極快的速度飛向了她,然後鑽進了她的首先讓他的手心多了一枚擦不掉的印記。
唐挽月無言的看著這枚印記看了半晌,然後又將手背翻到眼前看了看,半晌之後才無語的抽了抽嘴角,對著幽梵說:“這些人到底怎麼回事啊,一個兩個都願意做追蹤印記,不知道,以為我在集郵呢!
有完沒完啊,這些人是不是死不起啊,主打一個打個小的來個老的是吧!
真是令人心寒……”
“看起來很危險誒,主人。”幽梵看著唐挽月手心的追蹤印記輕歎了一聲,“早知道剛剛就不把那個人給殺了……現在我們在妄念城內,那個人身後的老家夥萬一順著最終印記找過來,你可就危險了。
實在不行熔明神核就不換了,我們儘早離開這裡,能躲一天是一天,等主人你實力再高些的時候,我們再回來也是一樣的。”
“躲不了一點,你和我在一起這麼久了,還不知道我嗎,隻要不在青雲宗待著,一出門兒我總會遇到事情,到時候再想回到這裡就不知道多少年之後了。
萬一在我們離開這些年歲裡,那東西被人換走了怎麼辦,到時候你該用什麼,祈禱我們再遇到一個不成。
沒事兒,我覺得我們能打,他們那些惡人在萬念城中肯定有什麼限製的,不然不可能來這麼久了,我們遇到的惡人的數量一隻手都能數的過來。
說起來之前將青魔城的事告訴了師父他以後,我就沒再得到過他的傳音,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什麼新的發現?”
唐挽月聽著幽梵的話輕輕搖了搖頭,拒絕了他的這個提議,然後直接轉移話題的說道。
幽梵聞言抿著嘴有些不讚同的看著唐挽月,但發現對方完全無視了自己的目光後,輕輕的歎了口氣,然後才順著唐婉月的意思將話題轉到了之前青魔城的這件事情上。
“也許還在調查中,也許是處理這件事的人已經夠多了,所以打算處理完再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