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瑩。”
“你”
“你真跟他住一起了嗎?”
楊澄愣愣的看著王瑩,說話時的語氣裡,帶著某種難以置信的味道。
楊衙內根本沒有想到,在他帶著任思羽前往日本現場看球的這段時間,發生這麼多事情。
謝喬下定決心要跟他分手。
而身為楊澄最好朋友的王瑩,跟陸澤之間關係變得更加親密無間。
兩個人甚至都已經同居。
這種情況令楊澄的心裡感覺很是彆扭。
因為在他看來,王瑩是屬於他們這個圈子裡的人。
陸澤哪怕他再過優秀,在楊澄心裡也配不上王瑩。
可後者似乎對這段感情非常的認真。
在楊澄目光注視下,隻見王瑩點了點頭,她的臉色沒有絲毫變化,平靜道:“對。”
對。
僅僅就這一個字,就令我們楊衙內的道心破碎。
楊澄從不相信所謂的真愛,儘管他心裡極度渴望這種東西,但他並不相信這種東西,謝喬的出現令楊澄看到了某種純粹,所以他跟謝喬談了半年多的時間。
如今,連王瑩都認真起來。
這讓楊澄潛意識裡的感情觀,真正開始的破裂,如同摔碎在地上的鏡子。
陸澤看向麵前的楊澄,笑道:“世界上這麼多人,遇到自己真正喜歡的人很不容易,你條件很好,能夠認真的去尋找,希望你早日找到。”
陸澤帶著王瑩跟謝喬離開。
隻留下在原地淩亂的楊澄。
車上的謝喬打開了車窗,讓夏日裡的風能夠吹拂到她的臉頰,這時的喬喬仿佛卸下了某種重擔,嘴裡哼唱著簡單愛的旋律:“我愛你,你愛我~”
副駕駛的王瑩轉過頭,沒好氣的說道:“你能不能把窗戶關上,車上開著空調呢。”
謝喬又樂嗬嗬的把車窗給升了上去,撇著嘴,道:“關就關,你那麼凶乾嘛?有男朋友護著了不起啊?還是我先認識陸澤的呢,我倆認識的時候,你還在樹蔭下乘涼哩!”
王瑩聞言,有些忍俊不禁:“對,有男朋友了不起,你有本事也找個。”
陸澤聽著倆人的玩鬨話,也跟著笑了出來。
想著去年時候的那段軍訓時光,確實還挺有意思。
“謝喬。”
“我跟王瑩要去電視台,我先把你送回學校吧?”
謝喬兩目放光:“電視台?我也要去!”
陸澤跟那位陳凡陳編導約定今天去電視台拍攝,將他入學這一年的經曆描述出來,作為北清大學的代表,將會被錄入到專題素材裡。
對以後的螢火資本來說,這應該算是個免費的宣傳廣告。
約莫半個小時之後,陸澤他們到達目的地。
廣播塔,由棧橋廣場、退台環廊、塔基、塔座、塔身、塔樓和桅杆組成。
塔的造型彆致,祈年殿式的重簷形式塔座。
王瑩也饒有興趣的看著不遠處的高塔:“這還是千禧年評定的十大建築,今天該讓千喜來的。”
謝喬撇了撇嘴:“你的意思,我是多餘的唄?”
“嗯我就是這個意思。”
“王瑩,我跟你拚了!”
玩笑打鬨著來到了電視台門口,這兩人才恢複正常。
陸澤撥通電話。
很快就有人出來,引著陸澤他們從員工通道進入。
1994年10月1日,廣播電視塔正式對外開放,購買門票就能夠進入參觀,但參觀部分隻是外層,核心的工作區域並不對外開放。
陸澤他們如今進的就是工作區。
不久後見到了陳凡,後者笑容溫和,看著陸澤,道:“來啦?走吧,準備一下就要正式錄製。”
王瑩跟謝喬在這一層的長椅上坐下,默默等待著陸澤。
謝喬忽然開口道:“陸澤他還真挺厲害的,跟大小姐你倒是挺般配的,你家裡人應該很喜歡他吧?”
王瑩點頭:“挺喜歡的。”
兩個人等了四十分鐘,陸澤從裡麵走了出來。
王瑩挑了挑眉:“這麼快?我還以為得一兩個小時呢。”
陸澤笑著點頭:“比我想象的更簡單,直接脫稿一遍過,現場的收錄音編導還問我,中文係的學生現在都這麼專業嗎?”
在回學校的路上,陸澤跟王瑩還有謝喬講述著拍攝時候的具體經過。
王瑩在聽到陸澤說他又唱了一遍《無名的人》,終於沒忍住笑出聲來:“又唱了呀?”
陸澤分外無奈的點頭:“對啊,人家說最好能留下印象點,最後就選擇了這首歌。”
這首歌算是陸澤跟王瑩真正認識的中間樞紐。
王瑩現在偶爾也會哼唱著歌詞。
謝喬電話鈴聲忽然響起,來自於秦川,她迫不及待的接通:“秦大川怎麼啦?”
謝喬聽完電話那頭說話,臉色忽然大變:“秦茜姐住了院?好好好,我現在趕過去,我跟陸澤王瑩他們在一塊呢,嗯,好。”
王瑩頭也不回的問道:“哪個醫院?”
“附屬醫院消化科,秦茜姐她突發胃潰瘍住了院。”
王瑩看向陸澤:“司機先生,可以麻煩送後麵這位小姐去趟醫院嗎?”
“得嘞。”
將謝喬順利送到醫院,陸澤跟王瑩並沒有跟著一起上去。
陸澤看著謝喬匆忙的背影,笑道:“秦川這貨明明心思不少,卻不敢說出來,聽說他要轉到順義那邊的國際學校去念書,估計是想趁這個機會見見謝喬。”
正當他準備帶王瑩離開的時候,卻在醫院門口見到了個熟悉身影。
譚輝。
這時譚輝也看見了陸澤,對陸澤揮了揮手。
“瑩兒。”
“你先回車上等我。”
王瑩點了點頭。
陸澤朝著譚輝所在的方向走去,後者有些鬼鬼祟祟,不時會看向醫院裡麵。
陸澤見狀,不由笑道:“你是擔心秦茜父母看見你?既然你倆都結了婚,那就大大方方的唄。”
譚輝西裝革履,身形乾練,隻是嘴巴上麵留的那縷平須胡顯得有些多餘。
譚輝歎氣道:“我前幾天去過茜茜家裡,跟她爸爸媽媽賠禮道歉,還帶來公司的營業執照和戶口本,但她父母不肯接受我這種人。”
陸澤認可點頭:“肯定不能接受啊,要我我也不接受。”
“你把人家閨女拐回了國,甚至還偷摸結婚,能接受你才怪。”
“秦茜可以不懂事,你是男人,又怎麼能跟她一樣不懂事呢?”
陸澤說起話來,毫不客氣。
譚輝黑漆的眸子凝聚,看向陸澤,拳頭緊握:“你說我可以,麻煩你不要說秦茜。”
龍有逆鱗。
譚輝這個九龍一鳳的頭,逆鱗當然是秦茜,不允許任何人對她傷害詆毀。
陸澤當即笑出聲:“我說她,你又能怎麼樣?”
話音剛落,陸澤身形忽然朝著麵前襲去,譚輝剛準備防守,直接被陸澤一拳頭襲中小腹,他的額頭瞬間浮現冷汗。
陸澤感慨道:“九龍一鳳?”
“什麼年代了都,還要用拳腳解決問題?”
“恰好,我還懂些拳腳。”
“好了,你現在再回答我,你要怎麼保護秦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