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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9:覆滅天下,武威王的霸氣(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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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帝駕崩,天下震動!

這件事情帶給人們的震顫驚奇轟動,甚至還要超過於西境軍北伐一路攻破大渝王庭。

很多人都在猜測著大梁皇帝蕭選跟武威王陸澤之間會發生怎樣的故事,功高震主的案例在曆史歲月長河裡屢見不鮮,西境軍勢大到已經占據住大渝的半壁江山。

以王庭為界限,將大渝國土劃分成了兩半。

隨著陸澤返回金陵,西境軍北伐步履放緩,給了逃亡到大渝北部的王庭勳貴鬆口氣的機會。

正當這些人希冀著看到,大梁年輕的異姓王跟那位多疑善忌的皇帝走到對立麵的時候,震驚天下的禦前弑君案發生。

梁帝蕭選成為大梁建朝數百年時間裡,第一位橫死在龍椅上的君主。

那一刀的風采,直至今日還纏繞在大梁群臣的眼前,揮之不去,宛若夢魘。

大梁內部不可避免的動亂起來。

雖然陸澤如今還未曾宣布帶領著西境七州自立為主,但西境跟金陵城之間的關係卻徹底崩裂開來,天下大亂的勢頭徹底燃燒起來。

北燕、南楚、夜秦、東海

生平已久的中原大陸隨著梁帝的突然死亡,正式進入到諸國之間殺伐逐鹿的時代!

原本國力最為強盛的大梁如今是內憂外患。

黨爭這些年的大梁國內部本就是問題叢生,雖說舊太子被貶謫獻王、譽王謀逆被刺死,但大梁國內的問題卻仍然沒有解決。

梅長蘇原本是想著等到靖王蕭景琰登上皇位後再循序漸進的去改變,可陸澤那一刀直接把這種想法徹底埋葬,天下亂象已起,連江左梅郎都難以看清楚模糊不清的未來會是什麼樣子。

“聽說金陵城那邊的情況並不是很好,靖王殿下雖是板上釘釘的儲君人選,但現在梁帝身亡,東宮之位空懸,靖王一時間並沒能登上至尊之位。”

“王爺的那一刀”

秦般若眼眸裡充斥著極其複雜的神采。

她心中複仇之心已漸漸放下,但聽聞陸澤當庭弑君的壯舉後還是難掩心中震驚,尤其是這位武威王安然無恙的從金陵城那個大口袋裡走了出來,回到西境的他無疑就是虎歸山林,那些大渝北部權貴完全就是待宰羔羊。

天下已亂。

秦般若前半生最想要看到的便是這樣的局麵。

她跟隨陸澤來到西境這兩年,完全將自己過往的身份跟夙願忘卻,如今卻是無心插柳柳成蔭。

陸澤看向秦般若,察覺出來了她此刻的心思,不免笑道:“局勢自然越亂越好,一成不變的話,中原諸國何時才能夠真正完成一統?”

秦般若忽然想起來當初陸澤在紅袖招的時候,與她描繪的未來天下。

諸國成一國。

這是何等大的魄力。

陸澤看向金陵城所在的方向。

梁帝身死,皇後言氏又在譽王謀反案上被駁奪了皇後之位,金陵城一時間並未有話事人出來,最關鍵的原因便是靖王尚非太子,繼承大統便沒有那般的順遂輕鬆。

“梅長蘇跟靜貴妃很快就能夠將靖王推上那個位置。”

“隻是有些事情是謀略所無法影響到的,大家最終比拚的還是各自的實力。”

秋風蕭瑟,又是秋日豐收的季節。

西境子民都能夠感覺到生活的巨大變化。

原本貧瘠的西境七州之地隻有黃沙彌漫,可如今的西境卻徹底改變麵貌,陸澤親手造就的‘實驗地’迸發出來了彆樣的生機,在百姓眼裡宛若神跡。

這也是西境大軍直到現在都願意跟隨陸澤的根本原因。

陸澤對於西境的掌控是從上到下,所以哪怕西境百姓聽聞自家王爺在金陵城刀弑主君,竟也隻是稍稍驚訝一番,依舊是武威王最忠實的簇擁。

在梁帝駕崩半月後,靖王蕭景琰終是登上至尊之位。

這個位置是他夢寐以求的,可如今哪怕登上皇位,可蕭景琰心裡卻並沒有感覺到開心。

不單單是因為如今大梁境內亂象漸起,更是因為在梁帝身死之後,替赤焰軍跟皇長兄雪冤的夙願已然破裂,不能給予死去的人以徹徹底底的清白,對蕭景琰來說是不可接受的。

同一時間,大梁朝堂再度發布了對於西境七州百姓的誥書。

但這封誥書的效果卻是差強人意。

梅長蘇不由歎氣:“不僅僅是先帝,京都裡的所有人都沒有想到,陸澤能夠將西境打造成現在這般模樣,七州百姓已不認大梁朝廷的聖旨,隻認武威王的命令。”

如今,連江左梅郎都沒有更好的辦法。

陸澤選擇了最直接果決的手段,他以西境為根基開始了征伐天下的序幕,景琰究竟能否在沙場上跟那位武威王掰掰手腕,梅長蘇心裡都打上了個巨大問號。

梅長蘇從蘇宅來到了穆王府京宅。

梁帝駕崩的大喪期間,霓凰跟穆青姐弟二人都留在了京都,並未趕回南境鎮守。

“林殊哥哥。”

“你來了。”

幽靜庭院裡,隻有霓凰郡主跟梅長蘇對坐。

梅長蘇抬眼看向霓凰,輕聲歎氣道:“南楚那邊也亂了起來,但好歹是有著緬夷人牽扯經曆,南楚哪怕想要掀起事端,這一時半會兒還打不起來,但你還是要回到南境鎮守,以防出現意外。”

隨著陸澤那一刀下去,他跟梅長蘇還有蕭景琰這些人便走向了陌路。

霓凰的身份便變得十分敏感起來。

南境穆王府以及十萬鐵騎,絕對是份足夠重的秤碼。

郡主夾在兩方中間,自是左右為難。

霓凰正聲開口道:“穆王府鐵騎會護佑好南境,緊緊的盯著大楚。”

梅長蘇點了點頭,心裡卻已然知曉霓凰給出的答案。

兩不相幫。

這對剛剛登基的景琰來說並不是個好消息。

如今大梁境內,上馬能戰之兵極少。

若是真的跟西境精銳大軍對上,有陸澤這位戰神主帥的存在,梅長蘇哪怕恢複成當年的林殊都難以將其戰勝,因為手上實在無能用之兵。

對於霓凰的回答,梅長蘇並不意外。

江左梅郎在京都裡左右逢源,可遇上現在這種事情,能出的力氣少之又少。

“冰續丹三個月。”

入冬前夕,休整數月時間的西境軍再度北上。

大渝北境再度淪陷,寥寥無幾的北境大軍折兵六萬,上表武威王納幣請和。

陸澤當然不允,這時的大渝已經沒有再跟陸澤談話的權力,隻能臣服。

隨著寒碑林一戰,大渝皇屬軍僅剩的三萬兵馬被陸澤全殲。

此役之後,大渝聞名天下、立下無數戰功的皇屬大軍宣布徹底崩製,皇屬軍的名字徹底消失在了曆史長河之中,大渝北境僅剩的能戰之兵消耗殆儘,當大渝存活的諸權貴紛紛投降俯首,陸澤已然將大渝國境的幾乎全部都掌握在了手裡。

打江山遠比守江山要容易。

對於此時手下的大渝地盤,陸澤如今並沒有開始著手治理的打算。

隻是保證著打下的地盤不出現大的意外就行。

同一時間,陸澤昭告天下,大渝滅國!

消息瞬間席卷了動亂不已的中原大陸。

誰都沒有想到以武立國的大渝竟是這般快的丟失了全境,大渝數十萬能戰之兵或斬首、或俯首,武威王陸澤的戰神名號響徹天下。

人們對於陸澤的稱呼,如今已經省去了前綴的‘大梁’二字。

大家皆知曉這時的武威王已經跟大梁朝廷決裂,刀鋒相見是遲早的事情,甚至北燕這時保持著靜默,就是在等待著大梁內戰發起,從而從中牟取利益。

可出乎北燕的預料,大梁新帝蕭景琰跟武威王陸澤,一直都在保持著和平的局麵。

“王爺。”

“我們現在已經將大渝全境接收了下來,如今戰後的安頓情況已全部整理好。”

“西境軍之後應”

大渝王庭內,處處可見武威王旗迎風獵獵。

諸將詢問著主座之上那位威嚴莫名的主帥後麵大軍的打算。

如今的西境大軍,厲兵秣馬,士氣正盛。

隨著攻下大渝全境,如今西境軍兵馬總數已經來到三十萬,其中包括著後麵投軍入伍的新兵,以及在這場北伐戰爭裡收編起來的大渝軍士。

以戰養戰的效果達成。

大渝全境的糧草以及物資,全部被陸澤以軍需整理的名義管控了起來。

至於後麵加入的新兵以及降兵,陸澤也按照既定計劃開始了重新磨煉,目標是夜秦。

陸澤語氣裡充斥著冷冽:“夜秦彈丸之地都敢掀起叛亂。”

夜秦,地處西陲,兵力薄弱。

遠本屬於降伏大梁的小國,但看著如今天下大勢亂象已起,便擅殺當地巡撫,掀起朝陽嶺叛亂。

西境軍精銳修養。

其餘大軍則是調轉兵鋒朝著疥癬之患的夜秦而去。

隨著大渝被滅國,如今真正能夠威脅到西境軍其實是東北邊的鄰居北燕,相較於土地遼闊的大渝,北燕國境遠小於大渝跟大梁,北燕最大的優勢在於內患很少,可隨時調動舉國兵馬,而且燕地倚靠平原跟草原,騎兵優勢很是明顯。

大戰後的西境軍以夜秦繼續來磨刀。

人們還是等待著陸澤接下來的命令。

北燕。

金陵。

這是道選擇題。

誰都知曉王爺的心胸是打下來整個天下。

但這時西境軍卻還是更想要先打下北燕,畢竟這些軍中將領跟大梁國內有舊,將士們對於那位被斬首的皇帝陛下沒有什麼好感,可若是真的讓西境軍跟大梁軍隊刀兵相見,心裡自然會很不平靜。

陸澤看向北方。

“夜秦滅國後,全軍休整。”

“明年開春之後伐燕。”

新年悄然間來到。

這個新年對於很多人都說,其中意味都不一樣。

大梁這片國度,在過去一年裡發生了太多匪夷所思的事情。

先是西境軍攻占大渝王庭,接著武威王返回京都當庭弑君,大梁新君即位,大渝滅國,夜秦覆滅、緬夷被夷族

這是戰亂的一年。

戰火席卷了整個天下,中原大陸的平衡被打破後便再難平和,隻有殺戮跟戰爭能夠中止。

西境,甘州,武威王府。

出乎很多人的預料,如今的陸澤還沒有正式的宣布自立,他武威王的爵位已經被大梁新帝蕭景琰剝奪,這時的陸澤其實在名義上隻是一介白丁。

但天底下不會有人將其當成白丁。

新年夜的武威王府裡,燈火通明。

自柳秋霜來到西境後已有好幾個年頭,當她聽聞陸澤在金陵城的大逆之舉後,同樣震驚不已,心裡更是擔憂在京都的柳家會受到牽連。

“母親若是想回京都,應該很快就可以,爭取明年這個時候,讓您在金陵城裡過新年。”

王府後院,柳秋霜恍惚間沒有注意到陸澤的突然出現。

武威王麵貌依舊年輕,隻是最近幾年連年征戰使得他臉上的棱角更加分明,整個人不怒自威,跟在金陵城時候比起來可以說是判若兩人,舉手投足之間都帶著一方霸主的威嚴。

柳秋霜神色複雜的看著麵前的兒子。

她輕緩說道:“母親隻是想你這輩子能夠平平安安,小富小貴便足矣,何至於現在”

現在所行之事,相較於之前,是何其的危險。

覆滅大渝遠沒有人們想象當中那麼簡單,後麵又需要麵對北燕、南楚以及大梁。

柳秋霜從未想過自己的兒子會跟大梁對上,甚至還當庭弑了舊君。

陸澤躬身替母親大人斟茶,低聲道:“王侯非我意,但願海波平。”

柳秋霜略顯無奈的看向陸澤,他不論什麼時候都有著自己那套說辭,如今柳秋霜也勸不動這個兒子,隻是希望他能夠平安順遂的再回到自己的身邊來。

“對於柳家那邊,母親無需擔心。”

“我雖是‘戴罪之身’,但大梁那邊並未行株連之舉。”

當庭弑君,以臣悖主,這是大逆的罪名,按理來說,柳家是絕對要下大獄的。

可蕭景琰跟梅長蘇都選擇從輕處理。

“他們沒有信心贏過我。”

“可以來殺我,但若是行株連之舉,將來敗於我手,大梁蕭姓皇嗣,皆要喋血宮牆。”

陸澤輕聲細語間,卻透著難言的霸氣。

新年煙花於夜空綻放,西境七州之地,燈火恢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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