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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0:初次上任,霓凰的告白(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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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除夕開始就籠罩在金陵百姓頭頂的灰蒙蒙烏雲,開始消散。

陽光照耀下,冰雪消融,青綠枝椏冒出,天地間有著萬物複蘇跡象。

可是經過這個新春佳節,金陵城的緊張氛圍卻並未消散。

京中局勢反而朝著風譎雲詭的方向在發展蔓延,令人難以預測接下來的走向。

正月十六,皇帝複朝,新年後的第一次開朝。

這次大朝會,令朝中所有人的目光都彙聚在了武威侯陸澤的身上,皇帝陛下給予這位年輕侯爺的聖眷更加濃鬱,甚至陛下連守備京畿的巡防營都交到陸侯手上。

太子跟譽王臉上的神色截然不同。

“謝侯爺真的是失去陛下信任了嗎?”

此刻,大部分人的心中差不多都是如此想法。

寧國侯謝玉雖然在這次大朝會上收獲到陛下賞賜諸多殊榮,一時間風光無兩,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陛下對於這位護國柱石是存著明升暗降的意思。

跟文官不同,對武將出身的謝玉來說,頭上的殊榮哪怕再多,沒了實權就代表著失去根基。

如今得看那位陸侯究竟能把巡防營掌控到個什麼地步。

大朝會結束後,臉上帶笑的謝侯竟是主動找到陸澤,謝玉拱手道:“今日起,巡防營重擔便交由陸侯,本侯節製巡防營多年,如今終於也能夠稍稍鬆下肩膀上的擔子。”

謝玉哪怕笑容滿麵,但此刻心中實際卻是氣悶不已。

哪怕他料想到陛下決定讓他交出節製巡防營的權柄,可謝玉遠遠沒有想到,這件事情會發生在今年年後第一次開朝的大朝會上。

下朝後感受著周遭同僚們那莫名的目光,謝玉當然明白,這意味著皇帝陛下在某種程度上對他已經失去了耐心。

而加速這件事情的導火索是依然被關押在京兆府大牢的卓家父子。

陸澤眼神輕笑著跟謝玉寒暄起來。

隻不過心裡卻極其憐憫麵前的謝侯爺,想起昨日上元夜在妙音坊的勾欄聽曲,謝侯爺恐怕還不知道等到蕭景睿生日那天,才是他徹底跌落出朝堂的日子。

梅長蘇的招數才是真正死招。

隻有徹底離間卓家跟謝家關係,謝玉才能夠真正被拖下水。

陸澤的手段,相較而言,過於直接。

直接,就是省事。

但同樣代表著效果並不好。

眼下卓鼎風跟卓青遙被關押在京兆府,但這父子二人皆否認除夕那日宮牆下刺殺內監是他們所為。

隻是被關押,但實際上沒有證據來證明。

尤其是在卓家父子的手筋被陸澤徹底廢掉之後,連僅剩的這點查證方向都被堵死。

懸鏡司奉旨查案,夏冬去過京兆府很多次。

但看著卓家父子如今的狀況,咱們這位懸鏡司掌鏡史心中可是極其氣憤。

今日下朝後,陸澤在武英殿旁邊青石路上被夏冬大人攔住。

“夏冬大人,好久不見。”

夏冬身著懸鏡司黑色官服,麵色十分冷冽。

陸澤笑道:“夏冬大人應該是去見陛下吧?”

夏冬看著陸澤那張笑臉,冷哼一聲:“我是去跟陛下彙報內監被殺一案的調查情況。”

陸澤拱手便要離開。

夏冬移步堵在她的麵前:“陸侯不想與我說說,你為何私自動手廢掉卓家父子的手筋嗎?”

陸澤挑了挑眉:“他們那時尚有餘力,想要刺殺本侯,我當然要保證他們父子二人再威脅不到我的生命,廢掉他們武功算什麼?人不是還活著嗎?夏大人難道找不到更多線索?”

夏冬深深看了陸澤一眼,不再多言,轉頭朝著養心殿方向走去。

她嘴角泛起冷笑。

這陸澤,真是滿口胡謅。

威脅到你的生命?

這卓家父子加一塊,恐怕都打不過你吧?

要是論起城府心機,那更是遠遠不如,否則又怎麼會落到眼下這般田地?

陸澤並未在意夏冬此刻的心情。

他哼著小曲回府。

柳秋霜在知曉陛下竟讓他負責節製巡防營後,臉上是難掩的震驚。

“巡防營單論人數跟戰力都不及禁軍,但卻是維持京都安穩的常備軍,陛下難道真的是因為卓家的事情,從而懷疑內監被殺案是謝侯的手筆?”

柳秋霜自詡聰穎。

但眼下連她都漸漸看不清楚,京都裡這撲朔迷離的局勢。

巡防營就好像是天上忽然掉下來的大餡餅,直接落入了陸家的口袋裡麵。

柳秋霜眉頭皺起,接著說道:“隻是你在清明祭禮後就要回到西境述職,那時又如何能夠相距千裡的在京城節製巡防營呢?”

陸澤聞言,笑道:“謝侯也明白這個道理啊。”

“陛下如今隻是令我暫時負責巡防營,後麵肯定會找到合適的人來節製。”

比如說靖王。

梅長蘇入京這麼長時間,已經開始替靖王爺鋪墊好奪嫡的道路。

片刻後,陸義踏步進入屋中。

“侯爺。”

“巡防營那邊,除卻今日當值的以外,其餘人已經集結完畢,如今正在東直門前候著。”

陸澤緩緩起身。

“新官上任。”

“正月裡天乾,火肯定不能燒,但至少得讓大家臉熟一下。”

“走吧,過去看看。”

巡防營由謝玉節製多年,這些年裡倒是並未出現過什麼大的差錯,相反,京都民生安穩有著巡防營很大的功勞。

陸澤的出現,使得廣場上這些兵士的眼神稍稍都有些變化。

陸澤剛入京的時候,就把巡防營一名從五品驍騎將軍送入禦史台,再加上跟謝侯之間的零星矛盾,使得巡防營兵士對於武威侯,天然便帶著些許反感。

今日剛剛得知這位陸侯爺頂替謝侯,成為自己這些人頂頭上司的時候,每個人的心情瞬間就變得複雜起來。

陸侯褪下朝服,披上盔甲。

他身騎高大駿馬,手握韁繩,抬眼高高俯視麵前這些巡防營軍士。

“陛下令本侯節製巡防營。”

“我對你們的要求很簡單,隻有四個字,令行禁止。”

“從宮牆外的那道護城河,到內城、外城,以至京郊,皆是巡防營管轄的範圍。”

“換句話說,隻要轄區出事,就是巡防營的責任,也就是本侯的責任。”

陸澤側身下馬。

接過陸義遞過來的那本巡防營名冊。

“除卻當值的以外。”

“今日這裡似乎少到了好些。”

普通兵士默默聽著,而最前列的幾位巡防營副將,臉色卻變化起來。

“侯爺,那些人其實”

為首的是位身形魁梧的壯漢。

隻是他剛一開口,陸澤冷冷的眼神便望了過來:“我早就派人通知了你們,如今本侯都到了這裡,卻還有人遲到,若是在戰場之上,這便是臨陣逃脫,當誅!”

壯漢不敢再直視,沉默的低下了頭去。

廣場上安靜無比。

“待會兒,將所有未到之人的名冊,送往兵部蓋章按押,剝去官身。”

“巡防營的差事很累很苦很得罪人,但有太多的人拚了命想要擠進來,本侯希望你們能夠珍惜自己現在的位置,你們不是替本侯當差,是替你們自己當差,懂了麼?”

上班第一天,職場ua是必須的。

巡防營畢竟被謝玉那老東西抱在懷裡細細揣摸了這麼些年,裡麵的兵士大都是被其洗腦,今日未到的那些人裡麵可能真的有無辜之人,但陸澤肯定,絕大部分肯定是對他這個新任上司有著類似不滿情緒。

既然不滿,那就滾蛋。

陸澤還是那句話:令行禁止。

隻要這些人乖乖聽話,那麼陸澤絲毫不在意他們心裡是否還想著前任謝侯。

寧國侯謝玉這段時間在京都裡愈發顯得沉默。

不論是在朝堂亦或是在府裡,除卻偶爾會在私底下去往東宮之外,平日裡謝侯沉浸在他的世界裡,麵對卓家夫人以及身懷六甲親生女兒的懇請,更是選擇視而不見。

徒留卓家父子在京兆府大牢裡度過了整個正月。

直到二月初二龍抬頭這天,寧國侯府的人才知曉謝侯這段時間都在忙碌些什麼。

今日是春決斬刑的第一批。

菜市口觀刑的人山人海,刑部全班人馬都出動,刑部尚書齊敏擔任監斬官,齊尚書坐著正對麵的看樓上,朱紅血簽一根根地從樓上扔下來,每一根簽落地後,就有一顆人犯的頭掉下來。

妓館殺人案的凶手何文新赫然就在這批處決的人裡。

意外終於還是發生。

任誰都沒有想到,刑部竟然敢在這種場合,行換囚之事。

周圍擠得滿滿騰騰都是圍觀的百姓,一時嘩然。

齊尚書見東窗事發,甚至當場都快要暈了下去。

文遠伯也來觀刑,一看刑部來這一手,氣得直跳,揪著何敬中和齊敏不放,鬨著要麵君。

京都的各大茶肆裡,說書先生拍案叫絕,繪聲繪色的講述著那日菜市街的精彩畫麵,令聽者仿佛身臨其境:“是時,陸侯攜巡防營兵馬接管現場,陸侯龍行虎步,拎著真正的何文新出場,圍觀百姓無不拍手叫好。”

陸澤很是順遂的接過了他上任後的第一枚勝利果實。

這枚果實是由謝玉親手遞到陸澤手上的,但陸澤知曉實際的操縱者是隱藏在最後的梅長蘇。

整件事情似乎形成了個大閉環。

隻有夾在最中間的謝玉,被蒙在鼓裡。

但其實謝侯的目的,已然達成。

那就是這樁換囚案對於譽王那邊的損耗,不可謂不大。

梁帝震怒,對於這樁醜案的處理詔書在十天後正式廷發,吏部尚書何敬中被免職,皇帝念起為子之心,允其告老還鄉,但何文新還是依律被正法。

最慘的還是刑部。

刑部尚書齊敏瀆職枉法,奪職下獄,判流刑,而刑部左丞、郎中、外郎等涉案官員一律同罪,整個刑部直接被廷尉府抓走一大半的人。

譽王眨眼的功夫就丟掉了吏部跟刑部兩大助力,引得他懊悔心疼。

同時甚至對陸澤也記恨上了。

“譽王記恨我乾什麼?”

“我隻是個辦事當差的人,那何文新既已經被擒獲且驗明身份,我難道還能叫人給他放走?”

穆王府,陸澤舉止自然,跟在自己家裡沒有什麼區彆。

霓凰臉色稍顯無奈的給陸澤杯中增添茶水:“譽王這次折損這般大,肯定是要找個對象記恨,思來想去恐怕也隻有你合適,畢竟問題的關鍵出在何文新身上。”

陸澤笑著搖頭:“那是他自己蠢,真以為刑部是齊敏的一言堂,連換囚這種事都敢做。”

霓凰眉頭稍稍蹙起。

“也就是今日穆青不在,否則你這般態度肯定會被他學去。”

“金陵除卻陛下,哪有人敢罵譽王蠢的?”

霓凰看著陸澤,心裡卻升騰起莫名作祟的情緒。

她似乎欣喜於陸澤在她麵前這種極其自然的態度,遠比之前寒暄客套要顯得親近。

陸澤直接打量著霓凰的臉頰,時間一長,引得後者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看我做什麼?”

陸澤笑道:“就是想問問,那日跟梅長蘇都聊了些什麼?”

霓凰略顯沉默。

“雖然看起來太子最近屢遭打擊,譽王意氣風發,但一加上此案,雙方的損失也差不了太多。”陸澤接著說道,“大家都說此消彼長,可奇怪的是,這兩人鬥得如火如荼,雙方不停地在消,卻誰也沒看見他們什麼地方長了。”

“梅長蘇這般助力靖王,但太子跟譽王竟都未能察覺。”

“這樣下去,恐怕等到明年春節的時候,整個金陵都會大變。”

霓凰神色複雜的看著陸澤:“你好像知曉很多事情。”

陸澤誠懇點頭:“我跟你一樣,比較聰明。”

霓凰沒忍住笑了出來。

“彆鬨。”

“我跟你說正經的呢。”

她掩下笑容,直視著陸澤的眼睛:“我知曉了梅長蘇的身份,但是抱歉,不能告訴你。”

說罷,她竟是緩緩起身來到陸澤身前,將頭倚靠在陸澤肩膀上麵,語氣帶著難言的溫柔:“我隻是不想你摻和進來,嗯其實我自己也說不清楚現在的想法,我的心很亂。”

“還有。”

“我喜歡你。”

陸澤直接將霓凰挽入懷中。

威震三軍的南境女帥此刻就這般旖旎曖昧的坐在了陸澤腿上,滿臉紅潤。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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