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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6:新年新氣象,陸侯老樣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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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

金陵城裡,大部分的朝廷官員在今日都休沐。

唯獨一個部門比較特殊。

京兆府。

作為金陵城百姓的父母官,京兆府尹高升今天早早便來到了公值衙門。

除夕夜裡的那樁血案,當然第一時間就傳到了高府尹的耳朵裡,高升聽聞那位蒙大統領被陛下杖責後,十分感同身受,但高大人在心裡不免也有些慶幸。

這種刺殺內監的血案,不出意外的話會落在懸鏡司的手上。

跟京兆府沒有半點關係。

大年初一的京兆府衙門裡有些冷清。

但高升卻愜意無比的品著冬日熱茶,享受著這種冷清。

作為金陵百姓的父母官,高大人平日裡遇上的難處,不會比六部尚書遇上的難處要小。

諸多看似雞毛蒜皮的小事,宛若金陵城下暗流湧動鉤織交彙成的無數網格,沒準一樁案子後麵就能夠牽扯出上達天聽的要案。

大年初一在朝堂諸僚吃酒團聚的時候,高升卻格外享受衙門裡的冷清。

至少在府衙裡,他邊不需要麵臨各方開宴席拉攏的局麵。

“都以為我這個金陵城父母官當的容易,我比六部尚書加起來都要累啊。”

京兆府用以休息的側院,高大人正細細思索著如今京都裡的局勢。

去年的金陵城便極不太平,多樁大案紛紛冒出,昨日除夕夜竟在宮牆邊還發生了內監被殺這種駭人聽聞的案子:“除夕發生血案,這一年的金陵城難以太平,隻希望我老高這屁股,今年還能夠安穩的坐在京兆府尹的椅子上。”

而正在高升享受著久違冷清安靜時,下麵卻有人急匆匆趕來。

高升手持茶蓋,輕輕推撫著杯子上麵漂浮著的茶葉,他輕哼一聲:“跟你們說了多少次,不論遇上什麼事情,都要靜心靜意才行。”

手底下那人火急火燎開口道:“府尹大人,您快去看看吧,武威侯府差送了兩名賊人過來。”

高升眉頭皺起:“什麼賊人?”

“據那位陸管事所說,是在昨日夜裡擒獲的,賊人武功高強,而且身著夜行衣。”

——啪!

手中茶蓋直接掉落在地上。

隻聽見高升呢喃自語道:“賊人昨夜夜行衣。”

瑪德。

不會吧?!

“快快快!”

“快帶我去!”

天泉山莊在大梁江湖裡,屬於真正的巨擎幫派。

當年的玢佐卓氏在最鼎盛的時期,不僅領袖了南方武林,甚至還有不少卓家弟子入朝為官,雖說在後麵退出了朝堂,在江湖上的地位卻一直保持了下來,本代莊主卓鼎風的名頭更是人儘皆知。

金陵城裡皆知曉,寧國侯府跟天泉山莊之間那如膠似漆般的關係。

卓鼎風跟卓青遙被押送來到京兆府。

這件事情沒多長時間便傳遍了整個金陵城。

梅長蘇是最先知曉的那批人。

很快,譽王殿下便親自登門來到蘇宅。

“蘇先生!”

“你聽說今日京兆府那樁案子了嗎?”

梅長蘇剛剛送走了言豫津跟蕭景睿,譽王後腳就登了蘇宅的門。

梅長蘇這時候開始裝傻充愣起來,神色疑惑問道:“譽王殿下,可是京兆府那邊又有了新案子?總不會又是妓館殺人案吧?”

譽王火急火燎的拉著梅長蘇坐下。

這引得藏起來的飛流內功悄然流轉起來。

蘇哥哥不是毒蠍。

但這個人就是毒蛇。

譽王眉宇間有著難掩的喜色,說話時的語氣更是開懷不已。

“武威侯府今日差人送了兩名賊人到京兆府,後麵才知曉這兩人竟然是昨日夜裡闖入了陸上舟,意圖行不軌之事,結果被陸侯的人攔下。”

“蘇先生可猜的到這兩名賊人的身份?”

“哈哈哈哈,本王都沒有想到,竟然是天泉山莊的莊主卓鼎風跟少莊主卓青遙!”

梅長蘇不鹹不淡的回答道:“為何譽王殿下這般開心呢?”

譽王端詳著江左梅郎的臉色,直接開口道:“本王當然開心。京都誰人不知天泉山莊跟寧國侯府的關係,卓家父子在除夕夜行跡這般詭異,內監刺殺案,十有八九就是他們父子二人所為!”

譽王這時終於也想明白了內監被殺案的真正目的。

謝玉為了禁軍權柄,竟然敢行如此險招。

梅長蘇咳嗽不止,引得旁邊的譽王著急的不行,迫切想要知曉這位江左梅郎對此事的看法,但這時譽王也隻能假情假意的關切著梅長蘇的身體情況。

梅長蘇許久後才止住咳嗽:“天泉山莊行事,與謝侯爺又有何關係?”

譽王甚是不解:“卓家父子當然是受謝玉指使才”

梅長蘇搖了搖頭:“沒有證據。”

是的。

沒有證據。

原著裡的梅長蘇,在蕭景睿生日宴上精心策劃的那場行動,其實才是扳倒謝玉的最好方式。

眼下陸澤這種大開大合的手段,看似淩厲不已,但卻難以從根本上撬動寧國侯府那塊護國柱石。

因為謝家跟卓家兩家的關係並未受到根本影響。

梅長蘇眉頭皺起。

陸澤的存在,其實在某種意義上完全打亂了梅長蘇在京都的部署。

這位武威侯的眼裡竟是揉不得半點沙子。

梅長蘇問道:“殿下可知卓家父子現在情況如何?”

“本王第一時間就派季師爺到了京兆府,據說卓鼎風跟卓青遙的情況都不算好,以後恐怕再難使劍。”譽王這時才後知後覺,這樁案子恐怕現在還有點難牽扯到謝玉身上,不禁為陸澤這種行事方式感覺極其的惋惜。

譽王乘興而來,敗興而走。

梅長蘇的心情其實也不算開心。

他好不容易等到謝玉那頭老狐狸露出了馬腳,但是事情卻被陸澤弄得一團糟。

卓家父子直接從暗裡被陸澤摘到了明麵上來。

黎綱端著剛剛熬好的藥進門:“宗主,該吃藥了。”

梅長蘇快速喝下苦澀難咽下的藥水,接著頒下了諸道命令。

黎綱點頭全部記下,這時悄聲的開口提醒宗主忘了一個人:“陸侯那邊”

卓家父子敢在除夕夜做下刺殺內監這種事,顯然是做好了不被發現的準備,但這父子二人最終卻在螺市街的陸上舟折了進去。

不管是那位陸侯爺的城府,亦或是陸上舟藏匿著的神秘高手,皆應該在調查範圍內才是。

尤其是那位高手,既能夠擊敗擒獲卓鼎風跟卓青遙,其武功顯然到了個極駭人的地步。

而這種高手還是未曾被琅琊閣知曉的存在。

黎綱當然會憂心。

梅長蘇猶豫許久,還是點了點頭。

大事當前,他梅長蘇的性命不算什麼,隻是任何事情都不能影響到替赤焰雪冤這個大的主旨。

這幾日,京都裡的氣氛極其的詭異。

無數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那座寧國侯府。

卓家父子被京兆府收押的事情,已經在皇城坊間鬨得沸沸揚揚。

有人的地方便有江湖,大梁百姓對於江湖這兩字都敬仰不已。

巷弄裡的稚童們各自持著木枝對弈,分彆扮演著琅琊高手榜上的高手。

你當禁軍的蒙大統領。

我當天泉山莊的卓莊主。

可是現在,小孩子都不願意去當卓莊主,連帶著把手裡木枝都改換名字,不能再叫天泉劍。

稚童們依舊在巷弄裡玩耍。

這些孩子卻不知曉,這件事情引得京都風聲鶴唳。

而事情的另外一位主人公陸侯爺,卻沒有在意金陵風雲。

大年初五這天。

陸澤與霓凰郡主一道騎馬出了城,二人徑直往東而行。

金陵城外的地勢,西南北麵均以平地為主,間或起伏些舒緩的丘陵,唯有東郊方向隆起山脈,雖都不甚高,卻也連綿成片。

東郊山區中距京城最近的一座山峰,名為驪山。

從金陵東陽門出,快馬疾馳小半個時辰即可到達驪山山腳,秋季時分的驪山風景美不勝收,時常會有京都百姓前來觀景,秋季登山觸目所及必是一片紅楓灼灼,美豔絕倫。

雁聲叫日迷寒渚,楓葉經霜帶醉顏。

曾有大臣提議,皇族可將驪山切割劃分為皇族私地,隻是這件事情遭受到金陵百姓強烈的反對,最終隻能不了了之。

正值正月寒冬時分,光禿禿的枝乾林立於殘雪之中,山路兩邊彌漫著濃濃蕭瑟之氣。

由於前幾日才下過雪,上山的路並不算好走,但陸澤跟霓凰武藝均高,兩人踏步而上,速度倒也不慢。

這一路上,霓凰有著太多問題要問。

最想知曉的事情無疑就是卓家父子的事,這兩人當真便是刺殺內監的凶手?

上山路上的霓凰郡主輕輕的咬著牙,陸澤的回答故意模棱兩可,令她心如貓抓。

兩人最終行至一處斜斜地伸向崖外的緩坡,坡上有處由花岩砌成的墳塋,墳前設著兩盤鮮果,有位素色絲棉長袍的女子站立墳前,平常總披在肩上的滿頭長發此時高高盤起。

夏冬聽聞隱隱間有些熟悉的談話聲,她那兩條長眉緊緊鎖起。

冬日雪後的驪山本就鮮有人來登,更何況此處極其的幽僻,今日還是大年初五。

年年的祭掃,今年屬頭一遭祭掃時被人打擾。

聲音越來越近,她已知曉是誰到來。

夏冬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回身:“你們怎麼來了?”

陸澤跟霓凰對視一眼,他回答道:“今年霓凰在京過年,她記著今日是什麼日子。”

陸澤摘下腰間銀瓶酒壺,他掠過夏冬,上前一步來到墳前:“久聞疾風將軍聶鋒之名,吾乃大梁當代武威侯,如今西境大軍仍聞聶鋒大名,將軍英靈在此,若願神魂相交,請飲陸澤此酒。”

陸澤灑下一半,接著將剩下一半全部飲下。

夏冬立於他的身後,聽著陸澤的祭奠禱詞,回身扶住旁邊樹乾,落淚成冰。

西境,甘州。

當年便是聶鋒成名的地方,疾風若電,鋒馳不息。

隻是如今,已物是人非。

霓凰跟著上前,她已經漸漸解開自己的心結,同時希望夏冬能夠從過往裡走出來。

夏冬到底不是柔弱孀婦,驕傲堅韌的性情不容她在人前示弱失態,快速地調整了自己氣息後,她抬手拭去頰上的淚水,恢複了往日堅定平穩的神情。

夏冬看著霓凰,淡淡道:“你決定嫁給他了嗎?”

陸澤無語。

霓凰郡主心裡同樣惱怒的很。

這夏冬,怎麼每次見麵都是同樣的說辭。

“對,決定了。”

“我倆今日已文定,明天就辦婚宴。”

聽著略顯女子賭氣的話,夏冬臉色漸漸柔和起來,笑道:“明日不是柳國公府大婚嗎?”

夏冬接著把目光看向陸澤,眼神淩厲遠比這驪山冬日氣氛更為的肅殺。

陸澤絲毫不在意夏冬的眼神,反而詢問道:“夏大人明日要去參加我那堂弟的婚禮嗎?”

夏冬搖頭:“要務在身,恕我沒有時間去參加國公府婚宴。”

陸澤點了點頭:“內監被殺這個案子確實難查,夏大人辛苦之餘,還是要多保重身體。”

霓凰郡主在墳前點燃了三炷清香,微亮的火星處,細煙嫋嫋而上。

她走回陸澤身邊,神色無奈。

這兩人似乎什麼時候都能夠吵起來。

夏冬果不其然冷冷哼了一聲:“陸侯爺手下那位高手不知是何方神聖?卓鼎風卓莊主的武藝,恐怕連我都難以將其拿下,如今京都裡倒是都在傳言是陸侯親自動的手。”

內監被殺案明麵上是由禁軍在查,實際上皇帝早便令懸鏡司著手展開調查。

可事情走向卻出乎夏冬預料。

凶手自己跳了出來。

儘管是被迫的,但京都裡不少聰明人都認定就是卓家父子下的殺手。

可身為懸鏡司掌鏡史的夏冬,卻絲毫不喜歡這樣的事情發展走向。

這時的陸澤似乎成為了很多人討厭的對象。

因為他的存在,導致了太多超脫人們預料的事情發生。

日頭從烏雲下冒出。

三騎在晌午前從驪山回到了京都。

各自回府之前,夏冬不忘提醒陸澤:“陸侯深受陛下信任,切莫作奸犯科,我可不想有一日代表懸鏡司去抓捕你。”

陸澤輕笑出聲,卻並未回答。

而這時的武威侯府門前,有位腰身緊束勁裝打扮的公子哥站在門前。

陸府管事出門:“蕭公子,侯爺今日不在府裡。”

“那我便在此登陸侯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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