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善的家就在陸澤家的下麵。
當初德善爸爸成東日因為貿然替朋友做了銀行擔保,後來朋友出事情跑路以後,銀行就向擔保人的成東日問責追債,德善一家子就被迫搬到了豹子女士家下麵的地下室居住。
德善媽媽李一花人很好,而陸澤其實對於德善爸爸的好感其實並不算多。
老話說得好,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
明明德善家裡都快要窮的揭不開鍋,德善這個爸爸卻每次還都是想要儘可能的去幫助外麵的那些可憐人,而這份愛心背後的代價自然是一家子生活質量的下降。
大女兒不能考心儀大學的心儀專業,小女兒每次生日都必須得跟姐姐一塊過。
此時的成冬日還沒有回來,想著街角的那些蜂窩煤球還沒有遭難。
「正煥來啦?」
「什麼事情呀~!」
德善媽媽李一花熱情的朝著陸澤喊道。
鳳凰堂裡的三大女士聯盟最為堅定,羅美蘭、李一花跟金善英三個人最喜歡的事情就是坐在門口的涼席上麵聊著各樣的八卦,還時不時的喜歡充當起來老司機開開車,分析一下從首爾到濟州島或者香港的時間之類。
「我媽讓我送豆腐湯過來。」
「順便。」
「再要碗米飯。」
李一花接過豆腐湯,當即就去盛米飯。
陸澤接過李一花遞過來的滿滿一碗米飯,還有一碗其自製的蘿卜鹹菜,朝著她恭敬道謝。
接下來,自然就是幾家互送飯菜的傳統,這儼然已經是鳳凰堂胡同的傳統。
連不怎麼會做菜的崔澤家裡,到最後都是放置著滿滿登登的菜肴,他們父子自從搬到鳳凰堂以後,就被這些鄰居們照顧的很好。
忙完送菜任務以後回到家裡,陸澤聽到了開門聲響起,羅美蘭的眼神裡露出亮光。
來人赫然就是金成鈞,大名鼎鼎的金社長此刻身著澹米色外套,黑色皮包被這位墨鏡男士夾在胳膊下麵,開門以後的金社長滿臉冷漠神情。
不過,在摘下墨跡以後的金成鈞瞬間恢複成了一副經典的活寶模樣。
麵前這位中年男人左蹦蹦,右跳跳,載歌載舞的樣子看上去頗具喜感。
「打擾了,打擾了。」
「請問一下,請問一下。」
「這裡是我的家嗎?」
「請問麵前的是愛我的妻子跟愛我的孩子們嗎?」
活潑好動的金社長每次出場都會伴隨著這般誇張喜劇的動作,整個鳳凰堂裡似乎也隻會有大大咧咧的德善一個人願意來配合來配合金社長表演。
百無聊賴的羅美蘭雙手環抱於胸前,就是這麼直勾勾的看著丈夫這般活寶的表演。
緊接著,令羅美蘭震驚的一幕產生。
在她麵前,誰都沒想到這一次的小兒子正煥竟然主動的走上前去。
陸澤來到金社長的麵前,當著一家人震驚無比的麵,他高高舉起右手,朝著麵前金成鈞大聲喊道:「阿一古,金社長~!」
…
金成鈞眼裡帶著滿滿的不可思議。
此刻的他宛如找到了真正的戰鬥夥伴一樣,中年男人同樣高舉起來右手。
「阿一古~」
「金社長~」
兩個人展現出來了非常奇葩活潑的見麵儀式。
豹子女士沒忍住咽了下口水,婦人麵朝著身邊的大兒子金正峰,她愣愣說道:「正峰啊,你弟弟這是怎麼了啊?你弟弟是不是被你爸爸給傳染上了啊?完蛋完蛋。」
「這不完
犢子了嗎?」
陸澤絲毫不覺得羞恥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他隻是覺得金社長這人很有意思,想稍微配合一下而已。
原著裡的金社長還出現過大家沒人在意他的熱情,而變得情緒低落的事情。
而坐在對麵的金成鈞此刻還是一副自己此刻一定是在做夢的錯覺,他怎麼都沒想到今天的小兒子竟然會主動選擇來配合他,這令每次都感覺自己受到冷落的金成鈞大受鼓舞。
連帶著吃飯都變得香了起來。
陸澤也是品嘗著羅美蘭豹子女士的手藝。
他們家的飯菜應該是整個鳳凰堂裡最豐富的那家,哪怕在晚上的時候給其他各家都送去了不少,現在餐桌上還存在著許多的葷菜、素菜以及蔬菜湯。
眾人一邊吃飯一邊聊天。
席間聊起來了即將開始的奧運會,以及成功當選舉牌小姐的德善。
「德善學習成績那麼吊車尾,她是怎麼入選的呀?」
麵對著豹子女士的疑問,陸澤自然不像劇中的狗煥一樣把所有事情都藏在心裡,他還是更喜歡金社長這樣的交流方式,有什麼事情大家說出來最好,尤其是在這樣溫馨的家庭環境當中。
「舉牌小姐不是隻看學習成績。」
「德善她為人刻苦努力,為了這次的舉牌她每天都在學校裡麵努力訓練,當然她要是駝背的話肯定是不能入選的,她運氣很好,這次入選的是馬達加斯加。」
【鑒於大環境如此,
實際上,這次馬達加斯加最終還是沒有參加奧運會。
經曆人生大起大落的德善最終是代表著烏乾達成為了舉牌小姐。
豹子女士覺得今天的小兒子變得健談了許多,羅美蘭很是欣喜,她最喜歡小兒子能夠多跟她說一些心裡的話,今天晚上這頓飯大家吃的都很開心。
第二天一大早,陸澤收拾好書包以後就準備去上學。
包裡麵裝著羅美蘭早早準備好的豐盛午餐。
「媽,給我三萬塊的零花錢。」
「我們班主任馬上結婚,我們班裡要一塊給她準備新婚禮物。」
羅美蘭高高興興的從錢包裡拿出來了三萬塊遞給了陸澤。
對於她來說,怕的不是孩子來要錢,而且孩子不跟她要錢,對於兒子還能主動說明原因,豹子女士心裡歡喜更盛,隻覺得跟小兒子的關係正變得更加親密起來。
實際上,陸澤還想著給德善準備一下生日禮物。
成德善無疑是個很缺愛的女孩子。
老大成寶拉是整個家裡的霸道女子,學習成績優異的她為了減輕家裡負擔,自覺將誌願改成了教育專業,家裡父母兩個人都覺得虧欠大女兒,所以就更向著她。
而小兒子成餘暉則是家裡唯一的男丁,甚至每天都有奧運牌的冰淇淋吃。
隻剩下德善一個人,孤苦伶仃,甚至於發生煤氣泄露以後的她都是得自己從房子裡麵爬出來。
陸澤穿著新鞋走在上學的路上。
「我記得好像還有人要來搶劫來著?」
「嗯。」
「又是一筆零花錢入賬!」
布響玩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