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化成是犯了錯。
但哪怕不拋開事實來談,她周蓉就沒有錯了嗎?
據說,這貨還是因為房子的事情跟馮化成大吵了一架。
周蓉是個對於物質條件要求並不多的人,這貨能夠去到貴州大山裡跟著馮化成過苦日子就是證明,但這不代表著她沒有半點物質要求,尤其是在現在大家都在追求物質滿足的情況下。
周蓉不止一次的讓馮化成去打聽單位分房的事情。
馮化成現在在北京某文學社任職。
如果是在吉春市那種地級市的地方,那麼馮化成的資曆是能夠分套兩居室下來,但可惜的是這裡並不是吉春市,這裡是京城。
馮化成送出去的禮品大部分都還是打了水漂。
得到的回複隻有一個字:等。
馮化成有耐心等。
可惜的是周蓉逐漸的沒有了耐心。
可能是最終那一次送的東西稍微顯得貴重了點,周蓉知道事情又沒有辦成以後,她竟然鬼使神差的去到了那位領導的家裡,當場把東西給要了回來。
所以在後麵,馮化成跟周蓉就開始三天兩頭吵起架來。
直到搞出馮化成出軌這檔子事。
感受到自己神聖的精神世界被嚴重玷汙的周蓉還是決定要跟馮化成離婚,而女兒自然是由她來帶,馮化成那邊欣然同意。
詩人馮的想法很簡單,也很現代:下一個更好、下一個更乖、下一個更聽話。
李素華知道女兒還是離婚以後,沒忍住歎了口氣。
所幸小兒子的心胸要比她想象當中更加開闊,更加的能夠理解她的內心,李素華心裡還是不免翻起陣陣暖流,隻覺得沒白疼這個老疙瘩一場。
「唉,能幫的都幫啦。」
「以後過的怎麼樣還是得看蓉兒自己的造化,你媽我這個老骨頭可不能陪你們一輩子。」
【話說,目前朗讀聽書最好用的,
丈夫這麼些年還是跟當初第一眼見到時候一模一樣,性子脾氣秉性沒有發生哪怕一丟丟的改變。
鄭娟感覺自己很幸運,能夠遇到這樣的丈夫。
陸澤笑嗬嗬的揉了揉媳婦的頭。
這娟兒要是知道我還背地裡為她把駱士賓那個人渣給送去了刑場,不知道是什麼感受。
「好啦。」
「大家都是一家人。」
「不說這樣的話。」
「光明,他會看見光明的。」
陸澤終於能夠過一段清淨的日子。
郝冬梅跟周秉義兩個人已經很少來家裡,甚至連去看老母親李素華的次數都少之又少,陸澤不知道這倆人都是因為上次拒絕跟郝家見麵的事情鬨得。
郝父在事後自然沒有責怪過周秉義這個女婿,但郝冬梅的表現還是很沮喪。
連帶著很長一段時間經期都有些不正常。
當然不是懷孕,而且內分泌失調的結果。
周秉義看在眼裡,急在心裡。
直到夏末秋來,微涼的秋風吹冷了人們的臉頰,一通來自於江遼的電話令周秉義夫婦從深夜當中驚醒過來:「什麼?爸快不行了?」
郝父病重的消息令周秉義心神大亂。
現在的他也就是在個閒職部門實習,等到後麵畢業後還是得回去江遼省發展,而他的老丈人這時候竟然傳來了病重的消息,這算怎麼回事?
「啊?」
「爸臨終的意思是想要讓秉昆跟我們一塊回去?」
「好好好,我怎麼都把我這個弟弟給拉回去。」
第二天一大早,周秉義早早的來到陸澤家門口堵他。
可惜的是,陸澤今天在所裡有件事關升職正式研究員的重要考核,這不是分所的研究員,而是中科院的研究員,裡麵可以說每個人都是國家眼裡的珍稀寶貝。
「周研究員,外麵有人找您,說是您的大哥。」
有人特意找到陸澤,說是周秉義在外麵等著找他。
陸澤不以為意的擺了擺手:「我得先去忙正事,裡麵許副院長他們還在等著我,你出去跟那人說,我這裡有重要的事情,讓他等著吧。」
周秉義站在中科院的門口,急的直跺腳。
但你讓他闖進去,他又沒有這個膽量,中科院這種地方的特殊性他還是有所耳聞,裡麵看著巡邏的衛兵都是個個槍不離手。
周秉義隻能等在原地。
直到大半個小時以後,陸澤才出來,在門口見到了周秉義。
「怎麼了?」
「怎麼了?我不是說有重要的事情嗎?你怎麼還讓我在這裡等這麼久的時間?我弟弟現在還真的是個大人物了啊,是不是見您一次都得通報啊?」
看見周秉義這副陰陽怪氣的樣子,陸澤轉頭就走。
周秉義見狀立刻急了眼,連忙上前拉著陸澤的胳膊:「我今天不想跟你吵架,是冬梅父親,現在情況很不好,正在醫院躺著,你需要跟我一塊回去一趟。」
陸澤不露聲色把周秉義的手給擋開。
他眉頭微微蹙起。
「關我屁事。」
布響玩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