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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興華胡同。
林有成進屋子拿了那篇最終完稿,約莫有十一萬字的中篇《天狗》,遞給張偉,說道:“雖然你不是這一篇的第一位讀者,但是完稿後,你說第一位讀者。”
張偉笑著接過林有成的稿子,他知道林有成這話的意思,因為他前麵就已經知道京城電視藝術中心那邊的那位鄭小龍已經看過林有成的稿件。
還好,張偉不用把那位鄭小龍當作搶稿的對手編輯。
張偉接過稿子之後,自然是迫不及待地去看林有成的稿子,他前麵也因為鄭小龍看過前麵的內容,自己也看了前麵的故事,自然也就相當期待天狗後麵的故事。
因為張偉非常清楚地知道林有成這一次寫得《天狗》是紀實的時間線跨度很大的故事,以時間為線索,把案件發生時和案件發生後穿插在一起,非常緊湊,也有很大的懸疑性,就是這樣的寫法,就讓人很想一直讀下去了解當時案發時狗子的血性。
甚至張偉就覺得自己是在破案,跟隨著一起調查整個案件,而且讓他很驚喜的是,整個故事並不墨跡,故事發生到哪需要了解什麼就講什麼沒有其他人物詳細的塑造,隻是對狗子他所經曆的所做的寫出來,可以說張偉完全站在狗子的視角去領會這個村子,看待所發生的事。
之前張偉還和林有成討論,是否有必要把事情寫得更細,把之前的鋪墊寫的多,其他人物更豐滿,但後麵張偉也清楚地認識到,要是那樣會不會真實得嚇人。
因為現在就是紀實性的案件調查。
張偉認真地看著林有成寫得這個故事,繼續開始調查整個案件。
但隨著案件的深入,此刻張偉已經是看得頭皮發麻。
沒錯,就是頭皮發麻!
張偉努力控製自己揪心痛苦的心情,繼續往故事的最後看去——
“……他再一次支起了步槍。
槍很舊,卻很亮。在灰色的月夜裡,在透著燈光的窗戶的映照下,閃著冷冷的光亮。
槍是擦亮的,這些天來,他每天都在擦槍。六年的軍營生活,使他對槍有著一種特殊的偏愛。在部隊裡他是個神槍手,曾代表連隊參加過軍級射擊比賽。但那次他卻打得很不好,連名次也沒排上。主要是太緊張,每逢類似的活動,他總是緊張。連長就罵他“狗肉不上席”。
奇怪的是,他在戰場上卻從來也沒緊張過。麵對著敵人,他總是出奇的冷靜,槍打得極準。他自己也百思不得其解,在九死一生的戰場上,他竟不緊張。
現在也一樣,他依然非常冷靜。思緒上也沒有任何波動,所有的憤怒,仇恨,激動,悲切,思念,痛苦,就像一下子全消失了。就連渾身刺心的疼痛,也似乎減弱了許多。
子彈也是老式的,但也很亮。一個個都是他精心挑選過的,不可能會有臭子。有也不怕,子彈綽綽有餘。
他再一次擺動槍身,使槍口選定一個最佳位置。
……”
就這樣,張偉感覺狗子開得那一把搶,子彈似乎狠狠擊中了他,讓他整顆心都開始流血,鮮血淋漓,相當殘忍而直接。
看到故事最後的結局,曾經的戰鬥英雄狗子就那樣死在了病床上,張偉感覺自己也受到了巨大的衝擊,這一切真得就像是一顆子彈,直接乾脆利落地給他的心臟狠狠劃開了一個口子,流出了滾燙的鮮血。
沒錯,就是一個巨大的口子,露出裡麵現實的一切,包括黑暗和鮮血。
那些黑暗和鮮血就是現實的案件。
“臥槽,有成你這寫的太tm牛批了!”
同樣的臟話,再次出現在張偉口中,真的就是控製不住地情不自禁飆出了這句臟話。
林有成聽見張偉這話,這一次蘿卜頭們並不在,倒也沒有特彆在意。
林有成剛準備說什麼,但是張偉整個人似乎還在沉浸在整個故事裡麵,一直在回想著整個故事,也就沒有出聲打擾。
張偉的確是整個人都還沉浸在林有成的這部裡麵,他整個人都像是被真正天狗吞噬了一樣,腦子裡全都是整個故事的畫麵,一切都是那樣真實而清晰。
開始,所有村民是非顛倒黑白不分,所長的冷眼旁觀,村長鄉長的維諾膽小混淆試聽和歪曲事實。狗子隻是一個單純的護林員,阻止著村民和四兄弟偷伐樹木。但是,利益、欲望、金錢,讓所有人都將他視為仇敵。
當他們發現一切賄賂狗子的手段都行不通的時候,四兄弟串通全村人民,斷水。修水房加鎖、倒屎糞倒蛆蟲汙染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