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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無防備的夏佐被撞的向前移動半步。賽拉尷尬的抓住他製服,在他身後站穩了。來接人的兩名佩刀近衛,相看一眼,都是一樂。
在佩刀近衛的指引下,夏佐,賽拉上了敞篷軍車的後座。兩名佩刀近衛,一個開車,一個坐在副駕駛位上。
看著離去的敞篷軍車,空港的官兵都是行注目禮。
敞篷軍車離開空港,很快開到地下車庫中,登上了車用垂直電梯,向下沉降。
坐在車上的四人誰都沒有說話。
佩刀近衛都是至尊霸主的親信之人,外放能當大官。可規矩也大,不準私下結交大臣,官員。行事自然謹慎。犯不著動小心思。違了規矩,被罰出霸主近衛軍,才是賠本買賣,劃不來。
夏佐自然曉得這些規矩,閉緊嘴,穩坐車後座,一手扶住扶手,一手放在座椅上,看著電梯廂的內景,想著一會兒見到至尊霸主,該怎麼回話。儘管飛回來的一路上,就一直在想,可總覺得還不夠妥當。好在有秘密談判經過備忘錄打底,照著說,總歸不錯。打心眼裡,他還是蠻期待此次的召見。希望能在至尊霸主眼中留下好印象。
一旁的賽拉也是坐姿端正,隻是她心裡就緊張多了。她一隻手抓著扶手,另一隻手放在自己腿上,不住的抓自己的褲子。最後,還是忍不住滑到座椅上,悄悄抓住夏佐的手。
正思前想後琢磨如何是好的夏佐,手被人一摸,不禁一縮。賽拉卻是把他手抓的緊緊,不放。夏佐平複心情,把持表情不變,讓賽拉抓著。直到她小手放鬆了一些,才翻過來,放在了賽拉的手上,輕輕的拍了兩下後,把手拿開,放到了自己腿上。
賽拉畢竟年輕,忍不住還是扭頭看了眼夏佐。見他目不轉睛看著前方,賽拉抿緊嘴唇,也是看向前方。手卻是放在座椅上,沒有再動。
坐在前座的兩名佩刀近衛,都從後視鏡裡看到賽拉扭頭看夏佐。彼此交換了個眼神。至於座椅上發生的交手,卻是沒看見。
電梯輕震,停靠在大都內部的閘口。電梯門,閘口大門同步開啟,露出前方寬敞的道路。敞篷車駛出電梯,開上大路,很快就來到可直達霸主之庭的軌道車站。
敞篷車直接駛入車站,停在了軌道列車旁邊。在兩名佩刀近衛的引領下,夏佐,賽拉走進了燈光明亮,裝飾華麗的列車內。站台上的值守官兵,都默默關注著來人。夏佐也算是聯合艦隊的名人,很多人認識。認識賽拉的人則不多。但她長的好看啊,也是十分招眼。
在車廂內坐好後,列車即開動。列車是直達霸主之庭內部。當列車停下後,兩名佩刀近衛率先下了車,夏佐整整製服,緊跟其後。賽拉有樣學樣,整整製服,跟在夏佐身後,走出車廂,踏上了車站的站台。
兩名佩劍近衛在站台迎候夏佐,賽拉的到來。看到佩劍近衛向自己行禮,夏佐趕緊回禮,他沒想到會有佩劍近衛來接自己。賽拉也是忙舉手行艦隊禮。
在佩劍近衛的引領下,夏佐,賽拉並排走在佩劍近衛身後。兩名佩刀近衛則走在夏佐,賽拉身後。六個人組成一個小隊,步伐一致的走在夜光中的霸主之庭內。
沿路燈光豔豔,是五步一景,十步一轉,都在曲徑小路上穿行。夏佐還好,多少來過。賽拉就新鮮了,是目不暇接,都忘了是來乾啥的了,飄飄然是越走越開心。
以霸主之庭之大,至尊霸主身在何處,通常是個謎。至尊霸主的安全,仰賴此種神秘。而至尊霸主公開出巡,則是護衛森嚴。因為總有刁民搞事情。
當走入與霸主大廳相連的建築群後,佩刀近衛就悄然隱去,沒再跟隨了。夏佐注意到身後的變化,神色不變的走著。賽蘭卻一點沒留意到。直到在至尊霸主的書房外停下來,她才忽然發現身後一直跟著的佩刀近衛沒了,是嚇的一跳,差點沒撲夏佐懷裡。帶路的佩劍近衛,還有守在門口的佩劍近衛,都是忍不住麵露笑意。
“指揮官夏佐,副官賽拉,晉見。”佩劍近衛在門外大聲通報。
“請進。”霸主厄貝的聲音清晰傳出。
值守門前的佩劍近衛打開了書房的門。書房內燈光明亮。
夏佐一眼就看到叔父博格也在書房內,他昂首走進書房,給賽拉留出位置後,就在近門處站定,向至尊霸主敬禮。
賽拉一進門就勾著腰,看到統帥博格就腿軟了,看到圓滾滾的至尊霸主,更是連腰都直不起來。直到走到夏佐身邊,才咬牙挺直腰杆,向至尊霸主敬禮。
等夏佐,賽拉一進門,手一直沒有離開門把手的佩劍近衛,立即把書房的門,關上了。放開把手後,繼續在門邊站崗守衛。接引領路的兩名佩劍近衛,也站到了門兩側自己的位置上。守在門外的六名佩劍近衛,是最貼近至尊霸主的守護力量。
看到進來的賽拉,年輕漂亮,怯怯的,挺直一敬禮,又英姿颯爽,厄貝眼睛不由越瞪越大,目光閃閃,顯得格外炯炯有神。他心中有樂,展顏笑道:
“隨意些,都辛苦了。”
“為霸主效命!”夏佐大聲道,放下敬禮的手,是站的筆直。
“為霸主效命!”賽拉也尖聲道,放下敬禮的手後,也是占的筆直。
“都叫你倆隨意些,彆繃著。又沒外人。”厄貝說話,邁著穩健的腳步,從書桌後轉出來,肥胖的身軀,在霸主之裝的包裹下,顯得氣勢巍峨。走過博格身邊,厄貝還衝他笑了一個。走到書桌前,站住後,厄貝一屁股靠在了桌麵的前邊,擺了個舒服的姿勢,問道:“叫你倆來,是因為,你倆麵對麵見過外星人。我想聽聽,你們見到外星人的感覺是什麼?”
夏佐看著至尊霸主華貴的胸飾,想著秘密談判經過備忘錄,在回來的路上寫成後,就密碼發送給統帥部了。想必叔父早已報給了霸主。現在問的,自然不宜照備忘錄來,必須要說的生動些,可怎麼說呢。他這裡略有遲疑。身旁的賽拉就更是六神無主,不知如何是好了,把設計想好的怎麼表現,全忘光了。
“回霸主的話。”博格在旁沉聲道。
書房裡就四個人。他這冷不丁一發話,夏佐,賽拉是更緊張了。
“哎,”厄貝扭頭看了博格一眼:“彆嚇著孩子們。”說話,他目光又轉回夏佐,和賽拉身上,語氣舒緩的說:“看著我的眼睛說話。照直說,我要聽真話。”
“是,至尊霸主!”夏佐抬眼,看著霸主的雙眼說:“外星人是真正的巨人。和外星人麵對麵,有巨大的壓迫感。”
一旁的賽拉抬眼看了霸主胖乎乎的臉後,隻不過點了個頭,又緊張的垂下眼眸,隻敢盯著霸主的華貴胸飾看。這都是霸主之庭立的規矩。麵對霸主,眼睛可是不能瞎看的。至於現在霸主要人看著他眼睛,可賽拉被霸主的霸氣所懾,楞是壯不起那個膽。
看到賽拉的惶恐的樣子,厄貝不由心中一樂,嘴角牽起,露出笑容。夏佐看到是鬆了口氣。厄貝乾脆就看著夏佐說話了:
“外星人,真跟電視裡長的一樣?”
“是。”夏佐很快的回答。
“那個外星人的首領,果然就是艦隊司令?”厄貝繼續問。
“是。”
“那是怎樣的一個人呢?”
“嗯,”夏佐一時居然語塞。
“不要多想,跟著感覺,有啥說啥。”厄貝誘導著。
“是。”夏佐也隻好如此了,但心裡仍是飛轉,過濾把關,生怕說出錯話:“他自稱是最強艦員。在艦隊的威望極高。雖然是外星人的首領,卻和艦隊的先鋒戰隊在一起,參與一線的作戰。有很強的個人魅力,為艦員們所愛戴。”
“他就沒缺陷嗎?”厄貝問。
“要說缺陷,就是死腦筋。至尊霸主給出那麼優厚的條件,他卻不懂變通,死抱著龍奇不放,實在不智。”夏佐驚的脊背發涼,說話聲都有點顫抖。
“這算不上是缺陷。他扶持龍奇上位,自然是為日後可以為所欲為。那種,我們可以利用的弱點,在他身上有沒有?”
“沒有發現。他很圓範,難見破綻。”夏佐直言,不敢瞎說。
一旁看著的博格是暗暗為侄子捏著一把汗。被霸主嗬斥後,他也不敢亂插嘴了。
站在夏佐身邊的賽拉也是晃晃悠悠,似乎連站都站不穩了一樣。
聽夏佐所言,看賽拉緊張兮兮的樣子,厄貝拍了拍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笑了起來:
“哈哈,不用如此緊張。長程遠航,都辛苦了。再站下去,腿都軟了。我們邊吃邊聊。”
“謝至尊霸主!”夏佐大聲道。
“謝至尊霸主!”賽拉也跟著喊,聲音又尖又糯。
博格立即走到書房一側邊門,打開,先進了隔壁小餐廳。
明亮的小餐廳裡,香氣飄飄,已有侍女候著,圓形餐桌上,美食已然擺放的錯落有致。
待至尊霸主落座後,博格才在左手邊的客座坐下,夏佐,賽拉依次在右手邊的客座坐下。
“賽拉挨著我坐。”厄貝笑著衝右手邊的夏佐說。
“是!”夏佐連忙應是,從座位上站起,移步到一旁。
賽拉被至尊霸主叫到名字,就已經發懵了,見夏佐起身讓位,也是起身站起,可卻傻站著,挪不動步子。夏佐看著,也不敢動作,隻能站在一旁看著。餐桌邊,座椅隻擺了四把。精致的晚宴,是早已備好的,專為從前線歸來的夏佐,賽拉。不可謂不厚。
“過來坐呀!”厄貝笑容綻放,衝站著發愣的賽拉招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