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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備好上報內容,夏佐說要回艙發報。不等兆芾說話,傑佛瑞就轉到夏佐身邊,給他演示,直接用會議桌上的控製麵板,向嵐緹星霸主之庭的秘密電台,發送密電。當然,最後的發送,傑佛瑞沒有點擊,他停下手,示意夏佐自己來。
看到有點暈頭的夏佐呆了,他看著身邊的巨人,看著巨人艦隊司令,巨人美女,不能確定眼前的一切,是否真實。
一旁看著的賽拉也在想眼前發生的事情。這似乎過於超乎她的認知。
“艦隊破譯了我們的通訊密碼?包括硬件設備?”夏佐喃喃道。
“隻是為了方便你和叔叔聯係。”兆芾笑道。
“哪,我就在這裡發送了。”夏佐看著艦隊司令說。
兆芾點頭。
夏佐按下了發送鍵。很快發送完成的文字提示就來。
“10天內,如果你叔叔沒有給你回複,就算和談失敗。你隻好離開這裡,回第5行星。”兆芾提醒道。
“啊?哪我要把這個時限告訴家裡。是艦隊的10天?”
“是的。你在艦上期間,計時都是艦隊時間。”
“也就是嵐緹星的三天多一點!”
“是的。”兆芾笑著點頭。
“就跟家裡說三天之內。”
夏佐這回全程自己操作。開玩笑,從基層軍官,乾儘雜活,一步步乾到艦長,乾到分艦隊指揮官的位置,本事都是真的。傑佛瑞操作一遍,他就都記住了。剩下的就是相信。隻要相信這個係統是可以正常運行的加密通訊係統,就不再需要遲疑。沒有什麼好遲疑的。眼前的巨人,個個都是直脾氣,很合他口味,儘管這些巨人,殺了幾百萬自己族人。但那是戰場上的正當殺戮,飽經家族戰爭洗練的夏佐,對此並無排斥。戰場上殺敵,靠的是本事。技不如人,血灑星空,魂歸天外,沒啥好抱怨的。至於仇恨,你也要恨得起。眼前的巨人看著多麼和善。可顯示出的技術,卻是完全壓倒嵐緹文明的。有點高高在上的調調,反倒不是重點了。仍誰地位優越,都會有點高調。在夏佐心頭,這些外星人不是一味的殺戮,光是願意和談,就讓他感到無限寬慰了。若是那種殘忍的外星人,來了就是殺殺殺,那就全完了。技術上的差距實在太大了。這不是體積大小的差距,而是內在的差距,可能還不止,還有文明本身的差距也說不定。儘管看上去,太陽文明也是個技術文明,可總感覺,和嵐緹文明太不一樣。儘管接觸不多,但太陽人內部,人與人之間的關係,看不到任何卑躬屈膝的樣子。這些助手在艦隊司令麵前,行動自如,神情坦然,說話做事毫不猶豫。這在嵐緹人眼裡,是難以想象的。
追加了第二份加密電報後,夏佐鬆了口氣。
“好了。”兆芾拍了下手:“和談告一段落。接下來等回音的這段日子裡,我們的任務就是玩!”
“嘢!”賽拉第一個熱烈的響應,大叫著飄起,越過會議桌,投入艦隊司令的懷抱。
兆芾雙手抱住撲過來的賽拉,隔著宇航服,也能感受到賽拉如火的熱情。
蜜雪莉雅,婕茜也舉起手,嘴裡嘢嘢的叫著,扭動起身體來。看的夏佐眼睛鼓的老圓。傑佛瑞也笑著,聳動著肩膀。一艙人,隻有章工塔比較持重,不動聲色的靠在會議桌邊。直到婕茜忽然手指頭出動,戳了他腰眼一下,驚的他哈一聲驚呼,扭出一個傲人身姿,惹得眾人是哄笑起來。
從先鋒艦發射天線飛出的加密電報,光速四散。作為先遣戰鬥群群主艦,每天與下屬戰艦的聯係是很頻繁的。作為戰時的硬性要求之一,加密通訊是必須的。作為群主艦,先鋒艦還有與艦隊旗艦的聯係,與其他三個戰鬥群的聯係,電訊來往是很多的。但這些都是在第6行星空域。定向通訊技術,也限製了電磁信號的外溢。所以,夏佐發出的兩次加密通訊,就顯得格外與眾不同。旗艦向先鋒艦進行了詢問。蘭斯做出了解釋,於是,就沒人再關心這飛向嵐緹星的電訊。
加密電波以光速傳播。數十分鐘抵達嵐緹星空域,被巡航在嵐緹星衛星軌道上的戰艦收到,按照權限,直接中繼轉到了嵐緹星,進入矗立在嵐緹星荒涼地表的天線上。加密電訊順著線路直接深入地下,進入大都,進入霸主之庭,進入厄貝家族聯合艦隊副統帥博格,奢華的公事房。自動密碼機把電文譯出,輸出到屏幕上。
正在享受機要秘書熱情服侍的博格,忽然心有靈犀的睜開眼,看了下屏幕,一看到屏幕上的提示,他一下跳了起來,又重重落回靠椅。縮在大桌子下的機要秘書也嚇了一跳,吃驚不小。
“出來。”博格一邊說著,一邊點開提示,看電文。一看更是驚呆了。
從大桌子下爬出來的機要秘書,是個可愛的金發美女。她站起身,一手搽嘴,一手攏著敞開的前襟,走到一邊,背對著半掩的房門,扣上胸前的製服扣子。
博格已經顧不得她了,直接把電文過到卷軸上,拿上就走。他走的慌忙,以致忘記剛才正乾的風流韻事。外間的副官看到副統帥褲子拉鏈開著就出來了,忙是上前遮擋提醒。博格低頭一看,立刻若無其事整理好,繼續趕去向至尊霸主報告。副官跟在身後,又以目光警示室內辦公的官兵。大家自然是低眉垂眼,裝聾作啞了。
公事房內,機要秘書整好製服後,看到副統帥大桌子上的屏幕,又顯示一個加密電訊的提示,立刻伸手到麵板上,滑動,點開。
至尊霸主的行蹤是至高機密。即使是博格這樣的親密重臣,主動求見,也會受些波折。坐在車上,上下顛簸,博格也隻能忍著。隨行的副官,看著身邊駕車的衛士,想說什麼,還是咽了回去。至尊霸主身邊的衛士,都不是平常人,個個是家族裡的佼佼者,血統高貴,本領超人。外放出去,都是大官。顛就顛吧。公事房坐長了,正好鬆鬆筋骨。
枝葉茂密的叢林裡,有這麼條能通車的小路,算是難得。叢林裡,多數能行走的小道,隻能單人通行。在地下城,這片叢林可是寶地,一般人進都進不來。也隻有居住在霸主之庭,或得到特許的大都居民能來探險,玩耍。
隨著眼前視野開闊,路邊幾輛車停放整齊,有霸主之庭衛士守護。車一停,博格就開門下了車。副官都是慢半拍下的車。一名佩劍近衛把博格帶進小路。博格的副官則是留在了停車場。
枝葉茂密的小路,空氣清新,光線暗淡,走不多遠,就聞到烤肉的香味,聽到流水潺潺,和女人嬉笑聲。當眼前視野開闊,豁然一亮,就見身穿獵裝的至尊霸主,正坐在小溪邊烤肉,一把獵槍放在一邊的餐布上。溪水裡,正玩耍的兩個女子,一見另有人來,便是手捂胸脯,蹲到了水裡,不再嬉鬨。
溪水邊服侍的女仆,就要去拿浴巾,好讓兩位夫人出水。卻不料,至尊霸主樂嗬嗬道:
“繼續!抓不到魚,烤肉都沒得吃!”
“哎呀,好難抓!”
兩個女人雖然大聲叫著,可還是在溪水裡又摸起魚來。
“什麼事啊,找到這兒來了?”厄貝頭也不回的問。
“夏佐密電。”博格在至尊霸主身邊單腿跪在了石灘上,鵝卵石硌的膝蓋疼,也隻能忍著。
厄貝扭頭看了博格一眼,接過他遞上的卷軸,拉開一看,臉色就一沉,再看就黃的像蕉果皮,氣的是手直抖。
“就談出個這!”厄貝氣的把卷軸一下甩到博格臉上。
把博格打蒙了,還不敢動,臉上不知怎麼就被卷軸劃拉破,流出血來。厄貝呼一下站起身,一腳把正烤的野味踢的飛起。周圍的仆人,水裡的貴婦,聽他大吼發脾氣就嚇的不敢動了,又見他打博格,踢飛烤肉,更是嚇的發抖。隻有左右的佩劍近衛各守本位,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
厄貝氣的快炸了,走兩步,腳在鵝卵石堆裡一滑,一腳踩上了餐布,更氣了,氣的又是一腳飛起,卻是踢飛了獵槍,隻聽一聲槍響,隨後一聲驚叫。佩劍近衛一下全圍上來,把至尊霸主護在中間。周圍叢林裡的衛士也是一驚。通聯後,才都安靜下來,繼續各守本位。
清澈的溪水裡,一片鮮亮的黃色,格外刺眼。那發出驚叫的貴婦,看著中槍的閨蜜,嚇的倒在溪水中動彈不得。
半跪在火堆邊的博格,從鵝卵石上拿起有絕密電文的卷軸,收進製服口袋,慢慢站起身,看向溪水裡中槍的女人。水裡的兩個女人,他都認識。各大家族,讓自己族裡貌美婦女親近至尊霸主,取悅至尊霸主,數十年來,已是蔚然成風。不為彆的,就為厄貝好這一口。
女仆們見夫人中槍,就有下水救援的。氣昏頭的厄貝漸漸平複下來,一推身邊佩劍近衛的後背,不耐煩的說:
“槍走火,圍著我乾什麼。”
佩劍近衛這才散開。一名近衛過去撿起獵槍,又放回餐布上原來的位置。厄貝看著又放回腳邊的獵槍,感到腳還在疼。他看了溪水裡中槍的女人,是歎息一聲:
“哎,還不去幫忙。”
男仆,還有兩個佩劍近衛才過去下水幫忙。浴巾包起的中槍女子,很快就被仆人抬出去了。厄貝手一揮,同來的另一名夫人也被女仆扶著,先行離開。
厄貝走回火堆邊,看到博格臉上在流血,就伸手去抹了下。疼的博格直咧嘴。
“疼啊。來人,給博格看一下。”
“沒事,霸主。”博格真不在乎臉上這點小傷。
“肉呢?”厄貝一坐下,發現烤肉沒了,立刻問道。
仆人已經把烤肉揀回來,又架上烤架,焦香的味道又彌漫出來,饞人的很。
醫生很快給博格消毒傷口,貼上了簡易傷口貼,不聲不響退回到一邊自己的位置。潺潺溪水重又清澈,隻是少了女人的歡笑聲。槍聲也驚走了林子裡的鳥,連鳥叫聲都沒了。烤架上,刷過油的獸肉被烤的冒煙,滴下的油落在火堆裡,呲啦啦響,香氣四溢,饞人的很。
“想吃嗎?”厄貝問。
“想。”博格笑著答應,也在火堆邊坐下。
“來,嘗嘗鮮。我剛打到的。”
厄貝說話,從獵裝腰帶上拔出獵刀,手扶著烤肉,忍著火焰的高溫,用刀割下一片肉,用刀尖紮住割下的肉片,遞給博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