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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樂殿中,聽到陸雲求見,初始帝馬上宣進。
“為臣拜見陛下。”陸雲進殿後,馬上大禮參拜。
“起來吧。”初始帝一擺手,讓陸雲平身。
“謝陛下。”陸雲謝恩起身,偷眼去瞧初始帝,發現他鬢角明顯花白了大片,眼袋也重了許多,整個人看上去氣色極差。顯然最近一段日子飽受煎熬。
初始帝便迫不及待的問道:“人救出來了嗎?和他們談妥了嗎?”
“回陛下,為臣已經協助聖女救出孫真人,重新奪回了太平教的領導權。”陸雲輕聲答道:“目前,太一、左護法等首惡已經伏法,孫真人將掌教之位讓與聖女,自己退居太上長老之位。”
陸雲自然不會告訴初始帝,其實孫元朗是蘇盈袖的親爹,爺倆誰當教主,其實差彆都不大。至少目前是這樣的……
“哦,這麼說,你已經掌握了太平教?”初始帝知道陸雲和聖女的曖昧關係,聽說聖女繼位,自然大喜過望,這是他這段時間來,聽到唯一的好消息。
“微臣不敢說這個大話。”陸雲微笑著從袖中掏出一封信,遞給杜晦道:“這是太平道新任教主蘇盈袖,呈給陛下的親筆書。”
杜晦接過信來檢查一番,這才奉給了初始帝。
初始帝看著信紙上那娟秀的字跡,不禁笑逐顏開道:“好好,蘇教主還是深明大義的,隻要他們願意效忠於寡人,寡人自然不會虧待他們的。”
信上的內容,自然是陸雲和蘇盈袖商量著寫出來的。上麵極言太平道如何如何不易,百萬教徒人心思歸。並用謙卑的語氣請求初始帝,如果皇帝能允許他們回大玄境內居住,並保護他們不受天師道迫害,太平道上下願意誓死效忠初始帝,十萬大軍任憑他驅策。
反正都是些騙人的鬼話,自然專撿好聽的來說了……
初始帝被哄得開心極了,像是吃了檳榔順氣丸一般,隻覺好久沒有這般神清氣爽,真恨不得摟著陸雲使勁親上兩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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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信紙遞給杜晦,哈哈大笑道:“寡人常說,這小子是寡人的福將!現在看來,豈止是福將?簡直是我大玄的福星啊!隻要他出手,就沒有搞不定的事情,這下寡人的心,可放回肚子裡了!”
“陛下說的是,小陸大人智勇雙全、吉星高照,真乃國士也。”任憑杜晦如何保守,也不得不對陸雲佩服的四體投地道:“這下陛下非但又多一強援,而且還不用擔心裴閥會三心二意了。”
“哈哈哈,寡人最開心的就是這一點啊!”初始帝高興的走下月台,拍打著陸雲的後背道:“寡人之所以遲遲不敢發動,就是顧慮著裴閥的投效有幾分可信。現在有了太平道釘在他們背後,寡人終於不擔心,裴閥會陽奉陰違了!”
“陛下深謀遠慮、智珠在握,裴閥已經跳不出陛下的手掌心了!”陸雲的馬屁滾滾而來。
“好好好,既然如此,你看下一步,是不是可以按計劃發動了?”初始帝巴巴看著陸雲道。
“正當其時!”陸雲重重點頭道。
“那好,這些日子就辛苦你,多多替寡人穿針引線,務必不要讓寡人弄巧成拙。”初始帝鄭重其事道:“茲事體大,攸關我大玄國運,不能有半點差錯。”
“遵命。”陸雲深深一揖,慨然領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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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雲從長樂殿出來,本打算回千牛衛衙門看看,但一想到可能會碰到皇甫丕顯,他就心裡打怵。略一遲疑,便準備出宮回家,改天再去衙門。
誰知越是不想見誰,就越是躲不開誰,剛走到應天門前,陸雲就看到皇甫丕顯手搭著千牛刀,立在宮門洞中,影子拉得老長,臉比他的影子還長。
陸雲暗叫一聲倒黴,隻好硬著頭皮上前,抱拳見禮道:“末將見過大將軍。”
“哦,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中郎將大人……”皇甫丕顯看著陸雲,皮笑肉不笑道:“真是稀客啊,怎麼,忘了自己衙門門往哪開了?”
“大將軍容稟,末將的假期還有半個月,並未到回衙銷假的時候。”陸雲無奈賠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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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聽,這是什麼混賬話?上任不到一個月,就請兩個月的假。人回來了也不去衙門,千牛衛有你這樣當差的嗎?”皇甫丕顯黑下臉來,冷哼一聲道:“我看陸公子還是辭了這份差事,回家好好歇著吧,省得把你身上的紈絝風氣傳染給千牛衛!”
“大將軍言重了,都是給皇上辦差,隻是分工不同而已。有人在紫微宮看家,就得有人在外頭跑腿!”陸雲也不是任人揉捏的麵團子,見皇甫丕顯越說越難聽,便也沒了好聲氣道:“大將軍若是看著末將不順眼,啟奏陛下將我撤掉就是,在這裡跟末將發火也無濟於事。”
“你……”皇甫丕顯在禁軍中說一不二,何曾被人這樣硬邦邦的頂撞過?聞言自然火氣上湧,城門洞中登時彌漫著大宗師的威壓!
守門的羽林衛士兵登時麵色慘白、搖搖欲墜……
陸雲卻麵不改色的冷笑一聲道:“大將軍好大的威風啊,有本事朝夏侯閥使去,在這裡跟自己人發狠算什麼本事?”
“你!好好好……”皇甫丕顯見陸雲居然絲毫不受自己的影響,不由暗暗頭大。說白了,他和陸雲也沒什麼深仇大恨,隻是看不慣這小子恃寵而驕,或者說看不慣初始帝整天把他掛在嘴邊,所以想給陸雲點顏色看看罷了。
但陸雲居然不買他的賬,而且連他的威壓也不怕,他總不能真的以大欺小,出手教訓陸雲嗎?那樣豈不是令陸閥與陛下離心?如今皇甫家風雨飄搖,正是用人之際,皇甫丕顯還是拎得清輕重的。
“哼……”皇甫丕顯悶哼一聲,收起了外放的氣勢,看都不看陸雲一眼,便徑直走遠了。
“恭送大將軍。”陸雲出了口惡氣,又恢複了溫和的麵容,躬身目送皇甫大將軍離去。心中未免腹誹一句,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這廝跟皇甫照一樣,都是屬炸毛驢的,就是欠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