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喝足之後,鄧輝準備送韓世忠回家。
韓世忠和兩大美女揮手告彆,又一次坐上了那輛悍馬越野車。
“鄧輝,這輛車是你自己的?”
韓世忠問道。
鄧輝實話實說:“我的車被彆人炸掉了。這車是我向江虎借來的。”
語句雖短,信息量卻是極為豐富,足夠韓世忠想半天。
韓世忠說道:“怎麼回事?說詳細點?”
鄧輝隻挑有人在他的寶馬車底座偷放炸彈的事情說,還不敢告訴他事情的全部經過。再說,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世界,也沒必要讓韓世忠知道得太清楚。
聽說一輛車被炸得散了架,連修都沒辦法修,韓世忠也驚呆了。
他說道:“難怪你連吃飯喝酒都沒有安全感。原來你經曆了那麼多。”
鄧輝想說,事實比他知道的還要殘酷。想想還是算了。
韓世忠已經老了,還是讓他過一點簡單的日子。江湖上的恩恩怨怨,何時是個頭?
暗影組織的出現,和那一個億的酬金有關。鄧輝殺了五個人,也沒有弄清楚誰是背後的雇主。
前麵就是韓世忠的家。一棟很老式的舊房子。四合院。磚木結構。大約有近百年的曆史了。
推門進去,天井處已經布滿了雜草。門框、窗台上到處都是蜘蛛網。
韓世忠皺了一下眉,放下行李,長籲一口氣,說道:“鄧輝,謝謝你接我回家。你現在在美之源會所乾得怎麼樣?”
鄧輝:“乾得不怎麼樣。會所的生意沒有皇朝娛樂城好。皇朝娛樂城使用了很多見不得人的手段,生意相當火爆。而我做的全是正經生意。”
韓世忠問:“你說的是馬大炮?”
鄧輝:“馬大炮已經被他的馬仔嚴友發捅死了。現在管事的是他老婆,叫肖玉梅。”
韓世忠聽罷一跺腳,罵道:“馬大炮死了?我和他還有舊賬沒算呢。我就是因為他而坐牢的。他的人搶走了梁媚,想讓她當娼妓,是我親自出手救了梁媚,還把馬大炮的幾個馬仔打成了重傷。所以,我坐牢了。”
韓世忠不說,鄧輝還真的不知道有這個故事。這麼久了,梁媚也沒有主動提起。
看到滿院的雜草,鄧輝一個電話,就讓周龍翔帶了五名保安過來打掃衛生。
這個舉動讓韓世忠很滿意。
在他坐牢這幾年,妻子癌症去世,兒子死於車禍,打擊一個接著一個。
親人的不斷離去,都沒有把他擊垮。
如今,隻剩下他一個孤家寡人了。
閒聊的時候,鄧輝從口袋裡拿出兩萬塊現金,說道:“忠哥,這點錢你留著用。以後生活上有什麼困難,你和我說,我會儘力幫你解決。”
韓世忠接過兩萬塊錢,心裡還是有些感激。
“鄧輝,你怎麼好意思要你的錢?你自己都在和丁虹打工?”
話是這樣說。錢還是收下來了。看來韓世忠這個曾經的黑幫老大,已經沒有多少存款。
鄧輝笑道:“我開了一家煤礦,效益還不錯。賺到一些錢,所以,你就不要和我客氣了。”
聽說鄧輝手頭上還有煤礦,韓世忠也就真的不客氣了。他對鄧輝的責怪明顯減輕了。
兩個小時以後,周龍翔帶來的人把四合院打掃得乾乾淨淨。
鄧輝又讓周龍翔去商場買了一些衣服、被套、棉絮等日常用品。韓世忠這個家才有點像家。
安頓好韓世忠,鄧輝也弄清楚了,梁媚為什麼會買韓世忠的帳。原來所有的事情發生,都是有緣由的。
鄧輝專門開車來到梁媚居住的小區,梁媚已經在做晚飯。
看見鄧輝來,她顯得十分興奮。
“忠哥的事安排好了?”
梁媚一邊給鄧輝拿來一雙乾淨的拖鞋,一邊問道。
“是的。老頭子挺孤單的。以後有時間,應該多去看他。像他這個樣子,萬一死了都沒人知道。”
鄧輝提出了一個嚴峻的問題。
梁媚圍著圍巾,手裡還拿著鍋鏟,說道:“我還在燒菜。你先坐一會,晚上在我家吃晚飯。”
十幾分鐘後,餐桌上就擺了幾個色香味俱全的家常菜。
梁媚問:“鄧輝,喝酒嗎?”
鄧輝:“中午喝了酒,晚上就不喝了。”
吃飯的時候,梁媚突然問道:“鄧輝,你怎麼換車了?你以前開的是一輛白色的寶馬,現在怎麼變成了悍馬越野車了?”
鄧輝停頓了一下,還是決定把實情告訴梁媚。梁媚聽了嚇得不輕。
她差點驚掉了下巴,說道:“我們差點就見不到你了?”
鄧輝:“這次的殺手很有來頭,是國際著名的暗影組織。從現在起,我會儘量少和你們接觸,以免給你們帶來危險。”
梁媚問:“會不會是肖玉梅搞的鬼?”
鄧輝堅定地搖了搖頭,說道:“肯定不是。她還把我送到停車場。”
其實,深層次原因是,肖玉梅並不知道露絲在鄧輝的手裡。要不然,她早就不是這個態度了。
肖玉梅如果對鄧輝動了殺機,也不敢叫鄧輝給她針灸。這是最起碼的人性。
大白天的,居然有人把定時炸彈藏進鄧輝轎車的底部。要不是車上還有黑豹。這次鄧輝肯定掛掉了。
梁媚又問:“虹姐知道嗎?”
鄧輝:“她不知道。你也不要告訴她,免得她擔心。”
梁媚醋意滿滿地說道:“她肚子裡還有你的孩子,你要是掛了。孩子就沒爸爸了。”
鄧輝咂了一下嘴巴,說道:“你能不能往好處想?我屬貓的,有九條命。以後可不許咒我死了。”
“好啦,我知道啦。”
梁媚往鄧輝的碗裡夾了一塊紅燒肉,說道:“人生得意須儘歡。明天和意外誰先到,真的不知道。我們都要好好地珍惜當下。”
說話間,柳如煙來電話了。
她在電話裡緊張地吼道:“師父,露絲不見了!”
聽到這個消息,鄧輝差點沒跳起來。露絲是隻有他和柳如煙才知道的秘密,連周龍翔都不知道。
他急切地問道:“她是什麼時候不見的?”
柳如煙哭喪著臉說道:“我也不知道啊。我下了班回家,才發現她不在家,不知道她去哪了。”
看得出來,柳如煙真的沒轍了。要不然,她也不會那麼急著打電話給鄧輝。
鄧輝說道:“你在家裡等我,我馬上過來!”
梁媚不解地問道:“露絲是誰?”
鄧輝:“一個苦命人。這件事有些複雜,我三言兩語也說不清。以後再說吧。”
匆忙吃了晚飯,鄧輝拿起車鑰匙就往門外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