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虎的氣場很大,氣勢很威嚴。何東輝不是感覺不到,而是根本不在乎!
“我要百分之五,乾股。”
何東輝慢條斯理地說道。
開口就要百分之五的乾股,這等於搶錢。江虎的臉刷地陰沉下來,問道:“如果不給呢?”
何東輝也不退讓,繼續針鋒相對地說道:“不給的話,這家煤礦就彆開了。”
鄧輝不由頭疼,被人宰割的滋味很不好受。何東輝是村長,他要是想鬨事,真的能讓這家煤礦開不下去。
江虎怒道:“你現在來說這樣的話,不是有意玩我嗎?你為什麼不早說?等我把所有的手續辦齊了,你再來摘桃子?”
何東輝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其他村都是這個行情,不信你可以去問一問。”
江虎想罵人,被鄧輝用眼神製止了。
鄧輝淡淡地問道:“你一個將死之人,要這麼多錢乾嗎?”
何東輝一聽,火氣就竄上來了,說道:“他娘的,你敢咒我?你是不是想撕破臉皮?”
鄧輝懶得和他哆嗦,站了起來,說道:“何村長,彆的都不談了。你趕快去縣醫院檢查一下,如果及時治療,或許還能活命。要是不信我的話,怕是連神仙也治不好你。”
說罷,鄧輝拂袖而去,連中午飯都沒有請何東輝吃。
坐上悍馬越野車,江虎也是一片淩亂。他不知道鄧輝什麼意思。看情形,他不像有意詛咒何東輝。
江虎問道:“兄弟,你是不是看出什麼來了?”
鄧輝說道:“如果我沒有看錯,這家夥得了癌症。他的頭頂盤旋著一股肉眼看不見的黑氣。”
江虎問:“你會望氣術?”
鄧輝:“會一點點。”
江虎又問:“這煤礦我們還開嗎?”
鄧輝不動聲色地說道:“當然要開。連土地都租下來了,證照也辦齊了,為什麼不開?”
江虎有些擔憂地道:“我擔心何東輝搗亂。”
鄧輝冷笑道:“我怕他真的沒這個命乾擾我開煤礦了。不信走著瞧。”
鄧輝也不會和江虎說得那麼詳細,自己的確是通過望氣術來判斷何東輝的身體出了問題。但這種病是絕症,需要做手術。鄧輝還不能給他治病。
他們把車開進路邊的一個小酒樓,點了四菜一湯,簡單吃了一餐,便回縣城。
“兄弟,去我家坐一會?”
江虎問道。
鄧輝想了一下,委婉地拒絕了。相比之下,他更需要休息。這段時間心累。
鄧輝回到家,洗了個澡,美美地睡了一覺。
醒來的時候,就接到了張軼敏打來的電話。市政府辦的一輛小中巴客車側翻在路邊的水溝裡,造成一死兩傷。
她心有餘悸地說道:“我原本是坐那輛車下鄉調研的。想起你說的話,近一個月儘量少乘車。我臨時改變了主意,讓副市長去了。”
“鄧輝,你是用什麼辦法知道的?你簡直太神了。”
張軼敏追問道。
鄧輝不予正麵回答,而是壞壞的笑問:“敏姐,我的治療有效果嗎?”
“有效果,當然有效果!”
張軼敏興奮地說道。她把近期的身體變化詳細地描述了一遍,弄得鄧輝情亂神迷。
這是一個很奇特的女人,能讓鄧輝回味無窮。
張軼敏服用了鄧輝提供的培元丹,精力相當充沛,整天都忙於工作,倒是很少打電話給鄧輝。
“小男人,今晚有空嗎?來我家為我治病?”
張軼敏問道。
她的言語裡包含著巨大的引誘成分。鄧輝能聽得出來,她的內心充滿了渴望。
他冷笑一聲,婉拒道:“今晚不行,我有約。明晚,怎麼樣?”
張軼敏遲疑了一下,同意了。
其實鄧輝今晚並沒什麼事,而是不願意被大姐姐牽著鼻子走。一旦在女人麵前形成了隨叫隨到的習慣,以後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第二天下午五點多鐘,鄧輝的電話響了。他一開始還以為是張軼敏,仔細一看,竟然是何東輝!
“何先生,你在哪?我想見你。”
何東輝問道。
鄧輝不冷不熱地問道:“有事嗎?”
何東輝:“我想拜訪你。有重要的事情和你說。”
鄧輝:“我在美之源會所。四樓。你過來吧。”
何東輝騎著一輛建設牌摩托車,十幾分鐘就從縣醫院趕到鄧輝的辦公室。
一見麵,他就跪倒在地,臉上儘是悔恨之情。
“鄧大神,求求你,救救我!”
鄧輝一把將他攙扶起來,問道:“何村長,你這是乾什麼?”
“嗚嗚嗚——我真沒幾天活啦。嗚嗚嗚——我得了直腸癌!”
在鄧輝的辦公室,何東輝哭得稀裡嘩啦。他的臉上,充滿了將死之人的絕望神情。
鄧輝拍了拍何東輝的肩膀,說道:“何村長,事情或許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糟糕。隻要想想辦法,或許還有活下去的希望。”
“真的嗎?”
何東輝的眼神裡重新燃起了希望之火。哪個將死之人,沒有強烈的求生欲望?
鄧輝說道:“隻要你能支持我的工作,讓我把煤礦開下去。我就到市第一人民醫院幫你找最好的大夫,為你做手術。或許能救你一命。”
何東輝連忙說道:“我不要股份了。命都沒有了,我還要錢乾什麼?何先生,求求你,幫我度過這次難關。從此往後,我就是你的人,永遠聽你的話。”
當著何東輝的麵,鄧輝就給張軼敏打電話。有了張軼敏出麵,市第一人民醫院立即安排了最好的醫療團隊,準備為何東輝動手術。
“明天,我就讓人開車來接你去住院。你所有的手術費用,由我承擔。但煤礦的股份,我不能給你。這是原則性問題。”
“行。我聽鄧先生的。”
在何東輝的眼裡,鄧輝簡直手眼通天,居然能讓市人民醫院安排最好的醫生為他做手術。
當天晚上,鄧輝如約來到張軼敏的家裡,又為她做了一次針灸。
事畢。
張軼敏問:“安排做手術的人是你什麼人?”
鄧輝沒好氣地說道:“想宰我的人。”
張軼敏一聽差點跳了起來,神色不悅地問道:“想宰你的人,你還這樣幫他?”
鄧輝一把按住張軼敏的肩膀,說道:“敏姐,彆急。等我把事情解釋清楚。”
等鄧輝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一遍,張軼敏有些不淡定了。眼前這個小男人才二十五歲,已經開始邁向發家致富的康莊大道。
張軼敏問道:“你確定開煤礦真的能賺錢?”
鄧輝笑了笑,說道:“我的手上有閒錢,拿幾百萬出來玩一玩。我想,應該包賺不賠。”
“那就好。隻要你看準了,試一下也沒錯。我們進行下一個節目吧。”
說罷,張軼敏伸開雙手,笑眯眯地向鄧輝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