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話說得好,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
呂波被控製住,原本亂哄哄的酒吧瞬間安靜下來。王天龍用手背擦拭著鼻血,弄得自己像個大花臉。
有一個小混混拿著鋼管想偷襲鄧輝,周龍翔一個箭步直撲過去,一記“黑虎掏心”拳,就把這個小混混打趴在地上。
“你們再動一下試試?”
周龍翔揮舞著一根繳獲的鋼管,擺出決鬥的姿勢。
鄧輝輕蔑地拍了拍呂波的臉,說道:“不要以為你們人多,就可以為所欲為,想打誰就打誰。在金洲這塊地盤,還是明哥說了算。沒有經過他的允許,誰也不能亂動。還不快滾?”
呂波在幾個小混混的攙扶下,失魂落魄地倉皇而逃。
王天龍也傻眼了,眼前這兩個人也太能打了吧?輕鬆幾下子,就把一大群人給解決了。
王天龍將信將疑地問:“你們是唐明的人?”
鄧輝笑道:“把你嚇到了吧?我們是路過這裡的外地人,路遇不平,想管管閒事而已。”
王天龍歎了口氣,說道:“我就知道唐明手下的人沒這麼好。謝謝你們為我出了口惡氣,這酒吧的生意怕是做不下去了。你們今天打了呂波他們,他們不會這麼輕易放過我的。”
鄧輝問:“這麼大的事情,你們為什麼不報警?”
王天龍無奈地歎道:“報警有用嗎?我們就算打110,警方沒有十分鐘都不會趕到。等他們到了,這幫人不知跑到哪去了。他們打了人,隻要躲幾天就沒事了。倒黴的,還是我們。”
周龍翔問:“他們為什麼這麼囂張?”
王天龍:“這還用說?他們有保護傘啊。你們外地人在這裡沒有靠山,更要小心點。不要和他們作對,要不然,他們把你們關進牢房,不知道哪年才能出來。”
鄧輝問:“剛才那幫人不是唐明的人?”
王天龍:“金洲的地下勢力分東、西、南、北四個片區,這裡是南片區,管事的叫南天霸,真名叫熊新焰。呂波隻是他手下的一員乾將。至於其他三個片區,我對他們的頭目不了解,我不能亂說。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唐明把這四個片區的地下勢力都收服了。他們都聽唐明的。這次,他們找我的茬,主要原因就是我來這裡做生意,沒有事先拜碼頭,把熊新焰給惹怒了。這家酒吧,我單是裝修費就花了一百五十萬,還有租金、人工等。估計的虧損兩百多萬。”
周龍翔越聽越氣,不由額上青筋暴露。他把拳頭捏得嘎嘎響,連殺人的心都有了。黑社會的人實在可惡,普通百姓還找不到地方伸張正義。
鄧輝認真檢查了一下那些服務生的傷勢,其中有兩個人的手臂脫臼了,手臂根本抬不起來。鄧輝抓住對方的手臂,一拉一撞,骨頭就給接上了。其他的輕傷人員,隻需要做一些傷口的處理。
王天龍對眼前這兩個俠肝義膽的外地人感恩戴德,把知道的事情都說出來了。這讓鄧輝接近唐明又邁出了一大步。
從天龍酒吧出來,鄧輝往科爾海悅酒店相反的方向走。周龍翔一下子反應不過來。難道不應該是回酒店休息嗎?
大約走了幾十米,周龍翔就發現了問題:他們被人跟蹤了!
不愧是偵察兵出身,反應能力還是很強的。他把自己的發現告訴鄧輝。
鄧輝輕聲道:“我一出門就發現他了。所以,我們不能回酒店。我們把他引到沒人的地方去。”
那個跟蹤的小混混叫伍亮,是呂波留下來的。目的就是要打探到鄧輝和周龍翔住哪。
作為橫霸一方的地頭蛇,呂波還從來沒有吃過這樣的虧。他不可能白白地挨一頓打。
伍亮看見鄧輝和周龍翔走進一條巷子,連忙加快腳步追了上去。結果很悲催,他的頭探入巷口,被一隻強有力的手拽了進去。緊接著,他的後腦勺遭受重擊。眼前一黑,就暈死過去。
周龍翔扳斷了伍亮一根手指頭,硬是把伍亮給疼醒。他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呼嚎聲,嘴巴又被他自己的臭襪子給堵住了。
連番幾次折騰,伍亮終於老實了。他意識到,眼前這兩個家夥惹不起!
在伍亮的眼裡,眼前這兩個人簡直是殺神下凡!
鄧輝冷冷地問道:“告訴我,熊新焰住哪?”
伍亮瑟瑟地答道:“他在白馬山莊。那裡防守嚴密,你們進不去的。”
鄧輝冷笑道:“這件事不需要你操心。你隻要把我們帶到白馬山莊就行了。”
“熊堂主知道了,他會殺了我的!我不敢。”
鄧輝一把拽住伍亮的手指,輕輕用力,就傳來劇烈的疼痛,讓伍亮倒抽冷氣。
鄧輝冷冷地說道:“不按照我的說法做,我會殺了你。”
半個小時後,鄧輝和周龍翔在伍亮的帶領下,來到白馬山莊。
白馬山莊占地大約五十畝。裡麵有好幾棟建築物。周圍建起了高高的圍牆。
讓伍亮瞠目結舌的是,四米高的圍牆,鄧輝一個縱跳就上去了。
周龍翔把伍亮捆綁得結結實實,把他的嘴巴也塞上了,然後也一個縱跳進入了白馬山莊。
讓他們吃驚的是,這裡單是巡邏的人就有十幾個人。他們一個個手執砍刀、棍棒等,如臨大敵一般。
鄧輝和周龍翔身形如貓,借助樹叢的掩護,幾起幾落,便接近了主樓。
此時,主樓的一個大廳內,熊新焰正在大發雷霆。二三十號打手,竟然被兩個人給製服了。
這臉,可就丟大了。
此事要是在江湖上傳開,還讓他南霸天怎麼混?
他完全沒有意識到,黑暗中,已經有兩雙眼睛在盯著他。
呂波和他的屬下們跪在熊新焰麵前,一個個垂頭喪氣,連大氣都不敢出。
熊新焰罵了一通,覺得很無趣,便讓他們各自找醫院療傷。
那幫人走了之後,大廳裡便安靜了下來。
就在熊新焰走進臥室,準備休息的時候,他突然感覺到後腦刮來一陣陰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眼前便是一黑,雙腿不由自主地癱軟在地。
等熊新焰再次醒來,場景變了。他身處荒郊野外。
準確地說,這是金洲西郊的一座山峰,神女峰。
山風刮起來還有些冷。但更讓熊新焰感覺到寒氣逼人的是眼前的兩個人。
這兩個人,和呂波所描述的一模一樣。熊新焰不明白的是,他們是通過什麼辦法找到自己的,又是怎麼把自己從戒備森嚴的白馬山莊弄到這山上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