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李其實很簡單,隻有兩個登山包,裡麵放了兩個人的換洗衣服。
在服務台,周龍翔真的傻眼了。一天的住宿費用就是一千九百八十元!而且還是每人一個單間。
這有多浪費?不就是睡個覺嗎?怎麼需要這麼多錢?
這人和人的檔次就是不一樣啊。
鄧輝刷了卡,辦了入住手續,心情愉悅地走進了電梯。
見周龍翔那蛋痛的神情,鄧輝安慰道:“龍哥,我們好不容易出一趟差,不要虧待了自己。”
周龍翔無語了。雖然花的是鄧輝的錢,他也照樣心痛啊。
白花花的銀子,不難賺嗎?
回到房間,鄧輝給丁虹打了個電話,報了個平安。接著,又和梁媚、鄭雨甜打電話。她們兩個都不知道鄧輝來金洲乾什麼。鄧輝隻是簡單地說出差。
鄭雨甜倒是有幾分緊張。她早就聽說金洲市的社會治安不太好,說了一大通關心的話,讓鄧輝的心裡暖暖的。
出門在外,被人關心,感覺的確不同。
鄧輝和周龍翔一起去二樓吃了一頓晚餐,四菜一湯,一瓶紅酒。又是鄧輝刷的卡。
周龍翔看見他這麼大手筆地用錢,內心不知道有多疼。
曾經何時,鄧輝和周龍翔還不是一樣的心態?自從利用師父教的本事,賺了第一桶金,鄧輝的思想也變了。
這麼多的錢,為什麼不用?憑鄧輝現在的本事,就算用完了也可以再賺。
住下來之後,周龍翔又一次深切體會到出門的艱難。大城市的生活十分繁華,也很無奈。
每天的住宿費、生活費就是一筆驚人的開支。
可是,上哪去找周梅英呢?金洲首富,是他們想找就能找到的嗎?
茫茫人海,找人就像大海撈針。這個苦頭,周龍翔已經吃夠了。
吃過晚飯,才夜間八點半。鄧輝說要出去轉轉,感受一下金洲市的夜生活。
周龍翔就像一個小跟班,鄧輝說去哪,他就跟哪。
他們沿著一條大街散步。大約走了幾百米,迎麵走來一夥年輕人。他們一個個手上都有紋青,還有些人染頭發,打耳釘,穿著奇形怪狀的衣服。
這些人手裡拿著鋼管、木棍等武器,一個個殺氣騰騰,行走得有些匆忙。
周龍翔不由挪了一下身子,主動為這些人讓路。畢竟人在他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鄧輝卻一把拉住周龍翔,輕聲道:“我們悄悄跟上去,看他們想乾啥?”
周龍翔不解地問道:“這些人一看裝扮就知道,都不是什麼好貨色。他們能乾啥?”
“走吧。既然來了,我們也要看個熱鬨啊。金洲這地方,看來真的不簡單啊。”
鄧輝冷笑一聲。
周龍翔問道:“我們會不會自找麻煩?”
鄧輝拍了一下周龍翔的肩膀,笑道:“我這個人就是不怕麻煩。走吧,跟著他們。”
這些人都是走路的,應該不會走得太遠。
果然,鄧輝和周龍翔隻跟蹤了五六百米,就看見他們進了一家酒吧。
天龍酒吧!
這麼多人去酒吧乾嘛?打架嗎?
他們還站在門外,就看到不少人往門外湧。這些人一看就是酒吧的消費者。他們一個個驚慌失色地奪路而逃。
周龍翔問:“這些人乾什麼的?出什麼事了?”
鄧輝冷笑道:“還用問?有熱鬨看了。”
從酒吧裡傳來一陣叮叮當當的打砸聲,還有哀嚎聲。很顯然,這件事肯定就是剛才那幫家夥乾的。
這幫人的為首者叫呂波。被砸的這家酒吧店主叫王天龍。
起因就是王天龍開酒吧,沒有事先向呂波拜碼頭。呂波掌控著這一帶的地下勢力。
周龍翔說道:“鄧總,我們走吧,我們還是不要摻和他們的事。”
鄧輝問道:“你不想找妹妹了?”
周龍翔:“當然要啊。”
鄧輝:“我聽說唐明在金洲市黑白兩道都吃得開。我想,這些人肯定知道唐明這個人。說不定還知道他住哪裡。”
說話間,酒吧裡的客人已經跑光了。裡麵的打砸聲和哀嚎聲更加清楚。
鄧輝拍了拍手,說道:“我們進去看看,順便湊個熱鬨。”
一進門,他們就看見門邊躺著幾個服務生,在地上痛苦地呻吟。
鄧輝大喝一聲:“住手!”
由於他發聲的時候運用了中氣,聲音很洪亮。那些打手居然住手了。一個個神情疑惑地看著鄧輝和周龍翔。
呂波麵色不善地來到跟前,問道:“你們是什麼人?想管閒事嗎?”
鄧輝道:“我是新調來的警察,巡邏往這裡經過。你們為什麼把一家正在經營的酒吧給砸了?這是違法的!”
呂波冷笑道:“這家店主不識趣,欠我們錢,我是來管教一下他們。怎麼了?我們做錯了嗎?”
鄧輝:“打壞東西要賠償。還有,所有人都要去一趟警局。”
不要說呂波,連王天龍都露出難以置信的眼神!
呂波問:“你說你是警察,有警官證嗎?沒有的話,就是假警察。我就帶你們去真警察那裡說話!”
歹徒這麼囂張,也是鄧輝沒有想到了。
鄧輝說道:“我有警官證也不給你看,怎麼了?你們今天打砸人家的東西就是違法,就得照價賠償。”
“我賠你媽個頭。兄弟們,這兩個小子不是警察。揍他們!”
呂波一聲令下,那些歹徒刷地圍了上來。他們全都帶了武器。有些人的棍子上還沾著血。
周龍翔畢竟偵察兵出身,武力值不是這些小混混能比的。他立即擺出了決鬥的姿勢。
鄧輝笑道:“既然你們這麼不識趣,那老子就教教你怎麼做人!”
鄧輝身形一閃,一個箭步就衝向呂波。他一拳打在呂波的肋骨間,聽到了清脆的骨裂聲。
呂波怎麼也沒想到,對方出手既快又猛,他根本來不及反應,就被製服了。
那幫歹徒看見老大在鄧輝的手裡殘喘,肋骨也不知道斷了幾根,一個個都嚇傻了。
鄧輝厲聲喝道:“你讓他們都放下武器,否則,我第一個就弄死你!”
呂波的小命在鄧輝的手裡,真的不敢亂動了。再說,肋骨斷裂所帶來的疼痛,已經由不得他。
在呂波的命令下,那幫歹徒全都放下武器,一個個你看我,我看你,他們全都被鄧輝的強悍所震懾。
呂波怎麼也想不到,麵前這個年輕人出手這麼狠辣。自己和他完全不在一個重量級上。
他有氣無力地問道:“你們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