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媚說道:“鄧輝,看在我的麵子上,就相信她們一回。為了上次的事情,她們已經十分內疚了。再說,她們也是被逼的。你現在不是已經和江虎交好了嗎?應該再也不會發生類似的事情了。我感覺她們的道歉是真誠的。”
“那行。我們到時候一起去吧。你坐我的車。”
“這還差不多!”
梁媚拋過來一個媚眼,似笑非笑地說道:“愛情真是個好東西。你近期好像成熟了不少,越來越有男人味了。”
“是嗎?”
鄧輝有些意外。他從來就沒想過“成熟”二字。坐牢三年,好像在煉獄般一樣。還有什麼比坐牢更折磨人?
“說定了,我們一起去。黑白牡丹是我的朋友,應該也會成為你的朋友。她們不但長得漂亮,心地也十分善良,我覺得值得交往。”
說罷,梁媚扭著她的細腰出去了。她身穿旗袍,大腿一側雪白的大長腿若隱若現,令人浮想聯翩。
吉田農莊的生意十分火爆。每一個包廂都是滿的。數百平方米的大廳也坐滿了吃客。
鄧輝和梁媚走進泰山房。鐘麗英和鐘文英姐妹倆已經等在那裡了。
“輝哥——”
姐妹倆雙雙站了起來,十分恭敬的樣子。
鄧輝雙手往虛空裡一按,示意道:“你們都坐著,不要像迎接貴賓似的。我們朋友之間的聚會,隨意一點,沒那麼大心理負擔。”
坐定以後。酒菜上桌。
黑牡丹鐘麗英端起酒杯,弱弱地說道:“輝哥,上次的事情——”
話還沒說完,就被鄧輝打斷了。他一揮手,堅定地說道:“過去的事就不要再說了。我也沒有責怪你們的意思。再說,你們倆都是受害者。來,我們四個人碰一下杯,先乾一杯,然後各自隨意。”
鄧輝的話受到梁媚的支持。四個人集體敬了一杯酒,接下來的飯局就很輕鬆。吃吃喝喝,各自隨意。
沒有客套,也沒有什麼思想負擔。
聊天中,鄧輝得知,黑白牡丹都是藝校畢業的,她們都彈得一手好琵琶。
她們的父親鐘文還是鐵路貨運調度室的主任。需要運貨,找鐘文準沒有錯,一定能解決問題。
鄧輝不由暗自感歎,姐妹倆還是個官二代。
梁媚半開玩笑地說道:“鄧輝,我這一對姐妹花都沒有找男朋友,你看中哪一個,和我說一說,我當個媒人。”
姐妹倆全都害羞了。鐘麗英皮膚較黑,但黑得有光澤,長相卻是十分俊俏。這是另一種美。鐘文英皮膚雪白,長相俊美,性格有些靦腆。
鄧輝淡淡地笑道:“媚姐笑話我了。她們姐妹倆都是國營單位的人,端的是鐵飯碗,怎麼會看上我這樣的人?”
鐘麗英膽子比較大,性格也較為火爆。她不滿地瞪了鄧輝一眼,說道:“你這是搞職業歧視。我才沒有你這個意識。姑娘嫁人,主要看對方的人品和學識,有沒有發展潛力等。國家搞市場經濟這麼多年了,你這思想還停留在上世紀八九十年代,不應該。”
鐘文英臉上一紅,翕動了幾下嘴唇,卻是一個字也沒有說出來。看得出來,她十分的內斂。無論什麼時候,總是欲說還休。
酒菜吃得差不多了,鄧輝找了個借口離開了泰山房,來到收銀台結賬。
結完賬,他很意外地撞見了黃勇。
黃勇叼著一根煙,吹著口哨正從洗手間方向出來。
“喲,這不是鄧輝嗎?聽說你不是傍上富婆了嗎?怎麼也來吉田農莊吃飯?這是我們老百姓吃飯的地方啊。”
黃勇像個二流子似的,攔住了鄧輝的去路。挑釁的意味十分濃厚。
“滾!”
鄧輝不動聲色地喝道。
對於黃勇,鄧輝的內心是充滿仇恨的。這種奪妻之恨,巴不得對方死!之所以沒有對黃勇下手,主要是沒有機會。
沒想到,黃勇會主動送上門來。
這個作死的黃勇,不但不讓開,還往前走了兩步,一副盛氣淩人的樣子。
“如果我不滾呢?”黃勇嬉笑道:“鄧輝,我忘了告訴你,王小紅這妞的確很爽。不過,我已經玩膩了,最近又換了一個新女友。她是我們縣話劇團的名角。”
“什麼?”
鄧輝頓時驚呆了。
這才過去多久?黃勇居然換女朋友了?
鄧輝問:“你們不是已經結婚了嗎?”
黃勇涎笑道:“如果說同居關係,我和王小紅已經好幾年了。但一談到結婚,我父母親不樂意。他們說王小紅出身不好,隻是一個普通職工家庭,不能門當戶對。父母親做主,幫我找了一個官宦子弟。政商聯合,我們黃家就會更加飛黃騰達!”
鄧輝冷笑道:“黃勇,你和我說這些有什麼意思?想惡心一下我嗎?”
黃勇抖了抖身上的衣服,說道:“我穿過的鞋,已經破了。你要是想穿,可以撿去穿。我就是這個意思。”
“無聊!”
鄧輝奪路而走。走到黃勇身後,悄悄向他的後背點了一下。黃勇隻感覺到一陣清涼,很快又恢複了知覺。
所以,在他看來,鄧輝隻不過是氣不過,撞了他一下而已。
他冷笑道:“窮鬼就是窮鬼!永遠都是下等人。”
鐘麗英和鐘文英兩姐妹怎麼也沒想到,鄧輝居然搶先買了單。
鐘麗英責問道:“輝哥,不是說好了我們請客的嗎?怎麼你搶著買單?”
鄧輝淡淡一笑:“一點小錢,你們就不要斤斤計較了。給我一個做男人的機會,不是更好嗎?”
梁媚笑道:“鄧輝買單也不錯。我們三大美女作陪,他今晚一定會在夢中笑醒。”
坐上車後,鄧輝就像變了一個人!他的臉色一下子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梁媚關切地問道:“鄧輝,你有心事?”
鄧輝苦笑一下,說道:“沒有啊。我都沒說話,你怎麼就看到我有心事了?”
梁媚說道:“你的心事寫在臉上了,我又不是傻子,怎麼會看不出來?告訴我,你遇到什麼事了?”
鄧輝一腳踩向油門,答非所問地說道:“媚姐,我送你回家吧。你家住在西麗園,對嗎?”
“嗯。”
就在鄧輝的車開進西麗園時,他的電話響了。
丁虹在電話裡大聲喊道:“鄧輝,你對黃勇做了什麼事?他老爸把電話打到我這裡來了,說黃勇上吐下瀉,大小便失禁,已經送到市人民醫院緊急搶救了。”
鄧輝硬氣地回答道:“黃勇生病,關我什麼事?他死了,也不是我的責任!”
丁虹說道:“鄧輝,我限你十分鐘內趕到美之源會所。我在辦公室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