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虎站起身來,恭敬地介紹道:“姐夫,這位是我們羊城的奇人,我的朋友,好兄弟鄧輝。這位是我姐夫,徐崢徐局長。”
說到這,江虎客氣地說道:“這位是丁虹,丁總是我們羊城的大老板,姐夫一定聽說過。”
徐崢很客氣地和丁虹、鄧輝握了手,然後落座。
酒席上有了徐崢的加入,變得更加熱鬨起來。李波又打開了兩瓶茅台酒。
徐崢的酒量很大。他敬了兩輪酒,像喝白開水似的。江虎也放開了喝。他們把敬酒的對象鎖定在鄧輝和丁虹,把他們倆奉為座上賓。
吃吃喝喝,兩個小時就過去了。總共喝了五瓶茅台酒,居然沒有人喝趴下。
徐崢有事先走了。
江虎帶著鄧輝和丁虹參觀了雲夢山莊。一圈走下來,他們算是開了眼界了。雲夢山莊占地十畝。整棟彆墅裝修得富麗堂皇。山莊裡還有遊泳池、健身房、涼亭、球場、花園等。
直到鄧輝和丁虹離開,也沒有突發情況。這讓鄧輝確信,江虎的低頭是真心的。他並沒有其他的小九九。
就在鄧輝和丁虹準備告辭時,奇跡發生了。
一輛嶄新的寶馬x5停在院子裡。
江虎恭敬地遞過來一把車鑰匙,說道:“輝哥,這輛車是你的。請你笑納。”
丁虹頓時驚呆了。
江虎這個黑道老大,出手就是一輛寶馬!
鄧輝說道:“虎哥,我對你沒什麼貢獻,這麼貴重的禮物,我不能收。”
江虎單膝跪下,雙手奉上車鑰匙:“輝哥,這是我的一片心意。你要是不收下,我會徹夜難眠。”
鄧輝道:“虎哥,你的心意我領了。但禮物我真的不能收。你有這麼多錢,應該捐獻給希望工程、敬老院,他們比我更需要錢。”
江虎:“輝哥,不瞞你說,菜刀幫已經被我解散了。留下的這些人,都是鐵杆兄弟,暫時養著他們。我已經開了兩座煤礦,這輛寶馬車,就是開煤礦賺來的錢,乾乾淨淨,不會玷汙了你的名節。”
見江虎說得真誠,鄧輝的心動了。自己整天騎著一輛破自行車,實在不方便。
鄧輝接過車鑰匙,感慨地說道:“江虎,你能有這麼大的轉變,我替你感到高興。你應該清楚,混黑道是沒有前途的。整天打打殺殺,恩怨情仇,沒完沒了,何時是個頭?”
江虎:“輝哥批評得對。我正在努力改。我姐夫也叫我改,遵紀守法,做個好公民。但需要一個過程。再說,我姐夫當這個局長,風風光光也隻有年,不可能當一輩子。我的誌向是當個企業家,為社會多創造一些財富。”
鄧輝:“你知道這樣想就好了。一個人犯錯誤不要緊,重要的是要懂得回頭,及時改正錯誤。”
江虎:“輝哥教訓的是。我姐夫也是這樣和我說的。前些日子,我還以個人的名義捐了十萬塊錢給小學,用來資助特困學生。”
鄧輝笑問:“你不記恨我對你使用了七星斷腸丸?”
“不記恨。隻要我真心做個好人,我想輝哥也不會要了我的性命。”
“知道就好。你慢慢改過自新。那藥丸比你姐夫的教導還要管用。你自己慢慢體會吧。”
開著寶馬x5回會所,鄧輝還有些不適應。一開始,鄧輝以為這是一場鴻門宴,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沒想到,江虎不但沒有動殺機,還贈送了一輛寶馬x5。
丁虹有些不理解,問道:“鄧輝,那個江虎為什麼對你這麼好?”
鄧輝:“你覺得他還有其他路選擇嗎?他的小命還在我的手裡攥著呢。”
丁虹搖了搖頭,道:“我不相信一個壞人,那麼快就變成好人。像江虎這樣的人,有當局長的姐夫撐腰,一直以來都是為所欲為,囂張跋扈,壞事乾儘。怎麼可能轉變得那麼快?他一定是有求於你。”
鄧輝不由嗬嗬一笑,道:“他是被我打怕了。江湖上的人都是這樣,和他們講道理是講不通的,隻有靠拳頭征服他們。一旦征服了他們,他們會比你的兒子還要聽話。”
丁虹不由笑道:“這麼說來,你比黑道頭子還要黑?”
“你可以這麼理解。”
鄧輝也不甘示弱。在牢房裡呆了三年,最大的收獲就是認識了師父和忠哥,跟著他們學到點本事。實用性比在大學讀四年書要強很多倍。
見鄧輝的臉有些陰沉。丁虹打趣道:“我說的是事實嘛。你生氣了?”
鄧輝說道:“虹姐,我給自己的評價,就是一個有良心的壞人。不瞞你說,看見漂亮女孩,性感少婦,我的內心都會泛起陣陣漣漪。”
丁虹笑道:“普天之下,漂亮的女人多的是。你看得過來嗎?是不是看著碗裡的,又想到鍋裡的了?告訴我,她是誰?”
“沒呢。姐彆生氣。”
“我不生你的氣。像你這麼帥氣的男人,一定會招很多女孩子喜歡。你看劉縣長的千金劉雨薇,一個高中女生,看你的眼神都不一樣。”
鄧輝一頭霧水。這一點,他真的沒怎麼注意。劉雨薇隻是一個高中生,他不會去影響她的學業。倒是劉雨薇,會偶爾發個信息,打個電話。
“你現在有私家車了,下一步買一套房,再娶一個賢淑的媳婦,人生也算圓滿了。”
“虹姐,你笑話我了。我怕我是離不開你了。”
丁虹遞給鄧輝一支煙,然後自己也點燃一支煙,大口大口地抽了起來。
以前,鄧輝是很反感女人抽煙的。自從認識了梁媚和丁虹兩個會抽煙的女人,他便坦然接受了現實。
這兩個為情所傷的女人,抽起煙來很猛。
不一會,辦公室變成了雲山霧海。
丁虹抽煙的姿勢很好看,還能吐出一個又一個煙圈。
“剛離婚的那段時間,我學會了抽煙。胸中累積的悶氣,都通過香煙吐出去了。我連續抽過十支煙,差點把自己給熏倒了。”
丁虹吐出一個煙圈,緩緩說道:“那種痛苦,不是語言可以形容的。我嫁給葉長利,整個葉家人都認為我是高攀了。實際上,我在短短幾年時間,創辦了四家實業,每年賺的錢並不比葉長利少啊。但這種差距就是在那裡,永遠也不可能消失。葉長利也以為我沾了他的光,到處玩女人,根本無視我的存在。”
“鄧輝,我一直強調你要找個黃花閨女結婚,免得給自己的人生留下遺憾。我是一個二婚女,又大了幾歲,不值得你愛。就算勉強結婚,你以後也是要後悔的。”
丁虹回憶起自己的感情生活,就像是在講彆人的故事。隨著歲月的流逝,她內心的創傷已經結痂。
毫無疑問,鄧輝的意外出現,已經撞開了她內心那扇緊緊關閉的感情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