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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的近點,林杏發現他們好似氣勢洶洶?反正不像是來幫忙的,兩人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出了疑惑。
“不知各位是來幫忙的嗎?”林杏走到離他們為首的人還有點距離時就停下腳步,淡定地行禮。
“幫忙?不過是一群難民,他們也配?”為首的人都沒有正眼看林杏,隻是對著身後的人說,惹得身後一片笑聲。
俞杭想要上前理論,卻被林杏攔下,“不知各位是何意?不來幫忙難道來觀光嗎,我看諸位也不像文人雅客啊,倒像是家門口經常栓著的東西。”
“你在胡說什麼!”笑聲戛然而止,然後就是暴怒的喊聲。
下一秒俞杭笑了起來,指著他們:“你說的真沒錯,現在更像了。”
那些人被說的麵紅耳赤,竟然都將劍拔了出來指著二人,這可又給了林杏和俞杭發揮的機會。
“各位冷靜,哪有君子這般沉不住氣呢,你們拔劍隻是證實了我的話啊。”林杏看著指向她的劍鋒,在太陽的照耀下閃著刺眼的光芒,眼睛都要睜不開了。
那些人沒有動作,就這樣舉著劍僵持,不久後,一個男子從後方走上前,抬手示意大家收劍。
林杏和俞杭盯著那個男人,看來他才是這些人中的老大。
那人對著二人行禮,“在下趙致獻,我此次是奉趙老爺的命令來處理事務的,剛才多有得罪,望二位見諒。”
“知縣大人,你何必和這兩人廢話,直接殺了得了。”趙致獻旁邊一個臉紅的侍衛不明白大人為何要和林杏道歉,他認為林杏應該和他們磕頭賠罪。
“原來是趙大人,失敬失敬。”在場的所有人都忽略那侍衛的話,林杏則是開始和趙致獻客套。
“不知趙大人所為何事?在下也好略儘綿薄之力。”
“不過是一些小事,趙老爺聽說這裡的難民已有發瘟疫的,害怕危機城中旁人,讓在下來處理此事,不過在下人手確實不太夠啊。”
趙致獻看林杏變得客氣起來,還以為她也是阿諛奉承之人,肆無忌憚地對她說出了此行的目的,示意她幫忙處理。
“不知大人想要如何處理那些病人?”趙致獻的得寸進尺並沒有讓林杏生氣,她始終保持這種語氣和他說話。
“這未免太過麻煩林掌櫃,在下思來想去,想出一個完美的法子,隻要我們將發熱的人都燒了,這麻煩就迎刃而解了。”趙致獻興致勃勃地說著自己的想法,沾沾自喜。
俞杭和林杏都為他的狠毒震驚,他們不知道原來有人能這般草菅人命。
林杏不再低聲下氣,厲聲道:“趙知縣可還記得自己是被誰認命的嗎?”
趙致獻被她的轉變嚇了一大跳,不明所以地回道:“自然是天子。”
“你也知道是天子?那你現在又是奉誰的命前來,誰給你的權利處理那些百姓?皇上可不曾下旨,難道你是要謀反嗎?”林杏本想自說自話的,趙致獻還無意間給她捧了個場。
這一下把趙致獻整的不知該如何回答,臉色變來變去,最後惱羞成怒道:“你算什麼東西,敢這麼跟我說話,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
“這可是天子腳下,你一個小小知縣竟敢隨意殺害百姓,皇上若是知道,你十個腦袋都不夠砍。”林杏說著還比劃了一下自己的脖子,臉上沒有絲毫懼怕。
“皇上不會知道的。”趙致獻沒有一點被威脅到,好像聽到了什麼可笑的話。
林杏確實沒有想到趙致獻會這樣回答,疑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裡可有不少的人,你怎麼確保不會傳出去呢?”
“那就都殺了。”趙致獻握緊自己的劍,突然向林杏攻去。
林杏沒有閃避之意,就站在原地看著趙致獻苦笑。劍被一旁的俞杭挑開,連帶著趙致獻一起。
趙致獻站穩看到俞杭持劍護在林杏的身前,而林杏則在後麵對著他眨眼睛挑釁。
“你既護著她,那我就連你一起殺掉。”趙致獻被氣的一口血都要吐出來,開始放狠話威脅她們。
“彆說就你自己,就算你們一起上,”俞杭用劍一一掃過眾人,最後指向趙致獻,“都不是我的對手。”
趙致獻要被氣死了,他活這麼大還沒有見過這麼狂妄的人,給他點顏色看看。他冷哼一聲,“既然如此,大家都給我上。”
眾人衝向俞杭,他回頭對林杏道:“你先去一邊等著,彆讓血濺衣服上。”
俞杭與他們打成一團,林杏聽他的話躲在了一旁的樹後,每倒下一個人,她的心就被牽動一下,隻希望俞杭不要受傷。
“這什麼情況?怎麼打起來了。”看得正緊張時,有人從背後拍了一下林杏,沈淩怎麼也來了。
“你怎麼來了,不是讓你照看大家嗎?”林杏沒有回頭看他,覺得自己的背後有點空,一回頭,沈淩從樹的那邊露個頭看。
“我聽到這邊有動靜,就趕緊來看看是什麼情況,放心,我都安排好了。”沈淩盯著打鬥的人群,發現不止有一個人眼熟,“這怎麼都是熟人?你們又在演戲?”
林杏爬回去繼續觀察戰況,“演什麼戲啊?趙老爺派知縣來處理這些百姓,竟然要火燒了他們,我們沒談攏,打了起來。”
“哦,趙老爺啊,那確實都是熟人。”縱然沈淩是個紈絝子弟,可他也為趙老爺的狠毒感慨。
“你會武功嗎?快去幫忙啊。”
“我一點都不會,怎麼去,而且我看現在這局麵俞杭可不會輸。”沈淩撓撓頭,有點不好意思地安慰林杏。
最後一個人倒下,俞杭贏了,兩人見狀趕緊出去跑到他的身邊。
“你沒事吧?哪受傷了?還能撐住嗎?”看著渾身是血的俞杭,林杏直接抓住了他的胳膊,可俞杭卻往後躲了下。
不料被林杏感覺到了,“你還躲我?我是不是碰到你的傷口了?”
“沒有,就是我身上都是血,太臟了。”俞杭實話實說,怕林杏擔心,又補了一句,“我沒有受傷,真的。”
看著林杏不相信的眼神,俞杭還想繼續,這時卻被地上的趙致獻打斷。
“沈公子,這二位是你的朋友嗎?”
沈淩沒想到自己突然被叫到,在地上找了半天才看到狼狽不堪的趙致獻:“是啊,我們可是至交呢。”
“既然如此,此事看在沈公子的麵子上我就不再計較,我就先離開了。”
說話間趙致獻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強裝鎮定,還拍了拍自己衣服上的灰,其實沒有拍掉,他的衣服太臟了。
地上的人都陸陸續續站起來,俞杭並沒有下死手,他骨子裡還是個現代人。三人沉默地等了一會兒,隻到所有人都離開。
“看來你的麵子很大啊,他都能看在你的麵子上放我們一馬。”林杏看著飄落的銀杏葉,一片落到地上,她就換下一片盯著。
“彆打趣我了,我隻是個小公子,什麼都不算。”沈淩直擺手,那樣子把他倆都逗笑了。
“好了,咱們趕緊回去吧,彆的先不說,讓俞杭先換身衣服。”
三人往營地走去,隻留下空中搖晃的銀杏葉。
俞杭的樣子把大家都嚇到了,一直沒斷的鼓聲都停了一拍,不過也就一拍,後麵大家都默契地當作什麼都沒發生。
林杏又坐回剛才的地方,俞杭去換衣服,林歡來到了她的身邊,擔心她問:“發生了什麼?俞杭哥這是怎麼了,小杏姐你沒有受傷吧。”
林杏笑了笑,“我沒事,歡兒放心吧,隻是出了一點點意外,俞杭也沒事。”
林歡聽到這話自然不信,一點小事能把俞杭弄的渾身是血,當她是傻子嗎?不過如果小杏姐都這樣說了,那她就不問了。
等俞杭換好衣服向她們走來,林杏一眼就注意到了他的不同,俞杭平日經常穿暗色的衣服,今日換上了淺色的衣服倒也襯得他這個武將風度翩翩。
“哎呦,咱們小杭也是個美男子呢,平日看著有點凶,現在都溫柔了很多呢。”
“你好真彆說,小杭啊,用不用大娘給你說媒啊。”
那兩個大娘又開始了,現在是白日,不同於晚上,俞杭沒辦法那麼簡單忽悠過去,可他又不忍心說太重的話讓大娘傷心,結巴了半天,臉紅了又紅,都沒說出一句話。
沒人大聲笑,就像昨晚一樣,所有人都是偷偷笑,而俞杭也終於想明白自己到底要說什麼了。
“大娘,我已經有心儀之人了。”
這話並沒有止住大娘的話頭,反而讓她們更加八卦:“是哪家姑娘啊?生辰是多少啊?”
“去提親了嗎?有沒有定下此事啊?”
兩個大娘一唱一和把俞杭問得不知所措,最後還是沈淩出言相救:“大娘,你們就彆問了,你們又不是不知道俞杭那性格。”
“確實啊,小杭,你要多說些話,這樣女孩子才會喜歡,像小淩這樣就挺好的。”俞杭可算鬆了口氣,他偷偷看向林杏,卻發現她在發呆。
“話說回來,小淩成親了嗎?”大娘放過俞杭又說起了沈淩,不過這話一出旁邊的人就一直碰她,讓她閉嘴。
“我啊,估計沒有姑娘願意嫁給我。”沈淩不在意大家之間的小動作,笑眯眯地說話。
“你一直碰我乾什麼,你胳膊難受嗎?”大娘依然沒有理解旁邊人的暗示,說完她以後又開始和沈淩說話:“小淩啊,雖然你的名聲不太好,但是大娘我覺得你是個好孩子。如果你放心大娘,我替你說媒。”
“大娘哪裡話,我肯定放心大娘啊,不過我也有了心上人,成親時我一定請大娘去。”
這個話題在大家的笑聲中結束,林杏被笑聲拉回現實,也跟著大家一起笑。
“掌櫃,酒樓送來了封信。”林杏接過貴叔手中的信,看著上麵歪歪扭扭地寫了三個大字。
“姐姐收。”
在下麵又寫了一行小字,“小掌櫃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