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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有根和錢春花死咬著牙,本以為今天一家人一起來一定能給喬辛夷幾人一個教訓,沒想到卻被喬辛夷一頓教訓。
喬有根幾人就想不通了,喬辛夷一個年紀輕輕的女孩子哪裡來那麼大勁兒?
本來是想著把人教訓老實了,明天早上帶著喬辛夷去廠裡門口,當著同事的麵和他們兩夫妻道歉。
再順便去家門口的街道上當著鄰居的麵解釋一下,是喬辛夷這個當侄女的脾氣大還誤會了。
沒想到一家三個人加起來都打不過喬辛夷一個,現在又一次被人威脅上了。
在喬辛夷數到一的時候,喬有根牙齒都快咬碎了。
“弟妹,大侄女,對不起了。”
喬有根笑得虛偽又假善,“這門親事本來我們也隻是和你提一下,也沒逼著你嫁,你對我們的誤會也太大了。”
“對對對!”錢春花連忙附和,“我們也是想你好,想著人家男方家裡條件確實還可以,
你這沒工作也沒上過一天學,能找到這樣好的夫家就能保證你後半輩子衣食無憂,
但也不知道你從哪裡聽到那些亂七八糟的謠言,竟然就對我們有這麼大的誤會。”
“不管怎麼樣,我們都是你長輩,我們也不和你一個小姑娘計較了,算我和你大伯的錯,我們兩口子和你鄭重道歉。”錢春花這一番話說完頓時心裡暢快了許多。
道歉就道歉,她道完歉倒是要看看喬辛夷還有幾分名聲,她還能趁機和大家解釋這事是喬辛夷脾氣大引起的誤會。
喬辛夷嗤一聲,“和我玩語言藝術這一套是吧?”
“我趕時間,我不和你玩。”喬辛夷兩手插兜,轉頭問圍觀的人,“各位大哥大姐,各位叔叔嬸嬸奶奶爺爺,你們誰知道鋼鐵廠廠長家住哪裡?誰要願意告訴我,我給誰兩塊錢作為感謝。”
這要是白給說的話大多數人說不定還不愛摻和彆人的家事。
可要是一句話能掙來兩塊錢,這事大家搶著乾。
黃廠長一看眾人搶著要開口說話連忙先開口喊,“小同誌彆問了,我人就在這。”
可千萬彆讓她知道了他家在哪,他怕這女同誌半夜真去他家門口吊死。
黃廠長走了出來盯著喬有根和錢春花看了好幾眼,鋼鐵廠那麼大,不是工作過於出色的員工黃廠長真記不住。
特彆是喬有根和錢春花這種車間裡的基層工人,黃廠長更是沒什麼印象。
傳單的事黃廠長也不知道,他今天一整個白天都沒在廠裡,剛出差回來找老朋友聊點事,沒想到在紡織廠家屬院還能碰上和鋼鐵廠工人有關的事。
“能來個同誌替我解惑一下嗎?我聽了一小會兒還沒弄懂這事的前因後果。”黃廠長就看見喬辛夷把人打了。
張花嬸子自告奮勇,“我是喬家鄰居,這事我可清楚了,我來和您說。”
張花嬸子嘴皮子利索,沒有一句是多餘的話,把昨晚喬家發生的事,到今天喬辛夷發傳單的事,再到喬有根帶著一家人欺負陳玉冰的事說得清清楚楚。
說完以後還從地上把那張傳單撿起來遞給黃廠長,“這就是那份傳單,我敢以我張花的人品保證,這張紙上的內容沒有一句是假的。”
“你張花有什麼人品你就敢以你人品保證了?”錢春花臉都白了,萬萬沒想到廠長會在。
“以我不賣侄女求榮的人品保證!”張花挺起胸膛,“我張花從來不乾缺德事!”
黃廠長聽完以後一個頭兩個大,這都什麼糟心事?
怎麼連新來的生產主任都攪和進來了?
黃廠長當然了解新來的生產主任家裡那些事,他也不是傻子,自然也知道喬有根兩夫妻和那個生產主任私下一定有什麼彎彎繞繞。
這麼一想,這兩夫妻確實缺德,竟然為了一己私利要把親侄女介紹給這種人家?
“你們兩個真是丟臉丟到彆人廠的家屬院來了!”黃廠長抖著手裡的傳單,“還不給人家小同誌道歉?”
喬有根和錢春花一人一句小聲應著,“剛才我們不是道過歉了?”
黃廠長直接氣笑了,“彆把人家當傻子,以為你們那幾句話就能把人耍著玩?錯了就是錯了,做錯事就要有做錯事的樣子。”
說完把傳單甩回喬有根臉上,“我們廠裡有你們這種員工我都替廠裡害臊!明天上午你們來我辦公室一趟!”
喬有根和錢春花臉色煞白,然後聽到黃廠長繼續說:“把你們生產主任也一起叫來!”
這是擺明了黃廠長要親自調查這件事。
兩人臉色更難看了。
“廠長!這件事和主任沒關係,是我們鬼迷心竅想攀上主任才想出這麼個主意。”喬有根忙道。
這事往小了能說是他喬家的私事,要不是喬辛夷做事太絕鬨去了工廠,要不然這事根本不會對喬有根兩夫妻有什麼影響。
可要是因此攀扯到了主任,甚至讓黃廠長也點名要見生產主任,喬有根和錢春花心裡暗道一句慘了。
事情即便不至於到開除他們的地步,但這筆賬主任也會算到他們頭上。
他們還要在主任手底下工作,以後還能在主任手裡討著半點好嗎?
“
有沒有關係我明天會親自問。”黃廠長擺擺手,“人家小同誌和她家人在等你們道歉,趕緊的,彆浪費大家的時間。”
黃廠長站在這裡幫著喬辛夷,喬有根和錢春花即便還有八百個心眼都不敢繼續使了,兩人隻能低下頭說了對不起。
比起上一句對不起,這句對不起就沒那麼多語言藝術和語言技術了。
他們用來對付喬辛夷的那一招怎麼都不敢舞到黃廠長麵前來。
廠裡員工這屁事總算是解決了,晚上能睡個安穩覺了,黃廠長拍拍喬辛夷的肩膀以示安慰,然後什麼話也沒說就收回手迅速走了。
黃廠長一走喬有根一家人也灰溜溜走了,今天他們算是討不著半點好還白挨了一頓打。
人群一散陳玉冰立刻抓起喬辛夷的手關心著,“手沒打疼吧?”
“大姐的手勁兒好大~”喬雲柏驚歎,“我就看著大姐一巴掌抽在喬繼祖臉上,他的臉就腫成豬頭似的,大姐那手掌印就像畫在他臉上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