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冬至的道心都快崩掉了,她就說,林西西就是她的克星,隻要碰到林西西她的情緒就會極不穩定,不自覺的就會拿自己和林西西相比,偏偏一次都沒比的過。
不說旁的,就說牛棚的那爺孫倆,自己重生後費儘心機的討好他們,結果他們不聽不看不理,就跟個沒有情緒的稻草人似的,連個眼神都沒得到過。
結果呢,他們看不上自己,就能看的上林西西。
什麼樣的人在林西西身邊能不嫉妒?
林西西究竟有什麼好的,為什麼一個兩個都對她青睞有加。
林冬至實在想不通。
自己明明已經儘力做到最好了,到頭來一個可以交心的都沒有。
林冬至一愣,心底意識到自己可能還真有一個人可以信任,那就是那個她最討厭,最不期待的弟弟,一次兩次的幫過她。
要不是有他通風報信,她都上不了大學。
林冬至心情挺複雜的。
她也不知道,弟弟為什麼會幫自己,會特彆想和自己親近,即便自己冷言冷語,也隻是怯怯的看著自己,從沒有怨懟過。
明明爹娘每天都在給他灌輸姐姐的東西都是他的,爹娘的東西都是他的等等這樣的話。
讀了大學,林冬至並沒有去服從分配的工作,她看不上那點錢,現在可是乘風而起的八十年代,她隨隨便便做點生意,還不得賺的盆滿缽滿。
她也確實做到了,她一開始先憑借自己的手藝開了一家點心店。
手裡漸漸有本錢後,看彆人賣服裝掙錢,又開了一家服裝店,衣服都是她請人專門從京市進的貨,衣服款式特彆好賣。
林冬至這一個月掙的比老老實實去工作一年掙的都多。
她當初純粹是看到林西西去讀大學,自己不想被她比較下去,也是為了證明自己並不比林西西差。
這倒也是一個好事,讀過書她眼界開闊了不少,還有文憑比以前高,說出去人家一聽是大學生,就會高看她一眼,還會喜歡去她店裡買東西。
陸時林東注意到身後像是有人窺視他們,那感覺並不舒服。
林冬至飛快的轉移目光,剛才情緒太外露了。
林東眉毛一皺,他是知道林冬至從小就有點不對勁的,雖然現在長大了,林冬至頂多就是冷眼相看,不像小的時候動不動就發瘋。
但他覺得還是讓妹妹離他遠一點兒。
在他的認知裡,三房就沒有腦子好使的人。
陸時率先握住林西西的手,並呈保護狀。
林冬至看他們的動作更氣了,她就是什麼洪水猛獸麼,這一個兩個都提防她,她什麼都沒做。
她在傻也不會再像小時候一樣鬨騰了,因為她鬨騰了那麼久,可謂是一點兒好處沒撈到,可算是吃夠了教訓。
傻過彎來了。
她深呼吸,暗暗勸自己大人有大量,她自己要錢有錢,要閒有閒,不比他們每天上個班掙的錢多,勸自己彆和他們不識貨的一般見識。
給自己做了一番心理建設,然後高昂著頭給了他們一個蔑視的眼神,有人護著了不起啊,她可以自己護自己,她才不稀罕,率先離開了。
林西西隻來得及看到林冬至昂首的背影。
林東和妹妹說了剛才後麵的人是林冬至。
林西西隻驚訝了下,好奇的看了一眼,之後就不關注了。
轉而說道:“也不知道二哥啥時候回來,說好回老家過年的。”
林東:“應該就這兩天了。”
被念叨的林南是次日傍晚到家的。
林南提著行李包站在自家門口,林西西還以為自己是想二哥想的出現幻覺了,眨了三下眼睛,才敢確定。
一下子變成尖叫雞了,開心激動的和平常的形象很是不符,“啊啊啊,二哥回來了!”
這一高音,直接把在家裡忙活年貨的人都給炸出來了。
李春杏是拿著勺子出來的,眼睛裡閃著淚花。
林老四沒來的及穿好鞋子,踩著鞋子往外跑。
林老頭不在家。
林老太也偷偷抹了下眼淚。
林南走過來,“爸,媽,奶,我回來了。”
“好好好,回來就好。”三個人一時間都激動的不知道說什麼好。
林東陸時和林南擊了個掌。
因為林南回來,林家過年的熱情又高漲了不少。
今年過年自然是幾房一起,往年兩位老人不在老家,沒有老人操持,這幾年都是各過各的。
大房的立春立夏、二房的立秋、三房的立冬都已經出嫁了。
林豐林收也都已經結婚生子,有小輩的小孩兒期待著放鞭炮放煙花,這個年過的也挺熱鬨。
等林老頭和族裡的長輩商議好修繕祖祠的事,一家人便返程了。
林老頭林老太已經不用人勸,便跟著走了,兩邊比較下來,他們現在更能在京市住的慣,還有一點兒,兩老還打算回去幫忙操持西西的婚禮呢!
林西西是打算天暖和的時候結婚的,她可以穿的漂漂亮亮的,骨子裡她還是愛美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