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西西也沒去馬路對麵找幾個哥哥們。
直接把繡好的成品裝在背包裡,出門坐公交車回家的。
回到家,喝了碗綠豆水,就去媽媽房間找工具。
林西西以前見媽媽做過,她自己是第一次做。
有工具,也不難。
林西西做的小心翼翼,一次成功。
因為是剛做好,林西西還沒稀罕夠。
把躺椅挪到院子的樹蔭下,林西西躺在躺椅上,用團扇輕輕扇著風,這感覺挺美的。
歇了一會兒,林西西看了下腕上的表,又快吃中午飯了。
林西西去菜園子裡摘了些黃瓜豆角西紅柿辣椒啥的。
家裡還有不少臘肉,臘排骨,熏肉也有不少。
林西西每樣切下來一塊。
家裡吃飯的人多,又都是成年人,飯量自然也大。
不求做的菜色豐富,但指定得吃飽。
每樣菜做的份量都很大。
林東幾個人回來之後,塵土和汗水黏在身上,難受的緊,圖省事,直接在院子裡穿著衣服,端盆水來往身上倒。
之後去房間換上乾淨衣服。
因為都穿著衣服,妹妹又在廚房,林東倒是沒說什麼。
林東幾人把飯菜端到屋裡,李春杏也回來了。
林西西去洗澡間洗了澡,一身乾爽的去拿了自己剛做的團扇給媽媽顯擺。
李平瞧到了誇好看。
林西西笑著說:“要不要給嫂子也做一個?”
李平也不害臊,他都三十歲的人了,談個對象很正常,沒有對象才不正常,“不用不用,妹妹你那麼忙,我想要回去讓奶給我做。”
李春杏打趣說道:“啥時候把人帶來讓你姑姑我看看?”
李平嘿嘿笑,“爭取明年帶來,姑姑你可要準備好紅包。”
“那必須的,安排的妥妥的。”李春杏一口答應。
這邊說著話。
林老四抱著個大紙箱子回來,“看看我買了什麼,保準你們大家都喜歡。”
林西西好奇的湊過來,“這麼一大一個?”
宋智眼尖的看到箱子的另一邊印著風扇圖案,立馬說道:“我知道我知道,是風扇。”
林老四笑嗬嗬的說:“喲,你的眼睛可真利,沒猜錯,就是一台風扇。”
打開箱子,林老四簡單的組裝了下,通電試了試,“可以,挺涼快的。”
李春杏站在跟前試了下,“確實涼快,天底下就沒有白花的錢。”
林老四得到媳婦的準話,“我就知道你會喜歡。”
“我家也有,但我媽說費電,不許我們開。”宋啟皺巴著臉說。
林老四是了解大姐的,節省慣了。不過,都舍得買電風扇了,一台電風扇要一百多塊錢,電費怎麼也沒電風扇貴吧?
這倆口子都不是委屈自己的人,舍得買就舍得開。
而且屋裡這麼多人,開著風扇這麼多人涼快呢,電費錢花的也值。現在家裡有這個條件,沒有買了不舍得開的想法。
這也是宋啟宋智喜歡來小舅舅家住的原因,即便來了要乾活也願意。
林老四讓他們先吃飯,自己去衝個涼再回來吃飯。
屋裡的都隻顧著吹風扇了,都沒有人先去吃飯。
家裡有了風扇,下午林老四李春杏都不想出門奮鬥了。
不去沒辦法,外麵還有一大攤子事呢!
不過,剩下的這幾個大學生,那就可以不出門了,在家裡扇了好久的風扇。
沒有風扇的時候沒感覺怎麼樣,有了風扇感覺外麵處處都好熱。
幾個男生打起牌來。
陸時下午也來了。
林西西因為休假了,沒去實驗室,閒著無聊,又找來布,做起繡品來。
到了下午,沒那麼熱了,宋啟拉著他們出去跳舞。
他都好久沒跳舞了,還是去年來這的時候跳過幾次。
在學校裡都是同學,他放不開,在老家更放不開了,都是鄰居熟人啥的。
在京市反正沒人認識他,想怎麼跳怎麼跳,舞池裡的年輕人都跳,他顯得也沒那麼異類。
林西西無聊,也跟著去玩。
她和陸時林東找了個地方等。
林西西嗅了嗅,“好香啊,你們聞到這裡有什麼香味兒了嗎?像糕點的味道。”
陸時知道:“附近有個老糕點鋪子,聽說是祖上傳下來的手藝,每天都有很多人買,我去買點回來給你們嘗嘗。”
林西西都沒來得及拉他,人就跑遠了。
宋啟隨著音樂蹦跳的出來,“走啊,小東,來嘗試一下,人生重在嘗試。”
“我不會,你們跳。”林東不喜歡這些東西,在他眼裡就是一群人在群魔亂舞。
“走啊,試試,來啊!跳一次你就喜歡上的。”林東被宋啟硬拉著去了舞池。
過了會兒,林西西發現有個上身小皮衣,下身穿喇叭褲,戴蛤蟆鏡的青年一直衝這邊笑,林西西看過去,那人反而放肆的衝她吹口哨。
林西西皺了下秀眉,確定不認識他,長的流裡流氣,旁邊還簇擁著一群同樣打扮的人。
“你好,小妹妹,我能請你一起去跳舞嗎?”
麵對冒失過來牽她手的人。
林西西下意識往後退了幾步,冷聲說:“我不認識你,走開。”
“現在不就認識了,我叫翟耀祖,我爸是紅方機械廠的廠長,你叫什麼名字?有男朋友嗎?”
男人自以為很帥的摘掉蛤蟆鏡,自報家門。
而且說到他爸爸是廠長的時候,加重語氣。
瞅著林西西冷淡的眉眼,一時間拿不準林西西的身份。
若是平常,那些小姑娘聽到他爸是機械廠的廠長,恨不得歡天喜地的朝他撲過來。
眼前的這個漂亮的小姑娘在這人群中顯得格格不入,眉眼精致清冷,他一眼就心動了。
這個女孩和往常和他玩玩的女孩不一樣,他還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女孩子,就連小手都白嫩嫩的,勾的他心癢癢的。
林西西往舞池裡找她哥哥的身影,剛才大哥被宋啟硬拉著進了舞池,這會兒不知道在哪。
“我沒興趣知道你是誰,請離我遠一點兒。”
翟耀祖反而更感興趣了,心想脾氣還挺辣的,他剛好喜歡這樣的,“我剛才說的你是不是沒聽清,我爸是紅方機械廠的廠長,以後你有事可以儘管找哥,陪哥跳會舞怎麼樣?”
林西西冷眼看他,這就是個紈絝子弟,仗著自己爸是個廠長,就以為彆人都得捧著他,可見,往常沒少打著他爸的名在外麵招搖過市,“你叫翟耀祖是吧?你爸叫什麼?”
翟耀祖以為有戲,眉眼露出得意的神色,他就說嗎,隻要知道他爸是紅方機械廠的廠長,就沒人能拒絕他,自豪的說:“對對對,我叫翟耀祖,我爸叫翟有為,你以後就叫我耀祖哥就行,先叫一聲聽聽。”
林西西聽了就惡心,“叫你妹!”
“都行,隨你便,彆說叫我妹了,叫我媽都行,愛叫啥叫啥,打是親罵是愛,我懂。”即便是生氣都那麼漂亮,翟耀祖一點兒也不生氣,又笑嘻嘻的想去拉林西西的小手。“前麵有個老莫,你不想跳舞,哥請你去吃西餐怎麼樣?”
“滾開,小心你爸翟有為的廠長被罷免掉。”看他還怎麼在外麵打他爸的名號。
有這麼個兒子,就說明上梁不正下梁歪,真下台也不冤枉。沒有了當廠長的爸還怎麼耀武揚威。
林西西故意這樣說,心裡默默祈禱她的烏鴉嘴趕緊靈驗。這會兒她倒挺慶幸自己做有張烏鴉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