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煩悶的江慕檸來到空間,本想去那散散心,沒想到卻見江衡正雙手環胸,坐在桃花樹下思考著什麼。
空間的流速很快,不過三天的時間,桃樹上的桃花已經盛開,目之所及一片粉色的花海。
江慕檸走上前,站在桃樹下。微風吹來,桃花隨風落下。
江慕檸攤開手心,接住一片花瓣。
“哎喲媽呀,大晚上的,你怎麼來這了?”江衡剛回頭便瞧見一個白色人影,著實嚇了一跳。
“睡不著。”江慕檸撕掉花瓣,盤腿坐下,坐在草地上。
見她興致缺缺,江衡來了興致,調侃道:“無憂無慮的小公主,也會有睡不著的時候,不容易啊。”
江慕檸沒有理會他的打趣,雙手托著腮幫子,注視著遠方。
瞧見她的反常,江衡終於恢複正經:“出什麼事情了?跟哥說說。”
江慕檸耷拉著腦袋:“之前咱們不是好奇秦牧野的白月光是誰嘛,有眉目了。”
“誰?”江衡眼前一亮,八卦地問道。
“一個男的。”
話音落,一聲國粹平地起:“草!那你豈不是被騙婚了?”
瞧著他激動的樣子,江慕檸點頭:“算吧,被同妻了。”
“堂堂團長,竟然乾出這種事情。”江衡雙手叉腰,憤憤地說道。
“他的對象還是個營長呢。”
江衡的三觀碎了一地,軍人在他心裡高大威猛的形象,土崩瓦解。
“但不像啊,秦牧野那麼an的一個男人,怎麼就……”江衡始終難以將霸氣側漏的秦牧野和喜歡男人的那種人聯係到一塊。
“他還是個雙。”
想到之前還挺滿意跟他滾床單的,江慕檸捂臉,想要找個地洞鑽進去。
瞧著她的樣子,江衡同情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可憐的娃,我就說憑你那爬趟雪山就遇到雪崩的倒黴樣,怎麼會遇到這麼優質一男的,敢情是同妻啊。”
“……”江慕檸,好想扇他。
見她鬱悶的模樣,江衡在她的身邊坐下:“你想咋辦?要不把這事鬨大?這委屈咱不能受。”
雖然他喜歡欺負江慕檸,可作為她唯一的親人,他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她被人欺負。
江慕檸想了想:“鬨大還是彆了,給他留點麵子。下午我本來想跑路,結果被逮住了。不過,我還是想跑路。聽說男男做那種事容易得病,我不想被連累。”
她不想憋屈地活著,又不是離了男人活不了。
“好,你說時間,我去接應你。”江衡爽快地說道。
江慕檸做了個ok的手勢:“好,那明天中午三點,你在碼頭等我。”
“好。”
兩人商量好逃跑的細節,這才離開空間。
第二天中午,想著是最後一餐,江慕檸做得十分豐盛。
“這是什麼?”秦牧野嘗著加了很多蔬菜的濃湯。
“這是酸辣湯。”
“好喝。”秦牧野給出肯定的評價。
“喜歡就多喝點。”畢竟以後就沒機會了,江慕檸在心裡補充了一句。
秦牧野嗯了聲。
見她做了這麼多菜,秦牧野懸著的心放下些。
吃過午飯,秦牧野便準備回部隊。
“要是覺得悶,去找家屬院裡的嫂子聊聊天。”秦牧野解開袖口,將袖子擼起。
“好。”江慕檸甜笑地應道,沒有表現出任何的異樣。
秦牧野邁開長腿,來到她的跟前。一米九的大高個彎下,雙手環住她的細腰,嗓音低沉而醇厚:“在家等我。”
被他抱在懷裡,鼻尖滿滿都是他充滿荷爾蒙的清冽氣息。
江慕檸緩緩地張開手,抱住他精壯的窄腰:“好。”
感覺著懷中人兒的溫柔,秦牧野的眼裡帶著無法隱藏的溫柔,在她的發頂親了下。
就這樣抱了她好一會兒,秦牧野這才不舍地鬆手。
邁開腿,跨過門檻,往外走去。
注視著他的身影消失在視線裡,江慕檸這才收回視線。
對婚姻,她的態度是,不是非要相愛,但不能有欺騙,不能背叛出軌。
確定秦牧野不會回來,江慕檸轉身回房間。
看到衣櫃最上麵的行李袋,江慕檸那一米六五的個頭夠不到。
搬來椅子,江慕檸踩在椅子上,這才成功將行李袋拿下來。
隨後,開始收拾。
這次帶來的東西不多,她隻想帶走衣物,免得耽誤了跑路。
將新買的衣服鞋子全都放進行李袋,江慕檸來到衣櫃,找找還有什麼需要帶走。
就在她拿出一件衣服的時候,一個黑色的錢夾就這麼出其不意地掉到地上。
好奇地彎腰撿起,江慕檸打量了幾下:“他的?”
隨意地地打開錢夾,一張青澀的照片出現在視線內。
那是一張黑白底色的照片,照片裡的女孩紮著麻花辮,雙手拿著一本書,坐在樹下。
陽光穿過樹葉的縫隙,落在女孩的臉上。
女孩看著鏡頭的方向,揚起羞澀的笑意。
“這不是我嗎?”江慕檸詫異地看著那張青澀純真的麵龐,哪怕在這樣模糊的鏡頭裡,那張臉卻依舊驚豔。
正確來說,是原主。
仔細瞧著黑色錢夾,江慕檸知道,這錢夾是秦牧野的。
突然,江慕檸想起曾經聽到的,秦牧野將他白月光的照片,藏在錢夾裡。
照片裡的江慕檸約莫十三四歲,有些年頭的照片卻被塑封過,保存極好,顯示出主人對它的在意。
“該不會,原主才是秦牧野的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