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翦拱手,態度異常的恭敬。
唐宇也是震驚了。
“難道王老將軍沒對孫子的未來做出調整嗎?”
王翦沒有說話,隻是將水杯移到唐宇的麵前後緩緩歎了一口氣。
“王離這孩子或許是天下已定的原因,縱然知識豐富,可同樣缺少經驗,加上心性不是那麼的堅定。”
“她沒有沒有我和他父親一樣的感覺,或許,他天生不適合為將!”
說到這裡,王翦歎了一口氣,語氣中也是頗為遺憾。
不過他知道這一切不能怪自己的孫子,畢竟是自己和兒子兩個人一起,滅掉了除秦國以外的其他六國。
自此天下再無大型戰役!
如此情況下,不論是秦國的軍功製度還是說軍人的實戰經驗,再沒有寸進的可能。
聽著王翦這話還有他臉上的表情,唐宇剛想說話,卻不曾想王翦說道:
“我知道陛下對我王家之隆恩,也知道以陛下的胸襟,離兒未來必定會成為我秦國之大將也。”
“可我擔心……那時的離兒會對不起我大秦!”
王翦說到這裡,眼中閃出了一絲對未來的後怕還有迷茫,可見他究竟想到了怎樣的事情。
“離兒的聰慧和他的經曆,讓我想到了那位趙國的馬服君之子。”
“馬服君之子???”
唐宇瞬間想了起來,這人便是趙括!
紙上談兵,送葬趙國精銳40萬精銳。
徹底將秦國最大的敵人,一舉從天堂拍入地獄的趙括!
此刻唐宇看向王翦的眼神充滿了尊崇,若是其他人有著王翦這般能夠為秦國著想的心思,何愁這大秦不興?
如果王老是趙括的爺爺,恐怕紙上談兵的悲劇絕對不會發生吧?
縱然敬佩對方不偏袒自己孫子,可是唐宇看向王翦目光也是異常的認真。
畢竟在他口中不成器,沒有實戰經驗,會葬送秦國未來的那個王離,乃是大秦最後兩名大將之一!
唐宇看著王翦,語氣異常認真的說道:
“老爺子你的擔心是有道理的,不過我想告訴你的是……”
“王離他在軍事和統兵之上的天賦,不亞於老爺子你分毫,他未來同樣是大秦響當當的名將!!”
說到最後,唐宇的聲音不由得有些沙啞。
是的,縱然王離兵敗給了項羽,但那又如何?
至少他是為了大秦,拚死抵抗到了自己能做的最後一刻!
王翦聽到這裡先是一愣。
畢竟自己的孫子似乎還沒有上過戰場,更沒有當過將軍……
隨即他的腦海中便想到了什麼,老眼有些朦朧的看向唐宇。
“國師大人,你是說……?”
“不本國師可什麼都沒說,不過現在我想問,王老將軍現在可對王離有所安排?”
王翦聽到這話更加的堅定了。
“但憑國師大人發落!”
唐宇點了點頭,衝著王翦說道:
“既然如此,那王老爺子就把王離叫過來吧。”
王離來到這裡,直接對著比他大不了多少的唐宇行禮,隨後恭恭敬敬的說道。
“王離拜見國師大人!”
“免禮!”
“王離,本國師和你爺爺商量好了。你過幾日將會去參加秦國書記之考核,不知你可願意?”
王離的表情先是一愣,隨後麵容堅定。
“謹遵國師大人號令!”
“哦?倒是有趣。“
“你不問問我為什麼?”
“不問,王離相信國師大人的判斷就是最正確的!一切都是為了我秦國!”
……
離開王府,唐宇回過頭,看向送自己的爺孫倆,眼神異常的複雜。
剛剛自己所看到的,不僅僅是王離一家的狀態,更是整個大秦整個關中之地每家每戶的狀態!
這大秦的命脈,根本就不是什麼百萬雄兵,是這數百年來曆經苦難與挫折,最終成長起來的老秦人!
他們內心的堅韌不拔,他們為秦國意誌之堅定,是其他人難以想象的。
若是未來的大秦沒有失掉關中地區的民心,失掉老秦人的民心。
那麼就算反王聯軍一同來攻,一樣可以輕而破之!
恰好這時,唐宇的耳畔似乎響起了一陣呼和。
“風!風!風!大風!”
王府之中,
王翦看著眼前的王離,一雙虎目之中傳出些許的欣慰之情。
“離兒。”
“爺爺,我在。”
王離趕忙上前來到王翦的身邊,老老實實彎下腰等待吩咐。
“離兒,你很好!你沒有給我王家丟人,也沒有給大秦丟人,你是爺爺的驕傲!”
聰明如王翦,怎麼可能想象不到唐宇說那話時候的意思。
必然是未來的王離成為了名震一方的大將,可是聽對方的語氣似乎離二的結局並不好。
不過那又怎樣?
身為秦國的將軍,戰死沙場就是我們最終的宿命和最高的榮耀!
“爺爺,此話怎講?”
看著傻不愣登的孫子,王翦擺了擺手直接說道:
“接下來你就要按照國師大人的計劃了,去收拾你的衣服去那一座莊園之中。”
“假扮成國師大人的表弟,到時候與那反賊所接觸,不要表現出絲毫的異常,直到代替國師大人前往那江東之地!”
“是!爺爺!”
王離的眼神異常的堅定。
他王家身為秦國的世代武將,對秦國忠心耿耿!
現在唐宇告訴他,有一夥反秦之人正在暗中積蓄力量?
王翦此刻恨不得就自己殺到江東之地,將這些人屠戮殆儘!
可是他想到江東這個地方,不由得內心產生了一絲絲的悸動,這種莫名的不安感,王離很不喜歡!
“章甘,王離這二人都有了安排,至於這韓信的蹤影還在尋找,那麼接下來嘛……”
“張良!就決定是你了!”
唐宇手握著未來的發展軌跡,他此刻如同一個集郵之人一般在收集著秦末漢初的名將。
張良還不知道,唐宇已經騎著哈雷摩托車在趕往他這裡的路上
他此刻還在床上躺著,默默的期待著四天以後的考試。
“唐宇,就讓我看看,你究竟是不是我想的那樣,寧願犯天下之大不韙,寧願得罪這儒家,也要這麼做吧?這究竟值得嗎?”
屋外的唐宇聽著張良的竊竊私語,嘴角勾出了一抹笑容。
絲毫不加掩飾,直接一腳踹開了房門。
“值得!很他娘值得!你怎麼還在背後偷偷念叨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