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
這是鋒利的箭矢劃破空氣後的聲音。
扶蘇隻見自己的老師朝著自己撲來,意識到不對。
他扭過頭一看,發現背後赫然站著一個弓箭手,還有那已經離弦的利箭。
此刻他的眼前閃過了無數的畫麵。
從兒時一直到現在父皇的嚴厲老師的教誨,兄弟姐妹對他的愛戴……
“咚~”
下一刻,一道沉悶的聲音傳來。
眾人隻見一道身穿白袍的身影倒在了地上。
本以為自己即將麵了死亡,扶蘇摸了一下自己全身上下,他發現並沒有利箭入體的樣子。
他低下下頭一看,發現唐宇心口之上赫然插著剛剛射向自己的那支利箭!
顯然是老師過來幫自己擋住了這一箭!
扶蘇瞬間灑在原地,隻得崩潰的大喊。
“老師!”
“唐先生!”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
唐宇的被利箭插入胸口的“屍體”卻是突然動了。
他站起身來,朝著手持利箭的人舉起s686就是一槍。
“砰!”
槍響過後,那個放冷箭的人直接被一槍撂倒。
唐宇低頭看向自己的胸口疼的呲牙咧嘴。
“他奶奶的,要不是係統剛剛獎勵了一個防彈衣,今天真就栽在這兒了!”
撇了一眼還愣在身旁的扶蘇,唐宇還是有些擔憂。
可看著這群人中沒有手拿弓弩之人了,便點頭說道:
“既然如此的話,你在這裡等著,為師稍後就回。”
扶蘇忙不迭的點頭,同時內心則在不斷的讚歎。
這老師就是老師,不愧是神仙!
這麼長的一支利箭插入心口都還能夠活下來。
唐宇看著已經被死而複生嚇傻了的殺手,直接端起s686就衝了上前。
好家夥,要不是小爺命大,這次就被你們給整死了!
剛剛唐宇隻是沒有殺過人,比較膽怯而已。
可經曆了一次如此死亡之危機後,他的腎上腺素已經徹底的分泌了出來。
他現在把這些情緒全都拋棄了腦後。
他所需要做的便是將這些人屠殺殆儘!
“砰!”
“砰!”
“砰!”
這次是s686穿越以來開槍次數最多的一次。
因為有著係統的自動供彈,唐宇隻需要簡簡單單的按一下扳機就可以。
一時間這個巷子裡麵的槍聲如雲,就仿佛如同下雨一般的不帶停。
……
一刻鐘後,唐宇拎著還在冒煙的s686走了回來。
他看向在原地乖巧等待的扶蘇,臉上掛上了一絲笑容。
隻不過縱然付是用槍械殺人,但是那些人所噴出的鮮血還是淋在了他的身上。
此刻的他宛若一個渾身浴血的魔神,就連身上的白袍都變成了紅袍。
他這一笑給扶蘇下了一個哆嗦。
不過看清楚那人是自己的老師,扶蘇又把剛剛抬起的寶箭放了下去。
看著唐宇一身的鮮血,扶蘇不由的聲音有些顫抖。
“老師,你沒事吧?”
唐宇擺了擺手,看見那隻還插在自己胸口的利箭,一把將它從防彈衣上拽了下來。
扶蘇的眼睛瞬間瞪大。
這他娘的還能是人?
“行了,去叫蒙恬來洗地吧。”
“殿下!我等救駕來遲!”
唐宇的話音還沒落下,便看到蒙恬率著士兵朝著這邊趕來。
他看著巷子全都是殺手的屍體,還有那掉落一地的兵器。
蒙恬感覺自己的九族一閃一閃的。
他確實是大意了呀!
堅毅的麵龐之上全都是苦澀和後怕。
若是自己蒙家因此受到了牽連是小。
扶蘇公子因此遇刺而亡,毀了這大秦之基業,毀了秦國之未來事大。
看見扶蘇安然無恙的站在那裡,蒙恬感覺自己的九族似乎又活過來了。
可他還沒有來得及緩口氣,便看到站在扶蘇身旁的唐宇。
此刻對方宛若一個血人!
“國師大人,你這是……?”
一口氣沒提上去,蒙恬好懸又暈了回去。
他真傻!真的!
他以為國師所擁有了仙器,絕對沒有人敢來行刺國師與扶蘇殿下二人
可是他是沒有想到,世界上真是有這麼不要命的愣頭青!
他這一想法若是被地上的殺手得知,對方肯定會在心頭叫冤。
他娘的,那人也沒給我說啊!
他手上是真的有家夥呀!
不過萬幸的是縱然唐宇渾身浴血,可看上去整個人的狀態還算是穩定。
扶蘇當即大手一揮,拖著這些人被唐宇打城四分五裂的屍體說道:
“回宮。”
嬴政此刻在章台宮內來回踱步。
剛剛他接到黑冰台的情況,說是聽到鹹陽城內出現了國師那把仙器的聲音。
瞬間嬴政便意識到了不對勁,趕忙讓蒙恬前去支援。
畢竟這一次不僅事關扶蘇,更是事關國師,萬萬不可有所閃失!
“國師,扶蘇,你們可千萬不要有事!”
嬴政此刻站在欄杆邊,手指在上麵不斷的敲動。
腦海中則是在思索,鹹陽城內究竟誰能夠威脅到國師的生命安全?
甚至於他還使用了那把武器?
想著想著他的腦海中就浮現了扶蘇的麵孔。
兒時在他膝下承歡,稍微長大之後便被嬴政給予厚望。
可是後來卻不知怎的受到那些儒家的荼毒,徹底的長歪了。
不過若是扶蘇死在這裡的話,嬴政的眼中冒出了熊熊的怒火。
他必定要查清楚這刺客身後之人究竟是誰,隨後將對方滿門抄斬下去陪伴扶蘇和國師!
……
“淳於越,我想咱們不用支持那個唐宇的變法了。”
孔風在淳於越的屋內踱步。
他的手上拿著一本論語,語氣有些不鹹不淡。
不過從他嘴角掛著的笑意便能看出,他此刻異常的自信。
“這話是什麼意思?”
淳於越眉頭一皺,顯然不太能理解,孔風則是說道:
“如若考教之人不是唐宇的話,那麼我們自然不需要去行賄。”
“因為其他人來必然會大力考教儒學。”
“同樣的,我們也不需要因為支持唐宇的變法而有所犧牲,更不用受到他變法的影響。”
淳於越悅聽越迷糊。
可是他的內心卻有一種不妙的預感。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