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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萬邦縣城牆上有個守衛抱怨。
“真不懂將軍怎麼想的,我們這地方怎麼會有敵軍來。”
大晚上不讓人睡覺,非要輪流站崗巡邏。
沒看到,不遠處那幾個人都睡得人事不省了嗎。
“行了行了,彆抱怨
了,反正我們來了也和他們一樣。”都在睡覺。
“那不是在這裡睡覺難受嘛。”剛開始抱怨的那人嘟囔道。
沈英卓帶著人在牆角下修整,他們上岸還不到一個時辰。
此時是深夜,今晚的月亮也很給力,不是很亮,但也不是沒有。
烏雲一會過來,一會過去,很好的替他們遮掩了行蹤。
他們修整的同時,
殷橫已經帶著從不遠處的林子裡摸進去了。
他們打算做個簡易雲梯,讓身後好的人上去,悄無聲息的解決幾個人,然後打開城門放他們進去。
......
剛才還在滿嘴抱怨的人,此時已經瞪著不可置信的眼神,沒有了氣息。
他到死都想不通,為什麼萬邦城會有敵人。
他們是從哪裡來的,怎麼進城的。
“這些人也太沒有警惕心了。”
作為老將軍的沈英卓忍不住抱怨。
雖說是敵人,這樣有利於自己。
但作為一個軍人,也太鬆懈了。
他們西南軍隊,
在餓肚子的情況下,就沒有這麼不負責過。
就因為永昭人如此行為,讓沈英卓一行人,輕鬆占領了
城樓處。
來時,阿涼特意交代過,隻要百姓聽話,就不要傷及無辜。
所以,他進城的第一件事
,就派了影五殷橫兩人去暗殺駐守萬邦城的主將。
隻要主將
一死,剩下的人隻能是一盤散沙。
其實萬邦城駐守的士兵並不少,沈英卓事後粗略計算了一下
,近一萬人。
他們隻有五千多人,對方還有地形優勢。
隻要城樓上的守夜巡邏士兵稍微用點心,他們怎會如此輕易進城。
等永昭士兵把敵軍入城來襲的信號發出去時,他們的將軍屍體都
涼了。
他們進攻的同時,齊飛浦這邊的主力軍也沒閒著。
他們就跟吃了炸藥一樣,瘋狂進攻。
以前,隻要打退永昭人,他們就會收兵休整,窮寇莫追精髓被拿捏的死死的。
再說,也不能追啊,再追就到永昭境內了。
可這次不一樣,就算打成平手,對方撤了,齊飛浦依然沒有收兵,而是步步緊逼。
“這齊飛浦今天是吃錯藥了吧,不怕我們這邊有埋伏。”
軒轅徹手下的副將喃喃道。
“他敢追,我們就敢打,再進一步,直接打。”
軒轅徹下令。
自家五十萬大軍,對方隻有三十來萬,沒理由怕他們。
齊飛浦不會真以為他是戰神吧。
士兵都是人,隻要是人,拚起命來都一樣,沒什麼區彆。
“王爺,
他們追來了。”
底下有人來報。
“還真追來了,這齊飛浦在想什麼,已經打了快一整天,他們不
累,
都不給士兵休息的時間嗎。”
副將實在不懂,哪有這樣打仗的。
軒轅徹陰沉著臉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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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
這一仗打了一天一夜,看到不遠處營地的煙火信號,齊飛浦才撤兵。
撤得極其迅速,一點不戀戰。
這讓永昭軍營一眾將領一臉懵。
啥意思?
他們都做好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準備了。
怎地忽然撤兵。
齊飛浦回到軍營,心情很好的向阿涼求證。
“成了?”
“三萬梁州的三萬駐軍都已經過去了。”
“哈哈哈.....痛快,這些軒轅王室總該消停點了吧。”
永昭自上一任軒轅王造反成功之後,休養了幾年,一直對邊境騷擾不斷。
尤其是在這幾年,齊飛浦缺糧草的情況下。
很是讓他惱火。
當永昭朝廷得知萬邦縣被偷襲,現在已經是大庸國土時。
憤怒的人不少,尤其是對軒轅皇室的不滿。
二十幾年前,因為他們的挑釁,後來戰敗,葬送了一位公主不說,還賠了一座城池。
現在又故技重施。
看人家內鬥,又跑去挑釁,主戰場沒占到便宜不說,家還被偷了。
這是什麼自作聰明的戲碼。
因為朝臣的不滿,軒轅老皇帝,把所有責任都推到了自己第三子軒轅徹身上。
直接下旨訓斥不說,還勒令他不管用什麼方法,一定要奪回萬邦城。
“大庸人,卑鄙!”
軒轅徹氣得眼睛都紅了,摔了營帳裡所有能摔的東西。
“我要殺了齊飛浦,我要殺光他們.....”
底下的眾將領全部垂頭一言不發。
不管他如何放狠話,如何詛咒阿涼他們,這件事已經沒有轉圜的餘地。
除了打,除了死也要奪回萬邦縣之外,沒有第二選擇。
他不知道的是,他憤恨的永昭人除了歡呼之外,還在改變原來的計劃。
“永昭吃了這麼大虧,不會善罷甘休。”
阿涼看著底下一眾將領,提醒他們不要高興太早。
和永昭的較量此時在真正拉開,之前都是前菜。
原本臉上溢滿笑容的各位,神情瞬間就嚴肅起來了。
他們齊齊看向阿涼,都知道,她接下來的話才是重點。
阿涼身子放鬆往椅背上一靠,雙手交握,上位者的氣勢和自信滿溢。
“本王改變主意了,不想收拾管璐了,沒意思,我想向南深處擴張。”
本王?
擴張?
眾人稍微思考一下,就清楚了阿涼的意思。
——
永壽四年除夕。
阿涼這天在西南自封為王,平涼王。
自永壽五年開始,平涼王的軍隊一反常態的不往大庸內地進攻。
而是反手攻打永昭。
三十五萬,他們隻有三十五萬人。
但想要滅了永昭的信心卻很足。
阿涼完全不怕,他們邊打邊征兵。
雖然有傷亡,但軍隊的人數一直在三十五萬左右浮動。
........
“阿......阿涼.....阿涼?”
禦書房內管璐顫抖著聲音看向底下的各位大臣。
眾人的沉默回答了她的問題,是阿涼,那個曾經太子的婢女,在江南洪災時大放異彩的阿涼。
“我不信,我不信......”
她喃喃自語,
再次拿起眼前奏折,祈禱是自己看錯了。
可上麵大大的阿涼兩個字依然沒變。
“她是個丫鬟,婢女,下賤的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