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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奉在江南收到燕修然的書信,本來是要前往西北的,結果他一個沒有武功的文弱書生被幾個土匪劫道了。
這原本也沒什麼,舍點錢財而已。
沒想到那幾人看到他長的不錯,竟然起了要把他賣進那種地方的心。
他堂堂殷家嫡長子,自然不能忍,就拚死反抗,但對方人多勢眾,他根本不是對手。
就被這路過的平城客棧老板給救了。
“不對啊,這裡的老板跑到江南去?”阿涼不信,太不合理了,西南人很少出去,從寧州的商戶就能看出來。
何況是個小小的客棧老板。
“害.....是個可憐人,跑出去是為了尋女兒的,他女兒失蹤好幾年,有點錢就滿世界找。”
原來如此。
“他為了救我,被打成重傷,還想回家,我就改道來了西南。”
他怕他女兒要是回了家看不到自己。
老掌櫃回來沒多久人就沒了,彌留之際求殷奉幫他守著這店,就怕女兒回來沒家。
“城外海上的事你都清楚嗎。”
殷奉苦笑著搖頭,“我隻知道他們半月出一次城,具體做什麼並不敢查。”
他一個人手都沒有,去哪裡查,一不小心連命都沒了。
阿涼很確定,平城指定是官商勾結,攪和到一起了,劉見才來任職不到兩年,這事不可能是他牽頭的。
估計他這知縣也就是個擺設,真正的話語權在彆人手裡。
“這城中最有錢有勢的是哪家?”阿涼問。
“文家,文經武。”
“做什麼生意的?”
這本來很好回答的一個問題,沒想到需要殷奉冥思苦想。他想了好一會都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不清楚,城裡好像沒文家的生意,但他們家就是很有錢有勢,我剛來的第一天,就被老掌櫃交代,平城最不能惹的就是文家。
你們還不知道吧,文府周圍10尺之內是不讓人靠近的。”
如此霸道?
大街上還不讓人走。
“那劉見呢,官做的如何?”
說到這個,殷奉直接笑出聲,“城外漁村的情況你們也清楚,就是官府的命令。”
不是跟文家一夥的,就是被威脅了,無非這兩種情況。
阿涼皺眉,這件事很棘手,如果打起來,他們就這幾個人怎麼應對。
當然也可讓燕修然直接亮出知府身份,隻是保險起見,阿涼還是否定了這個想法。
這是最偏僻的西南,如果對方狗急跳牆,直接殺人,他們逃不了的。
還有一點就是文家,他們搞那麼多珍珠,要是說上京沒人,誰會信。
“找個機會,把文家家主偷偷抓來?”這事又不是沒乾過,阿涼熟得很,但被燕正雅拒絕。
“不行,文家和彆人不一樣,他們背後必然靠著的上京人。”如果現在打草驚蛇,那他們寧州偷偷摸摸發展一年多,全白費。
文家的出事,肯定會有人來查。
定城的珍珠是那人的搖錢樹。
他說的話沒有錯,但阿涼卻持有不同意見,“也許沒有那麼糟糕,上京東現在是什麼樣子,大家都看在眼裡,誰敢冒頭說自己有錢。
就算說了,他們還如此折騰平城百姓,你說燕子實的性格,會不會再來一次抄家?
這個時間,誰敢露把柄,除非是真不想活了,這個暗虧他隻能吃下。”
這麼想也對,但太冒險。
燕正雅的擔心阿涼能理解,但不能丟下平城不管,
“要不我們搬救兵吧,定城的士兵多,求助袁直,或者這件事直接交給餘自省和袁直,咱們不露麵。”
“可。”
燕正雅稍微思考了一瞬就同意了,隻要餘自省找個借口來走一趟平城,假裝發現這些事,看不慣,然後上報給知府。
就算文家是被知府處置的,幕後之人的目光也不會注意到寧州。
定城知縣是餘自省,京中都沒人了,他們想報複也沒地方報複。
袁直他們更不敢,人家隸屬西南戍邊軍隊,背後人的手伸再長,也不敢朝軍中下手。
畢竟邊關將領和京城武將的性質可不一樣。
這個辦法既然燕正雅也讚成,他們就讓輕功最好的影二跑一趟。
定城和平城的間隔距離並不遠,他們用時久,是為了照顧兩位病號的身體。
影二走後,阿涼一行人閒了下來,有了殷奉的掩護,他們根本不怕有人認出。
平城白天真的很普通,完全看不出有什麼特彆的,阿涼甚至還換上男裝出去轉了轉。
燕正雅就沒了這個機會,他在殷奉麵前還做狄池打扮,
要是在街上被人認出來就不好了,還是低調點好。
七日後,一輛馬車晃晃悠悠的進了平城,一路往縣衙方向去。
起初城裡百姓並沒有在意,畢竟住在那個方向的有錢人挺多,直到一個病懨懨的中年男人下車。
他也不進去,就站在縣衙門口大罵。
“劉見你個魚肉百姓的貪官,你給我出來。”
“你彆做縮頭烏龜,你做的事我已經查清了。”
“咳咳......咳咳......”一連串咳嗽過後,他接著罵,“你個賤人,從同知被貶到這裡,不知道感恩就算了,你還如此磋磨百姓,讓他們沒日沒夜的製海貨。”
不一會,餘自省身邊聚集了一大堆人,都在猜想這人是誰,怎的如此頭鐵。
城外漁村的事是能說的嗎,他們偷偷摸摸都不敢私下討論,這個人直接在大街上嚷嚷出來了。
“我告訴你,雖然咱們同級,但我已經把這件事上報到寧州,知府大人會治你.......”
就在餘自省罵到口乾舌燥,以為劉見裝死到底,不會出來時,縣衙出來一群人。
準確的說,是出來一群衙役,全部手握兵器。
“你是誰,敢罵我們大人。”
餘自省並不怕,當他從送信的人口中得知平城百姓的情況時,氣得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兩縣作為鄰居,他居然一點都不知道這些情況。
實在羞愧。
聽到來人問話,他看都沒看領頭的一眼,雙手往後一背,頭顱高高揚起,眼睛看天。
高傲十足。
“本官定城知縣餘自省!怎麼,你們這陣仗是想拿我?”
阿涼一行人此時就在人群中圍觀,看到餘自省的表現,
她心裡豎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