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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到乾州的第一時間,錢之桃就讓阿涼給自己見識見識她的好東西。
她專門回了一趟小院拿自己準的東西,為了讓錢之桃足夠驚豔,她甚至還準備了一整套泡茶的茶具。
阿涼丟了一個錢袋子給王滿,“最近在這小院裡憋壞了吧,帶他們出去逛逛,吃點好吃的。”
不理會眾人的興奮,她取了茶具和茶葉就走。
因為錢之桃還等著,在他們上次見麵的茶樓。
她看著阿涼泡茶就像看一門藝術一樣,溫杯、投茶、醒茶、衝泡、到出湯,一步都沒落下。
“都說讀書人吃茶是一門雅事,他們還是見識少了,就阿涼這一手泡茶的功夫,天下獨有。”
就連一向對她們說的話,不太放在心上的孫宇寰也對阿涼投去了佩服的目光,點頭十分讚同妻子的說法。
她這次泡的是綠茶,綠茶和白茶都不需要太高的水溫,浸泡的時間較短,很適合友人相聚的時候喝。
當茶香飄進鼻腔裡時,孫宇寰躍躍欲試
,想要嘗嘗。
阿涼把茶海中的茶湯倒入他眼前的品茗杯中,以七分滿為宜,然後抬手示意夫婦兩嘗。
“表妹可以先賣我一斤。”孫宇寰開口。
“好東西。”
兩人給出一致答案。
阿涼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口氣一變,“所以,錢老板一兩一斤可值?”
包間內茶香嫋嫋,錢之桃卻問了一個問題,“涼姑娘能確定隻賣我一家?也能確定彆人不會做出來?”
彆的問題阿涼可能不會保證,但獨家貨源這塊她還是很自信的。
“三年內絕對沒有,我保證。”她隻能保證三年,後麵真被人研究出來那也沒辦法。
“那假如我賣到一兩十金,涼姑娘會不會後悔今日的定價。”
好家夥,阿涼心中吃驚,還是自己保守了啊。
不過能賣到十金,那也是人家的本事,她羨慕不來。“彆說十金,就是一百金,錢老板能賣到,那也是你的本事,和我沒關係。”
這好東西,如果不及時抓住那就是傻子。
錢之桃得了阿涼的保證,她很痛快的找來紙筆,想要當場簽訂契約。
阿涼也不磨嘰,簽上自己的名字,拿出隨身攜帶的小印印了上去,兩人談生意,孫宇寰從不插手。
在簽訂契約結束他才看了一眼上麵的內容,然後說,“姑娘這印上麵的字很棒,您自己刻的嗎。”
阿涼搖頭,“彆人送的。”
明顯一副不想多說的樣子,孫宇寰也止住了話題。
現場除了阿涼,也隻有影三一個知道這印是誰送的,他的殿下為了這枚小印,光是“阿涼印”這三個字,不知道練習了多久。
也刻廢了很多好玉,最後呈現出來的效果就是孫宇寰的讚不絕口。
其實他到現在還雲裡霧裡的,涼姑娘不就是泡了一壺茶嗎,就把那東西賣出去了,還真是一兩一金的價格。
更恐怖的是,她還和錢之桃簽了整整三年的契約。
也就是說這三年裡,他們西南所出的茶葉,不管多少,一兩一金全數賣給錢之桃。
他抬眼看了一眼錢之桃,心說那好幾個山頭的東西,她真吃得下嗎,能賣完嗎。
因為要等錢之桃夫婦,阿涼他們把買賣談妥之後就閒了,她讓王滿帶著隊伍中的異族人在城裡轉轉。
多了解了解大庸。
乾州城比寧州繁華很多,讓他們好好見識見識。
他們帶來的500斤茶葉,談妥當天就被錢之桃驗完貨拉走了,她要在這幾把茶樓和茶葉店開起來。
阿涼就這一趟就賺了5萬兩白銀,感覺底氣都高了很多,孫家家底不薄,買茶葉的錢居然是孫宇寰的私房。
根本沒動孫家的銀子,錢之桃多精明啊,孫宇寰現在多了個幼弟,她才不會給他們賺錢。
她要單獨置辦屬於他們夫婦的產業,看著準備大展身手的錢之桃,阿涼很擔憂,沒有一定的後台支撐啊,她的生意難做啊。
隨便一個權貴都能壓死她,說不定最後還會牽連到自己。
自己還好說,阿涼早就想好了托詞,這茶是寧州府城的產業,不是誰私人的,他狄池這麼做就是為了寧州百姓。
賺的錢全部給異族安家用了。
權貴再不要臉,也不能光明正大的來搶。
且上京的權貴們最近都瑟瑟發抖,不敢犯一點錯,就怕被燕子實再安個罪名,好豐盈國庫。
“這東西很值錢,有可能招禍。”尋了個時間,阿涼提醒的錢之桃一句。
沒想到人家早就想到了,“你可知乾州知府是誰?”
阿涼很誠實的搖頭,她確實不知,乾州太低調了,她來的也少,根本不了解。
“隆親王義子。”
阿涼了然,隆親王她知道,簡親王的哥哥,先帝天元帝的三弟,雖不是一母同胞,但也是皇室人。
隆親王這個人和乾州一樣低調,他甚至在朝中連職位都沒有,不是他沒能力,是人家根本不想去。
唯一要說出名的,大概就是他的癡情了吧,隆親王妃生長女安樂郡主時難產,傷了身子,以後再也沒機會要子嗣。
沒有兒子在皇室是大忌,但隆親王說什麼都不納妾,不娶側妃,他的生母武太妃活著的時候鬨了不知多少次,人家依然無動於衷。
最後夫妻兩收養了一個孤兒,就是現在的彥星馳,他們沒有讓這個孩子隨隆親王姓燕,而是取了個同音姓氏“彥”。
“沒想到乾州知府是他?”
錢之桃兩眼放光,“可不是。”
“你認識彥星馳?”看不出來,錢之桃還能結識這種人物。
“說什麼呢,我是和他夫人有交情。”她剜了阿涼一眼,繼續說。
“十歲時
,我和爹去家裡的莊子上遊玩,救了想要上京告禦狀,結果落難的黃小姐,她當時還不是彥夫人,後來我在乾州被她的丫鬟認了出來。”
兩人經常來往,也就熟識了。
原來還有這層關係,阿涼明了,但該有的謹慎心還得有。
“你確定她沒有占為己有的想法?”怎麼能憑那點微弱的救命恩情就無條件信任對方。
能獨自上京告禦狀的女子豈是簡單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