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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小林，你們兩個過來！”
老潘鐵青著臉，從審訊室裡出來後，就將兩個刑警叫到了自己的辦公室裡。
小王和小林低著頭，走進來後就小心翼翼地站在老潘桌子旁邊待命聽訓。
沒辦法，自己的頭就是暴脾氣，跟了這麼多年早就學會察言觀色了，老潘這個刑警大隊長就得順捋，絕對不能逆捋。
順著他的脾氣捋，老潘其實也很好搞定，誰要是和他對著乾，他能和你不死不休。
今天老潘很明顯心情不好，聽說他的初戀掉水裡差點溺死了，小王和小林現在是瑟瑟發抖外加已老實。
等等，需要更正一下，劉大律師不是潘隊的初戀，是最初單戀的一枝花。
“你們兩個，給我盯緊那貨車司機，”老潘拿起警隊牙杯，喝了一口茶後一拳砸在桌麵上，“老子就不相信了這小子沒鬼，他明顯就是故意謀殺，竟然說自己是打瞌睡了。”
“沒錯！頭兒您就放心吧”，小王趕緊表態道，“我盯死他！竟然敢撞我們的嫂子…”
“請老大放心，隻要這小子敢乾壞事，”小林也不願意落後，馬上緊接著說道，“我立馬把他揪回來，敢犯我大嫂者，雖遠必誅！”
小王趕緊用手肘撞一下小林，“用詞不當啊，搞得像是大嫂被侵犯了似的。”
“人都撞河裡了，不是侵犯是什麼？”小林反駁道，“大嫂神聖不可侵犯，誓死維護大嫂合法權益！”
“大你個頭啊大嫂！”老潘跳起來一人一個腦崩兒，“什麼大哥大嫂，我們是刑警不是黑社會！讓你們跟蹤嫌疑犯，你們整這些有的沒的乾嘛？！”
小王和小林對視一笑，立正敬禮道，“是，保證完成任務！”
兩人早就摸透大隊長脾氣了，就怕潘隊不出手，出手了這事就翻篇了，潘隊要是不哼聲不表態，那就是一顆未爆的定時炸彈。
“機靈點，那小子去了什麼地方、跟什麼人見麵，我全都要知道！”老潘一邊說著，一邊抓起小挎包，“我先去醫院了，一會兒就把人移交給交警處理，然後給我盯死他。”
“隊長您可快點去吧，”小王把老潘往外推，“去晚了，可能就被彆人得手了。”
“你小子什麼意思？”老潘一邊抓起外套，一邊狐疑地問道。
“哎，這不剛才您審訊犯人呢嗎？”小王將老潘的手機往他手裡塞，“宋法官打電話來問劉律師的事情了，咱也不能騙人不是？所以……我估計這會兒……”
“你丫不早說，”老潘拎起手機就跑，一邊跑一邊回頭喊道，“把人盯緊了，那人絕對有問題！”
……
“絕命毒師？什麼意思？”
宋有康拿起筆記本，前後全部翻了個遍，但也沒有看出來什麼子午卯酉來，反而是一團霧水。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劉冪冷冷地看著宋有康問道，“你那能上天的父親，開的是化工廠吧？”
宋有康點了點頭，父親和叔叔們分家後單乾，從事的一直是化工相關產品的生產，後來趕上改革開放，逐漸做大做強了。隻是宋有康誌在當法官，對家裡企業並不了解。
“後來因為你的事情，”宋有康又搓了搓手，瞄一眼劉冪的臉色後說道，“我和父親鬨掰了，這些年我們都沒說話，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
“那可真是抱歉了。”劉冪（劉鑫禹）不冷不熱地說道，“害你們父子反目，小女子還真是紅顏禍水，對不住了啊。”
“我不是這個意思……！”宋有康著急地說道，“當初我父親逼我和你分手，說不分手他就上吊尋死。我總不能看著他去死吧？但是與你分手後，我就再沒有回家過一次了。”
“嘖嘖嘖，那你早說啊”，劉冪模仿著劉鑫禹的心態說道，“你要早說的話，我上吊就行了呀，一死百了，還不妨礙你們家庭和諧。”
“小禹，你彆這麼說……”宋有康伸手握住劉鑫禹的手掌，“這些年我一直求你原諒我，可你總是不理我。”
“拿開。”劉冪也不打掉他的手，隻是拿手指著宋有康放在自己手掌的手，“把你的鹹豬手拿開，我可以告你騷擾的，你也是法官應該心裡有數的吧？”
劉冪說著，又指了指病房角落天花板上的攝像頭，“這是病房，連取證都省了，一告一個準。”
宋有康隻好悻悻地將手縮回去，又搓搓手說道，“算了，你不原諒我也是我活該，既然你沒事就好了，我、我……我改天再來看你吧。”
“且慢！”劉冪卻喊住他，指著那本筆記本說道，“你翻到最後幾頁看看。”
劉冪已經覺醒身份，劉鑫禹看不懂那些圖，劉冪卻是看得懂的，她以前曾經無意中看到類似的圖，那是化學結構圖和一些公式。
“這是化學結構圖，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應該是製造d品用的。”劉冪盯著宋有康觀察著，希望能夠窺探他內心的想法，“而這個玩意，竟然是記在一個少年張律的筆記本上，偏偏這個少年又被人殺死了，你覺得奇怪不奇怪呀？”
“不僅如此，”門外突然傳來一個大嗓門的聲音，“偏偏少年的父親還失蹤了，偏偏少年父親失蹤的時候，被原公司借調給了你父親的公司在用，你說奇怪不奇怪？”
病房的門被推開，老潘走了進來，看了一眼劉冪和宋有康，“不好意思啊老同學們，我來晚了。”
宋有康的臉色鐵青，他拿著筆記本愣了一會兒，一雙眼睛反複地看著劉冪和老潘。
“這隻是你們的推測，”宋有康握著筆記本的手有些發抖，他反問劉冪和老潘，“張培鬆早就失蹤了，活沒活著都不清楚，你們的猜測又怎麼證明？”
“警察在這裡，怎麼證明不需要你操心。”老潘看著宋有康問道，“兄弟我隻問你一句話，如果是真的，你會徇私嗎？”
宋有康抿著嘴，許久沒有回答老潘的這句話，三個人都沉默了，房間裡麵安靜得可怕。
事實上，劉冪已經不關心這些了，她落水之後目標完全變了，她現在關心不再是這個案子，而是到底應該怎樣拯救宋有康這個【受害者】。
宋有康肯定也是被【球形閃電】劫持到【虛妄之地】的，但是具體情況他卻不肯分享。
劉冪非常確定，宋有康之所以被劫持，一定和眼前的案情有關，於是她率先打破了沉默。
“老宋，什麼能讓你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