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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日湮滅。”
「白板」的這句話剛講完,刺眼的白光充斥了整個空間。
左唐本能地閉上了眼睛,他料想所有的隊友應該也都是這樣的。
“對了,已經覺醒的【異能】,在本遊戲中會被暫時封鎖。”
「白板」講完最後一句話,就再也沒有了聲息,四周突然靜默了。
當左唐再次睜開眼,發現所有人都不見了。
而他自己身處在一條通道上,通道通體都是黑色的,牆壁上有一些白色的房間門。
“嗬嗬,終究還是【拯救者】嗎?”左唐自嘲一笑,開始觀察起周圍的情形,試圖了解更多的信息。
房間全都鎖著門,但卻不知道門裡是哪一位隊友,更不知道裡麵等待【拯救者】的究竟是什麼挑戰。
“不能選擇先救誰嗎?”左唐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語說道,“這可就有點麻煩了,跟開盲盒一樣啊。”
若是有選擇,大家通常都會選擇和自己更友好、更親密一些的【受害者】先解救,因為時間有限,誰也不能保證一定可以解救全部【受害者】,這種情況下就一定會有取舍。
而遊戲顯然考慮到了這種情況,竟然屏蔽了房間裡麵的人員信息。
左唐從頭到尾,將整個通道走了一遍,發現總共隻有十五個房間。兩邊各有七個合計十四個,最後一個房間在通道的儘頭,
但左唐馬上發現了兩個不合理的地方。
首先,房間的數量不對,左唐一行人一共有20個,減去3個【拯救者】,那麼應該還剩下17個,可是房間卻隻有15個。
而且按理來說,此刻房間外的通道上,應該有3個【拯救者】才對,但是左唐自始至終一個人都未看見。
莫非,其他兩個【拯救者】不在這裡?那又會是在哪裡呢?
或許通向關押【受害者】房間的,不僅隻有這麼一個通道?
左唐分析各種可能性,發現這是最大的可能性,如果是這樣,隻能說明遊戲的設計者故意將【拯救者】分開,目的一定是不讓他們可以交流,給遊戲增加變數和難度的。
另外一個問題,左唐也很快就找到了答案。
因為他發現自己的衣服上,多了一個刺繡,上麵繡著一隻栩栩如生的龍貓。
而且龍貓的脖頸上,同樣也佩戴著一個項圈,裝飾物正是一個銅鈴。
那就說明,左小白和符桑都被遊戲排除在外了。不知什麼原因,他們兩個沒有成為【拯救者】或是【受害者】,而是成為了左唐衣服上的刺繡。
“嘀嘀……警告!檢測到玩家長時期未進入房間……”,通道中突然響起警報播音,同時整個通道的燈光開始閃爍,“限十秒內選擇一個房間進入,否則將會引爆通道。”
“倒計時開始!10、9、8、7、6、5、4、3……”
“媽蛋!”左唐嘴裡罵了一句,隨手拉開了最近的一個房間。
房門被拉開的瞬間,左唐以為自己看到了【天】!
不是那隻孽龍的【天】,而是真正的天空……
藍天、白雲……以及強烈的白光!
左唐的眼睛幾乎睜不開,一股強大的吸力一下子將其吸入房間內,隨後身後響起一聲沉重的關門聲。
“呯!”
左唐失去了知覺。
“喂,醒醒!”
一個聲音粗暴地喊著,左唐感覺自己被踢了一腳。
“這是……怎麼回事?”左唐睜開了眼睛,想要看清楚周圍,“我這是……在哪裡?”
汗臭味夾雜著石灰的味道嗆進鼻腔中,四周光線昏暗,左唐發現自己身處一個車廂之中。
“倒車、請注意!倒車、請注意……”看起來這是一輛貨車,此時正在倒車。
幾個空酒瓶在腳底下滾動,身邊突然探過來一個腦袋,滿頭滿臉都是灰,隻有眼睛周圍一圈和鼻孔底下是乾淨的,那人看了左唐一眼,搖了搖頭,突然一腳就踢了過來。
“媽的,喝不死你!”那人踢了一腳還不解氣,嘴裡罵罵咧咧地罵道,“倒黴了跟你搭活,老子至少要多乾你一半的活!”
左唐心底莫名其妙地煩躁起來,一股無名火毫無征兆地從心底竄起!
他一把撿過腳底下的玻璃酒瓶,在車門上哐當一聲砸破,抓住瓶口舉起,對著那個人惡狠狠地說道,“你特麼再踢一腳試試?”
那人顯然嚇了一跳,踉蹌後退,在狹小的車內空間裡麵背靠到車門,“你、你發什麼瘋?車到了,叫你醒來卸貨有、有錯嗎?”
“卸貨?”左唐自己也嚇了一跳,搖了搖頭強製自己冷靜下來,“卸、卸什麼貨?”
“水泥啊!”那人指了指車後廂,那裡疊著滿滿當當一貨車的水泥,“你該不會喝酒喝得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吧?”
“自己是誰?”左唐摸了摸自己的臉,入手都是粉塵顆粒,“我是誰?”
“老李啊,不是我說你啊,”前排的貨車司機突然搭腔了,“我們人窮不能誌短啊,沒有本事也沒事,我們就靠力氣吃飯嘛,吃粗一點也餓不死的,你說對不對?”
“對、對……”人家說的是大道理,左唐隻能這樣先應著,心裡卻有點驚慌了起來。
怎麼回事?自己不是【拯救者】嗎?怎麼好像是變成了搬運工的樣子了?
“老李啊,要不是你老鄉介紹,這活我也不會帶上你。”貨車司機一邊開車門,一邊還回頭數落著左唐,“你可彆酗酒了,努力乾活養家!你那兒子不是上初中了嗎?再辛苦幾年他就會賺錢了,到時候……”
“候尼瑪啊!”左唐聽得好煩,忍不住又張口罵了一句臟話,“乾活就乾活,哪來這麼多嗶嗶叨,你以為你是我爹啊?”
話一出口,左唐嚇了一跳!
自己怎麼這麼暴躁了?!而且講臟話那是張口就來,根本不假思索不用打底稿的!
“呯!”司機估計也火了,才下車重重地將車門關上,“行!那就給老子滾下來,搬貨!”
左唐有點不好意思,默默地下車,和另外一個搬運工一起去搬貨。
中途,他悄悄問那個搬運工,“你剛才叫我什麼?”
“能叫你什麼?老李啊,”那個搬運工沒好氣地說道,但是好像又有點不太敢激怒他,“難不成要叫你李先生、李總啊?”
左唐聞言一驚,就著地麵的一灘臭水照了一照自己的臉。
那是一張胡子邋遢的灰頭土臉,眼裡布滿血絲,目光充滿了戾氣。
“這……這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