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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你說前哨三十人,全軍覆沒?”
清風大吃一驚,難以置信地看著前來通報的斥候。
“是!小隊長半狼人被刺中頸動脈身亡,其餘戰士也是死狀淒慘,屍體一路散落,顯然是被敵人追殺至死。”
通報的消息驚心動魄,清風偷瞥一眼,附近旁聽到的斥候也都是滿臉驚懼。
這也可以理解,半狼人帶領的小隊足足有三十人,已經是斥候隊的三分之一的戰力了。
按照每個獸兵可敵五個人類戰士計算,這相當於一百五十個人類戰士的戰力,更何況斥候的戰力要比普通戰士更高呢?
“行啊,這些孩子真有出息。”清風心裡暗暗高興,臉上卻是勃然大怒道,“豈有此理!不是隻有三個人類小孩的嗎?”
“回稟教官,根據現場痕跡分析,恐怕不止三人。”斥候趕緊解釋道,“目前初步估計,對方應該15-20左右,我們在多處屍體上發現同樣的傷口,說明對方使用統一製式的兵器,很有可能是一支訓練有素的特種隊伍。”
這倒是戴總誤導了獸兵斥候,因為他頻繁閃現於不同位置,隻用同一把短刀砍人,導致獸人斥候認為,是有多個人使用了同一種製式的兵器在殺人。
至於人數上的誤判其實更正常,如果實話實說是七個人類少年殺了三十個訓練有素的獸人斥候,就算打死他們的獸王,他們也是不信的。
清風心中暗暗偷笑,他雖然不知道劉冪他們的具體人數,但是他知道絕對沒有這麼多。
因為他暗中觀察了,一直跟在自己這邊騷擾阻攔行軍的,都已經有五個了,那邊剩下的絕對多不了。
剛才清風一直在拖延時間,也是希望哨堡那邊能夠多殺幾個獸兵。因為斥候屬於獸兵精銳,平時也是直接隸屬卡薩茨直管的,清風無法招降他們,多殺幾個有利於後麵的計劃。
“報!”有一個斥候從山下趕來,“啟稟教官,獸王親衛隊正在向山上行軍,預計兩個時辰之內抵達。”
“混賬!”清風勃然大怒,一劍砍在身邊一棵大樹上,“親衛隊這是要跟斥候搶功啊!”
“等他們趕到,我們應該打的差不多了。麥冬青這小子,一定會仗著自己是大王親衛,叫我們把俘虜交給他們。”清風將劍從樹乾上拔出,用劍尖指著大家說道,“到時候,傷亡是我們斥候隊的,功勞卻成了他親衛隊的了,內內個熊的!你們答不答應?”
清風這一招挑撥離間用的太妙了,但這卻不是他隨機應變的,而是左唐讓【魘魔】轉達給他的。
“左將軍說了,山下卡薩茨如果再派兵上山,你便如此如此……”這是【魘魔】的原話,清風想起來仍然覺得神奇,左將軍竟然連這都預測到了。
“不答應,我們不答應!”這個離間計從人性出發,效果果然極佳,獸兵斥候們紛紛抗議道,“死去的半狼人兄弟也不會同意的。”
“教官,你要為我們做主啊!”一個斥候說的話,引來大家一致讚成。
“好!那麥冬青看大王重用我,屢屢與我作對,我早就看他不爽了。”清風裝作同仇敵愾的樣子說道,“大家聽著,全隊啟動敵區偵探模式,停止一切外部聯絡,采用斥候專用方式通訊。”
“妙啊,教官!”,一個獸兵斥候很機靈,一下子就明白清風的意思,“我們不跟他們聯係,我估計他們連找都找不到我們,看他們還怎麼搶功!”
槍打出頭鳥,清風一看,立馬指著他分派了一項任務,“你,帶幾個人去,把山下到這裡的陷阱機關全部啟動!”
“這……不太好吧?”那個獸兵嚇了一跳,不聯係好說,到時候隨便找個借口就行,可要是用機關對付獸王的親衛隊,他頓時有點慫了,“這萬一大王怪罪下來,事情就鬨大了。”
“鬨大了算我的。”清風拍著胸脯說道,“我們啟動機關,是為了防止人族偷襲,他親衛隊要是中招,那是他們技不如人,關我何事啊?”
剛才人族不斷偷襲騷擾,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這個借口倒也說得過去。
那個獸兵樂嗬嗬地領命而去,走到半路突然想起一個問題,那剛才人族偷襲,教官為何不下令啟動機關呢?
這個問題已經無人回答他了,清風已經下令全軍急行軍,加快搜捕的速度了。
剛才清風是故意拖延時間,現在卡薩茨的親衛隊插一手,清風怕事情有變,準備提前抓捕殿下們了。
……
“噗通!”
劉冪聽到身後一聲響,回頭一看,隻見戴宗一頭栽倒在地。
剛才的戰鬥中,戴宗立了奇功,他頻頻使用「閃現」,幾乎每次出手總要取一個獸兵的性命,要麼他一刀奏效,要麼隊友趁機配合得手。
半狼人小隊三十人,至少半數以上的陣亡,都與戴宗有關。
然而,戴宗也消耗極大,「異能」不同於武功,消耗的更多不是體力,而是人的精神力。
當最後一個獸兵被消滅,戴宗終於支撐不下去了,兩眼一黑,戴宗直接關機。
劉冪剛剛將戴宗扶起,一個身影就從旁邊的樹林裡衝了出來,“快走!獸人主力馬上到!”
……
這時候,邢天戈和雲流蘇終於走出了森林。
森林中樹木叢生,各種野生動物藏身其中,雖然看不見影子,卻總有這樣或者那樣的聲音發出,眾多聲音湊在一起,共同譜寫著森林進行曲。
但是兩人從森林出來之後,周圍竟然反而鴉雀無聲了。
空曠、無邊的空曠,除了遠處高聳的峭壁,森林和峭壁之間,是一片空曠無垠的空地。
遠處,有四個小小的黑點,似乎正在往這邊移動。
“小雲,你能看清嗎?”邢天戈轉頭問雲流蘇,“我怎麼感覺,最前麵那個有點像小白?隻不過是超大隻的小白……”
而在他們的身後,樹梢之巔上……
一團紫黑的濃霧漂浮在樹梢上,隱約凝聚成人形。
“終於就要相見了嗎?”【魘魔】符桑自言自語輕聲說道,“左唐啊左唐,你到底在導演一場什麼戲呢?”
“到目前為止,事情好像基本都在你的預測之內呢”,符桑慢慢顯現出她的樣貌,紫色長裙衣袂飄飄,宛若淩虛仙子般立在樹梢,“現在該乾嘛了?對了,敲鐘是吧?”
符桑從身上取出一隻銅鐘,銅鐘上缺了一個小口,正是原來擺在左唐書房中的鐘。
符桑輕輕一敲,一聲悠揚的鐘聲激蕩在天地之間。
“當~~~!”
……
幾乎所有人,都聽到了鐘聲!
邢天戈瞳孔收縮,一瞬間似乎有大海一般龐大的信息湧入腦中。
雲流蘇抿著嘴,模仿著邢天戈的動作,她其實什麼都記得,但她必須裝作跟邢天戈是一樣的。
邢天戈雙眉緊皺,閉緊著眼睛沉默不語。
過了許久許久,他驀地睜開了眼睛。
“臥草,老六竟想當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