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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叔叔,剛才那個信號彈,是你放的嗎?”
龍貓小白眨巴著眼睛,歪頭想了想問道。
“是啊,我故意將他們引開。”,圖魯蘇看了一眼小白,疑惑地問道,“這位是……”
“這是我們的朋友!”,史進興奮地回答道,看上似乎很是引以為傲的樣子,“她叫小白。”
圖魯蘇瞄一眼龍貓雪白的皮毛,納悶自己怎麼從來沒有見過這個物種,難道獸人又出現了新物種嗎?但是時間不容他細思,便揮手督促呼延灼他們趕緊離開。
他們多在這裡待一秒,就會多一份被發現的危險,自然是越快離開越好。
就在此時,天空中傳來了黑鷹的鳴叫聲,而獸人城池方向,似乎也有大隊人馬出城了。
“快走!”,圖魯蘇臉色劇變,“往林密處走,不要被鷹發現了!”
“你們都上來吧!”,小白抖了抖全身的毛發,示意呼延灼和史進全部騎上來,論速度她比兩兄弟更快得多。
看著小白非常輕鬆地奔跑,很快就隱沒在密林之中,圖魯蘇不禁嘖嘖稱奇,但他馬上警惕地轉身看著一處草叢,“誰?!給我出來。”
草叢窸窸窣窣的響了一會兒,一個獸兵從裡麵露出了臉。
“老大,我……”,獸兵畏懼地看著圖魯蘇,顯然剛才的情形他都已經看見了,“我……我什麼都沒看見。”
此地無銀三百兩,圖魯蘇臉上不露聲色,和氣地笑著說道,“哦,剛來是吧?我也是剛到。”
圖魯蘇說著慢慢走了過去,生怕驚動那個獸兵,可是獸兵已經心懷警惕了,圖魯蘇走一步,他就退一步。
這時,身後人聲鼎沸,大隊人馬好像已經快要找過來了。
圖魯蘇暗暗心急,朝著獸兵招手說道,“你過來呀,乾嘛一直後退?”
這時候傻子才會過去呢,獸兵一邊步步後退,一邊嘴裡敷衍著說道,“老大您有事請下令,我聽得見。”
“我命令你,立正!”,圖魯蘇大喝一聲,快速地喊出訓練的口令,“向前起步~走!”
獸兵條件反射地立正,正要往前起步走的時候突然醒悟,趕緊又停下了腳步。
“媽的!違抗命令是嗎?”,圖魯蘇罵了一句,知道忽悠不了正準備先下手為強,突然耳中聽見噗呲一聲,一把劍尖從獸兵的胸膛中穿透了出來。
“你怎麼辦事的?”,一個人背著手從獸兵身後轉出,“這麼不小心!這個士兵要是逃回去,你的身份可就泄露了!”
“清風教官!”,圖魯蘇既羞愧又感激,趕緊單膝跪地行禮,“多謝教官出手搭救!”
“快快起身!”,來的正是清風道長,他見圖魯蘇態度謙卑,而自己也正需要收買人心,趕緊上前扶起說道,“圖魯蘇,你要小心!你的身邊有內鬼。”
“此話怎講?!”,圖魯蘇心裡一驚,他也的確意識到不對勁了,不然清風按理不會出現在這裡才對。
“你們[蜂巢]這邊剛出事,卡薩茨那邊就得到消息。”,清風道長扶起圖魯蘇說道,“他馬上命我帶兵過來,還好我先行一步!不然,我現在恐怕隻能在所有人麵前處決你了。”
“啊?!”,圖魯蘇全身都冒出了冷汗,他一直覺得自己隱藏得很好,是昆巴潛伏在卡薩茨身邊的一把尖刀,沒想到看上去天天飲酒作樂的卡薩茨,居然在自己身邊安插了暗線,“清風教官,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所以才引起卡薩茨的懷疑?”
“那倒不像……”,清風從倒地的獸兵身上抽出利劍,用力抖乾淨上麵的血跡,“我看著像是……針對老獸王部下的普遍行為。被監視的可能不止你一個。”
“奶奶個熊,這次回去我一定要把暗線揪出來!”,圖魯蘇一拳砸在身邊樹乾上,把樹乾砸出一個窟窿。
清風微微搖了搖頭,伸手製止道,“萬萬不可!”
“你可以把內線暗中找出來,但是千萬不能動他!”
“你萬一動了他,卡薩茨馬上就會懷疑你了。你應該先做到心裡有數、按兵不動,等未來舉事之前,先把內線……哢嚓!”,清風說著,化掌為刀做了一個砍脖子的動作。
圖魯蘇頻頻點頭,以前跟著昆巴從沒有想這麼多,他隻覺得神奇,人類的腦子裡麵,怎麼會有這麼多的彎彎繞?!
“圖魯蘇,我想問你一個問題。”,清風突然定定地看著圖魯蘇,“如果有一天,需要用到你的人頭,去換到昆巴王爺回來當獸王,你可願意?”
圖魯蘇愣住了,這問題他可從未想過。
如果為了昆巴衝鋒陷陣而死,也是軍人本分。隻是這清風好像並不是這個意思……
“怎麼?怕了嗎?”,清風挑釁地問道,“人類有個叫樊於期的英雄,他的朋友荊軻想要刺殺秦王,樊於期寧願自殺獻上自己人頭,荊軻才有機會接近秦王。”
“難道獸人中,就沒有這樣的英雄了嗎?”,清風的口氣並不禮貌,反而帶著一絲不屑。
“好!如果您能保證王爺當上獸王”,圖魯蘇受不得刺激,當下一拍胸脯說道,“這顆腦袋,教官拿走便是!”
“好,好,好!”,清風眯起雙眼看著圖魯蘇,一邊鼓掌一邊說道,“看來,獸人也有英雄。”
……
左唐正在城牆頭巡邏,自從小白走丟後,人類城池也加強了戒備。
“將軍、將軍!”,破奴兒遠遠地跑過來,氣喘籲籲地喊道,“神了、神了!將軍說的竟然是真的,銅鐘真的複原了!”
左唐聞言卻不喜,麵色冷峻地說了一聲,“起駕,回府!”
回到了將軍府,左唐令人將銅鐘放到書房,然後屏退了所有人。
書房中擺著一方三足鼎爐,裡麵燒著木炭,偶爾木炭燒斷裂,迸出一兩聲嗶啵脆響。
左唐將銅鐘放在桌麵上,對著銅鐘說道,“你到底是誰?”
銅鐘無聲。
“你把小白騙走,為了什麼?”,左唐敲著桌麵。
銅鐘依然靜止無聲。
左唐皺了皺眉,“最後再問你一次,到底是誰指使你這麼做的?”
銅鐘輕微嗡了一下,還是依然如故。
左唐霍地站起,拎著銅鐘走到鼎爐麵前,伸手將銅鐘懸停在木炭上方。
“我喊到三,就會鬆手。”,左唐聲音冷峻,木炭的紅光照得銅鐘底部發紅,看上去就像是已經著火了,“到時炭火燒身,莫要怪我言之不預。”
“討厭~”,銅鐘裡麵傳出嬌嗔的聲音,原先破掉的缺口處冒起了紫黑色濃煙。
紫黑色濃煙彌漫,最後在書房中央旋轉成一團。
薄紗輕掩,不住;豐腴浮豔,顫動。
“我,不就是你指使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