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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是開玩笑吧？”
左唐被逗樂了，“你丫可是遠古「神明」啊！”
“再說了，e什麼的……”，左唐指著「青牛」問道，“你一個古神，怎麼知道這種新詞的？”
“我是古神，我又不是古董。”，「青牛」也樂了，“我每天都在偷聽大家講話啊，知道點新詞很合理吧？”
“合理合理，很合理。”，左唐正了正神色，嚴肅地說道，“可是，你們古神……不是都視人命如草芥的嗎？”
“左唐，你這可有點冤枉我們古神了。”，牛頭人攤開雙手，臂展驚人，“我們與天地同壽，神通廣大。”
“這是我們生而有之的，這總不是我們的錯吧？”，他滿臉委屈地說道，“再說了，你們人類柔弱如螻蟻，這也不能怪我們古神吧？”
“確實。”，左唐摸了摸鼻子說道，“要怪就怪女媧。不過女媧好像也是古神……”
“那你說……”，牛頭人雙手在桌麵一拍，左唐感覺整個地方都晃動了一下，“你們人類，不小心踩死幾隻螞蟻，不算作惡多端吧？”
“啪啪啪！”，左唐鼓起掌來，“確實算不上。”
“所以，你的理論就是……”，左唐繼續說道，“隻要足夠強大，滅了也就滅了，對吧？”
“噗嗤！”，「青牛」的大鼻孔裡噴出一股熱氣，他摸了摸了鼻子說道，“嘿嘿，我也沒有這麼說啊……”
“不，你就是這個意思。”，左唐敲著桌麵說道，“弱小就該死，嗶嗶也沒用。”
“這……這可是你自己說。”，「青牛」扭捏地說著。
“是的，這是我說的，我也是這麼想的。”，左唐臉上一片冰冷，“如果，我能夠滅了你，是不是也意味著你死的活該？”
“哈哈哈……螻蟻怎麼滅了人？”，「青牛」大聲狂笑，“同理，人類怎麼滅得了我？”
他說著站起身，拍打著自己的胸脯說道，“我就在這，你來殺我呀？我絕不還手……”
“我殺不死你。”，左唐老實地說道，他攤開雙手聳聳肩，“但是不代表，我無法讓你死。”
“嗬嗬，有意思。”，「青牛」重新落座，雙手撐著桌麵盯著左唐，“左唐，你知道嗎？你比外麵的螻蟻更好玩之處……是什麼嗎？”
“你說……”，左唐麵無表情。
“你比他們好玩的地方就是……”，「青牛」往後仰，他身後的椅子馬上就被壓彎了，“就是無論怎麼玩你……你總是一次又一次地不服輸，一次又一次地從頭再來！”
“這比那些失敗一次就蔫了的人，好玩多了！”
“那些人太脆弱了！”
“失敗一次就蔫了吧唧的，一點精氣神都沒有了。”
“有的甚至，自己就自殺了！”
左唐臉色鐵青，沒有接話。
“不過……像你這樣的人……”，「青牛」故意停頓了好一會兒，然後才接著說，“你知道會怎樣嗎？”
“怎樣？”，左唐冷冷問道。
“像你這樣的人……”，「青牛」臉上露出促狹的笑容，“隻會讓我們古神，更加地想玩弄你！”
“所以，我去和「天」鬥，你怕我死在「天」手裡了……”，左唐敲擊桌麵的節奏不變，“你怕我死在「天」手裡，沒得玩了？”
「青牛」睨視著左唐，點了點頭。
“不。”，左唐反駁道，“這想法你雖然有，但是我如果死了，你還有更大的擔心！”
“哦？說說……”，「青牛」一隻手掌往上揚了幾下，鼓勵著左唐說出來。
“你一直不服「天」。”，左唐看著「青牛」的銅鈴般大眼睛說道，“其實……你比我更想造反！”
“可惜啊，你有賊心，卻沒有賊膽。”，左唐一拍桌麵，“所以，你就躲在背後，故意暗中支持我，其實就是想要利用我削弱「天」的實力，等待適當的機會一擊必殺。”
“我說的，對不對？”
左唐停下來看著「青牛」，「青牛」的牛頭青黑，看不出是否臉紅。
“嗬嗬，作為人類，能夠參與「神明」之間的較量，應該是你的榮幸。”
「青牛」麵無表情地說著，“況且，我給你的幫助，也是實實在在的，這一點你不否認吧？”
“我不否認。”，左唐的眼中又泛起了藍光，這讓「青牛」也覺得有點看不透他了，“所以，廢話少說吧。”
“接下來，我說說我的計劃……”
“我會帶著「梁山」好漢去送死……”
“等等！”，「青牛」驚訝地打斷了左唐的話，“你說什麼？去送死？！”
“你明明知道是去送死？為什麼還要去？”
“……”
左唐麵無表情地看著「青牛」。
過了好一會，他才幽幽地說道，“你有角，我沒角……”
“你有神力，我沒有神力……”
“你是古神，我隻是個人類……”
“但是！”，左唐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唯獨這裡，你跟我沒法比……”
“神神叨叨，有屁快放！”，「青牛」不爽地說道，其實是有點被說中了。
“「天」放出口風，說要清理「虛妄之地」……”，左唐不為所動，繼續按照自己的語速說著，“這個，你總知道吧？”
「青牛」沒說話，隻是點了點頭。
“那你以為，「天」是要乾什麼？”，左唐問道。
“還能是乾什麼！不就是想要讓你絕望嗎？”，「青牛」反唇相譏，語氣中帶著幸災樂禍。
“哎……”，左唐搖了搖頭，“你啊……真是蠻牛！”
“怎麼？！”，「青牛」心中一驚。
“我和你合作，純屬迫不得已。”，左唐指著「青牛」說。
“實際上，你和「天」，還差十萬八千裡呢。”
“「天」揚言要重新洗牌，其實清洗「虛妄之地」隻是借口，他真正要對付的，是你啊！”
“怎麼說？！”，「青牛」不淡定了，他的語氣也變得謙虛低調了許多，“你是否知道一些什麼？”
“我知道的，並不比你多。”，左唐拍拍腦殼，“但我分析出來的，卻超出了你的理解。”
“我幫你設計「魔方」和許多遊戲，你覺得「天」知道嗎？”
“這麼大動作，「天」當然知道啊！”，「青牛」說道，“除了「魔方」之內，「天」無處不在，他又怎麼可能不知道呢？”
“那我和你如此緊密合作，「天」會放心嗎？”，左唐微笑著問道，“你說……你一直不服「天」，你覺得「天」心裡難道沒個數嗎？”
「青牛」無語沉默，他越是琢磨，越是覺得背脊發涼。
“「天」知道你不服他。”，左唐突然加重了敲桌麵的力度，“「天」也知道，我一心想要推翻他，好回到自己的世界去。”
“他容忍我幫你建「魔方」，無非是覺得這對「虛妄之地」有利而已。”
“現在，「魔方」建好了，他卻突然揚言要洗牌！”
“你覺得，他到底更擔心你造反呢？還是我這麼一個螻蟻般的人類會造反？”
……「青牛」陷入沉思。
“我主動造反，其實……”，左唐重重一拍桌麵。
“其實，我是替你去死！”